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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眉故意支開鎮長,對莫菲的媽媽問道:有一些隱私性的問題,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莫菲的媽媽擦著眼淚,點點頭。

  蘇眉說:你的女兒,莫菲,有沒有男朋友,她還是處女嗎?

  莫菲的媽媽想了一會,說道:我家菲兒很優秀,有不少男同學喜歡她,不過,她才十七歲,我家教很嚴,反對早戀,我愛人又在外地做生意,就我們母女倆在一起。

  蘇眉說:那你好好想想,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莫菲的媽媽說道:我想起一件事!

  案發之前的一個夜裡,莫菲房間裡的空調一直開著,媽媽擔心著涼,就起床去女兒房間想把空調關上。媽媽聽到女兒房間裡竟然傳來小聲說話的聲音,側耳傾聽了一會,以為女兒是在說夢話,她敲門而入,女兒並沒有睡著,猛地坐了起來,因媽媽的突然闖入而嚇得臉色煞白。媽媽問女兒是不是又做惡夢了。女兒不回答,只是嚇得渾身發抖,或許是因為某種恐懼不敢說話。房間裡的窗戶打開著,媽媽開始疑心起來,女兒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媽媽感到很詫異,女兒放在嘴唇上的手指移開了,指向被窩,她坐在床上,下身還蓋著被子,被窩鼓鼓囊囊的,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莫菲的媽媽想上前掀開被窩,被窩裡突然蹦出一個人,將被子蒙在莫菲媽媽的頭上,跳窗而逃。烏塘鎮的窗口大多臨水,只聽撲通一聲,那人掉進水裡,遊走了。

  莫菲嚇得哇哇直哭,抱住了媽媽。

  莫菲告訴媽媽,她睡熟的時候,迷迷糊糊覺得窗子打開了,她翻了個身,繼續睡,房間裡空調開著,她有開空調蓋被子睡覺的習慣。莫菲隱隱約約覺得被窩裡多了一個人,那人側躺在她的旁邊,莫菲睜開眼,正好看到一雙眼睛正看著她,黑暗中也看不到那人的臉。莫菲想要喊,那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將一把尖利的螺絲刀頂住了她的內褲上——***的位置。莫菲的媽媽進來的時候,女兒假裝鎮定,那一刻,被窩裡正藏有一個歹徒。

  這件事過去很長時間後,母子倆人都驚魂未定,她們以為進了賊,因為沒有丟失財物,所以也沒報案,媽媽在第二天就找人給窗口安裝了護欄,還砍掉了房子牆邊的一棵樹。

  特案組對莫菲媽媽提供的這個線索進行了分析,他們認為這是一起入室盜竊或臨時起意的入室強xx未遂案件,應該和三名女孩失蹤案件無關,歹徒拿著一把螺絲刀,其目的應是盜竊,而不是行兇。

  包斬對畫室培訓班進行了詳細的調查,畫室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開辦,那畫家留著長發,很有藝術氣質。據這個長發畫家所講,暑假培訓班剛辦了一個星期,學員來自附近的幾個城市,趙纖纖的父母常年生活在國外,所以她隻身一人來到這個小鎮報名學習畫畫,她和莫菲關係挺好,兩個女孩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失蹤當天,兩個女孩也穿著同樣的紅裙子。

  畫龍和聯防隊員沒有抓到大老鼠,不過,他們在發現血裙子的河道中打撈出一個罈子。

  壇口包裹著幾層塑膠袋,用鐵絲牢牢扎住,罈子沉甸甸地,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一名聯防隊員說:這種罈子是裝酒的,裡面可能是酒。

  另一名聯防隊員說:我姥姥也用這種罈子醃過鴨蛋,裡面不會有鴨蛋吧?

  罈子密封的很好,特案組將其打開之後,每個人都感到非常震驚,難以置信。聯防隊員很好奇,私下裡向畫龍打聽裡面裝的什麼東西。畫龍說,兄弟,不是酒,也不是鹹鴨蛋。

  聯防隊員:那到底是什麼?

  畫龍:罈子里裝著一個人!

  聯防隊員:怎麼可能,罈子口那么小,別說是一個人,人頭都塞不進去啊。

  畫龍:打開罈子,確實看見了一顆人頭,至於人頭怎麼塞進去的,我們特案組也在研究。 特案組無法將人頭從罈子里取出來,也想不明白人的頭骨是如何放進罈子里的。他們制定了幾種方案,甚至想到了用X光探視罈子里的秘密。

  畫龍說:奇怪,顱骨比罈子口大的多,是怎麼裝進罈子里的啊?

  蘇眉說:這個有點像魔術呢,誰有科學的解釋?

  包斬湊到罈子口邊聞了一下,他皺了皺鼻子,說道:醋,醋的味道。

  梁教授說:我明白了,有人用醋泡過骨頭。

  生物實驗中,堅硬的骨頭在醋或酸性液體裡浸泡十天左右,就會變軟,人的腿骨軟的可以打一個繩結,骷髏頭變軟之後,自然可以塞進罈子。

  特案組進行了拍照,然後將罈子小心翼翼的鋸開,罈子里竟然放著一整幅人的骨骼。顱骨放在最上面,下面還有軀幹骨、上肢骨、下肢骨,一幅完整的人體骨骼經過醋浸軟化處理放進了這個狹小的罈子里。

  整幅人體骨骼被擠壓成了球的形狀,在空氣里如同花朵一樣緩緩地綻放。

  骨骼連夜送到市里加急檢驗,和紅裙子上的血跡進行比對,DNA鑑定結果顯示,這些骨骼是死者浣玉的骨骼。不出所料,大老鼠腹內也是人體組織,是浣玉身上的肉。

  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被老鼠吃掉,兇手又將她的骨骼用醋浸泡,放進一個罈子里,扔到河中,毀屍滅跡。作案手法極其殘忍,世所罕見。此案震驚了市局,市局領導非常重視,派出一個專家組進駐烏塘鎮,協助特案組偵破。

  特案組分析認為,兇手應該受過某種刺激,極度仇恨穿紅色裙子的女孩,他與受害人不一定認識,兇手在街上尾隨紅裙女孩,使用某種方式將其劫走殺害。兇手以折磨紅裙女孩為樂,這是一個心理變態扭曲的人,作案有一定的規律,還會有再次作案的可能。

  三名女孩失蹤的那條街成為了重點監控地區,蘇眉和聯防隊員安裝了攝像頭,對這條街進行24小時監控。

  鎮長和片警整理了鎮上犯有前科的人的名單,逐一排查。

  畫龍和包斬帶著罈子的照片,走訪群眾,這種罈子在鎮上很普遍,正如聯防隊員所說,這是一種酒罈子,鎮上的居民也常用來醃製鴨蛋或泡菜。包斬和畫龍走進那個長發畫家的畫室,當時學生們正在上人體素描課,講台課桌上放著的那個罈子讓包斬眼前一亮,這個罈子和特案組在河裡打撈出的罈子一模一樣。

  罈子旁邊還放著幾個蘋果,一個裸體的中年男模特坐在桌旁,一動不動。讓人感到尷尬的是,那中年大叔的胯下竟然是***狀態,畫室里學畫的女孩們大多很漂亮,中年大叔裸體面對她們,可能心裡一直在蠢蠢欲動。

  長發畫家正在對一個女學生指導,他看著畫作說道:素描線條要具有表現力,人體和靜物的結構要區分明暗色彩,細緻觀察受光和背光的色調比例。

  畫龍走進畫室,看到裸體中年男人和他胯下的鳥,嚷嚷道,停了,停了,這是幹嘛呢。

  長發畫家對包斬和畫龍闖進課堂的做法很氣憤,雙方爭吵起來。

  畫龍說:這些學生,有的還是未成年,學習這種人體寫生素描,合適嗎?

  長發畫家不耐煩的解釋說,人體素描是藝術,是一種用於學習美術技巧、探索造型規律、培養專業習慣的繪畫訓練過程,不要用有色眼光去看待。

  畫龍說,今天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的課先停了。

  長發畫家無可奈何的宣布提前下課,學生們收拾東西陸續離開,那個中年裸體模特慢吞吞的穿上衣服。他和包斬擦肩而過的時候,引起了包斬的警惕,此人賊眉鼠眼,面相猥瑣,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盯著前面一個穿紅衣的女孩。

  長發畫家介紹,罈子是買來的,中年模特是聘用來的。包斬對畫龍使個眼色,倆人沒有過多詢問長發畫家,而是立即走出門外,悄悄跟蹤那個猥瑣大叔。

  猥瑣大叔是民工打扮,他尾隨著一個穿紅衣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走到僻靜處,他竟然拉開褲子拉鏈,把那醜陋的東西掏出來,用手套弄了一會兒。畫龍和包斬躲在暗處,目睹了這噁心的一幕。猥瑣大叔回到家裡,吃完飯,已是華燈初上,畫龍和包斬耐心的在一個餛飩攤上等待,晚上八點多,猥瑣大叔背著一個帆布包,走出了家門。鎮上的居民有早睡的習慣,街上行人寂寥,只有一些背包客和旅行者聚集在茶館和酒吧。

  晚風徐徐,雨絲飄蕩,猥瑣大叔在路邊的石凳上抽了幾支煙,一個穿紅裙的女子從他面前走過,他碾滅菸蒂,悄悄地跟了上去。這個紅裙女子正是在茶館唱戲的那名女子,她卸了戲妝,長髮披肩,還穿著古裝戲服,宛然一個古典美人裊裊婷婷的走過。

  古典紅裙美人走進一條街,這條街正是三名女孩失蹤的那條街。

  街道上掛著幾個大紅燈籠,兩邊黑暗的小巷遍布,水路眾多,夜幕中的街上已經不見了人影,那一條條極其相似的小巷,就像迷宮一般,應是色狼伏擊的最佳場所。

  古典紅裙美人風情款款的走在街上,猥瑣大叔貼著牆根悄悄尾隨,畫龍和包斬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跟蹤著,蘇眉和梁教授也在監控中看到了這一畫面。街上燈籠的光線有限,只能照到很小的範圍,猥瑣大叔利用街上那些黑暗的角落隱藏自己,在一個垃圾箱的後面,他掏出褲襠里的東西,然後,他快跑幾步,接近紅裙美人,走到背後,他呼吸急促的喊了一聲:喂,看這裡!

  紅裙美人回眸一看,花容失色,一個猥瑣大叔站在街道中間,yín邪的笑著,他用手快速的套弄著,隨即,嘴角一歪,舌頭伸了出來,他she了,接著他做了一個噁心的動作——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舔乾淨手指上的液體。這一整套動作其實很快,紅裙美人回頭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舔手指等動作。

  紅裙美人尖叫起來,猥瑣大叔嘿嘿地傻笑,畫龍上前抓住猥瑣大叔的頭髮向後拽到在地,隨即給他戴上了手銬。

  猥瑣中年大叔上升為犯罪嫌疑人,幾個聯防隊員將他狠狠地揍了一頓,然而這個猥瑣男人只是交待出他在以前犯過的一個案子,他曾經在夜裡入室盜竊,看到一個女孩很漂亮,就悄悄鑽進了女孩的被窩。他修過空調,在玻璃廠吹過瓶子,因為精神有點問題被開除,待業在家,後來在街上看到畫室招聘人體模特,這個有露陰癖的男人就去報名做了裸體模特。

  警方將猥瑣大叔拘留收監,等候進一步調查。

  猥瑣大叔在審訊中,對三名女孩失蹤的事情一無所知,但他提供了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烏塘鎮上有個地方,是一個長滿荒糙的大院子,一個喜歡拉二胡的盲人老頭收留了很多流浪貓,他的孫子大概有十六歲,常常去河堤上捕捉老鼠,鎮上有些好心的居民捉到老鼠也會送給盲人老頭。

  畫龍和包斬帶上幾名聯防隊員,立即出發,前往調查。

  院子沒有門,烏塘鎮的天氣很怪,下著小雨,但天上還掛著月亮,一個戴墨鏡的老人正坐在院裡拉二胡,在門外就能聽到悽慘悠揚的《二泉映月》曲子,盲人老頭的孫子將小木船泊在台階下面的水巷旁,他還提著一個大籠子,籠子裡全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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