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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飛躲到一邊,等了一會兒,沒有了白薇的動靜。

  “怎麼,資產階級,大便解完了嗎?”

  沒有人應答。

  龍飛感到不妙,衝到那土丘後面,哪裡有白薇的影子……

  卻說白蕾那日晚上遭到大個子劫機者的襲擊,被兩個不明身份的外國間諜救走,送進一輛黑色轎車,轎車飛也似的朝碼頭開去。白蕾醒來,只見一個外國人正在為她包紮傷口。

  “你們是什麼人?”白蕾驚恐地問。

  “我們是哈巴羅夫斯基派來的人。”那個外國人和藹地說。

  “那你們是蘇聯克格勃?”白蕾驚喜地叫道。因為哈巴羅夫斯基是蘇聯克格勃在香港的負責人,是白蕾的秘密聯繫人。

  “你們帶我去哪兒?”白蕾問。

  “去蘇聯。”那人平靜地說。

  “你要好好養養傷……”他補充了這一句,以後再也不說話了。

  黑色轎車在碼頭前停下來,兩個人攙扶著白蕾上了一艘“加華拉路華”號蘇聯船。一個大副和一個水手迎上前,與那兩個人說了幾句俄語,白蕾被大副抱到一個溫暖的船艙里。

  她覺得,這裡比台灣還溫馨,她喃喃自語著:“到家了……”

  一會兒,“加華拉路華”號船啟航了,迎著太平洋的風浪,向北前進……

  二十六、北極熊垂涎亞洲

  白蕾美美地睡了一個黨,醒來時陽光已灑進房間。

  這套房間十分豪華,完全是俄式的建築,辱白色的組合櫃,辱白色的沙發,辱白色的書櫃,牆壁上掛著一幅俄國著名畫家的傑作《白燁林》。

  白蕾愉快地從軟床上溜下來,哼著小曲穿好衣服,又愉快地洗漱完畢。她按了一下電鈴,一個蘇聯小姐給她端來了豐盛的早餐。

  上午十時整,一位身材高大、儀態莊重、年約五十多歲的蘇聯男子,走進了她的房間。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蘇聯男子,手裡拿著一個皮包。前面那男子頭髮已泛白,但很濃密,向後平梳著,那張蒼白的臉孔透出喜悅的神色。無框的眼鏡後面是一雙淡褐色的眼睛,目光深沉而敏銳。他就是克格勃伊凡諾夫上校。身後那個蘇聯青年是個標準的美男子,英俊瀟灑,那是伊凡諾夫的助手尤金中尉。

  伊凡諾夫問:“昨晚睡得好嗎?”

  “好極了。”白蕾快活地回答。

  伊凡諾夫隨便地往沙發上一靠,說道:“我已把你帶來的情報交給了安德羅波夫將軍,我們對你的合作感到非常滿意,希望我們今後能進一步合作。”說著,朝尤金一揮手。

  尤金打開皮包,從裡面拿出一大疊美元遞給白蕾。

  伊凡諾夫說:“按照合同規定,付給您十萬美元,怎麼樣,我們說話算數吧?”

  白蕾受寵若驚地說:“下一步我該怎麼辦?”

  伊凡諾夫說:“您先好好養傷,在蘇聯旅遊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們自會把您安全送出去。您的傷稍好後可以參觀指導一下我們的專門訓練學校,如果有雅興的話,也請您給學員們上幾節課,可以把您在美國受訓的情況以及您從事工作的經驗,對學員們介紹一番。”

  白蕾住的這個高爾基城的“捷爾任斯基學校”,有好幾幢建築物,四周有高大但並不引人注目的磚牆。它坐落在離大街很遠的地方,到高爾基城去的人,在主要大街上看不到它,只有拐進后街才能看到它,但它的建築平平常常,跟很多學校沒有什麼區別,不會引起一般人的注意。所不同的是,學校的每個出口都有全副武裝的克格勃士兵守衛,這是一般學校所沒有的。沒有一張特別通行證,誰也別想進來。

  白蕾清楚地記得一年前那一天的情形,她當時作為台灣國民黨PP組織的聯絡員來往於台灣、香港、日本。韓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泰國等地之間,她的公開身份是台灣新生報的記者。

  蘇聯為了對付中國,在東南亞建立了一個包圍中國的間諜網。其諜報中心設在日本的東京、泰國的曼谷;在緬甸仰光和新加坡都有活躍的間諜組織。蘇聯也曾千萬百計把情報活動轉移到香港,因為他們希望利用香港作為橋頭堡,刺探中國大陸的各類情報,但由於香港同蘇聯沒有外交關係,香港的態度也相當堅決,嚴格限制蘇聯人在香港利用合法的身份活動,蘇聯妄想打人香港的計劃一直未能實現。

  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過去一直是親美的國家,蘇聯趁美國陷入越戰的泥潭,而共產黨中國又忙於擺脫經濟困難,趕緊打人馬來西亞和新加坡。蘇聯克格勃哈巴羅夫斯基少校在新加坡聚集了一大批“中國通”,他們每天查閱華人報紙,著重從那些親北京的報紙中搜集情報。

  東南亞地處太平洋和印度洋的連結地帶,扼亞。

  非、歐三大洲的交通要道,戰略地位十分重要。這個地區資源豐富,盛產橡膠、錫、石油、大米和各種熱帶作物。蘇聯覬覦這個地區,由來已久。

  蘇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就同泰國建交。泰國既是美國越戰的後方基地,同時也是刺探中國情報的一個重要據點。曼谷成為蘇聯克格勃在東南亞的諜報活動中心。蘇聯駐泰國大使館正式外交官員共有25人,蘇聯使館不雇用本地人當職員,所有廚師、司機、僕役、勤雜,全部是由莫斯科派來的,這些人不算外交人員,不持有外交官員的護照,但卻幾乎都是同克格勃有著某種聯繫。這種類型的蘇聯人達250人,可是泰國駐莫斯科大使館泰國籍官員和職員只有五名。1958年以來,泰國政府曾多次拘捕和趕走打著“貿易代表團團長”、“使館新聞官”和“塔斯社記者”等各種招牌的蘇聯克格勃特務。據泰國情報部門透露,在泰國活動的蘇聯克格勃特務已由27人增至72人。克格勃特務不僅在泰國進行反對中共的活動,而且在進行地下活動的泰國一些組織內建立親蘇的勢力。泰國《亞洲新聞評論》曾一針見血地指出:“來自莫斯科的特務,其險毒不亞於美國中央情報局。”

  蘇聯克格勃也把寮國作據點,與中國進行鬥爭。駐寮國的塔斯社記者在各種機構兼職。

  克格勃在印度橫行無忌,有的成為印度國會議員的顧問,左右印度的政策。克格勃在印度以外交官的身份公開活動,支持印度併吞錫金,滿足印度向外擴張的野心,其矛頭一直對準共產黨中國。

  印度對西藏的侵略,西藏叛匪的活動,多是克格勃特務一手支持的,克格勃不僅為他們提供武器,而且還利用設在印度的廣播電台,進行煽動和支持。中印發生邊界衝突後,克格勃就在印度北部的不丹、尼泊爾、錫蘭收買當地人當特務。蘇聯有個王牌特務就是一個錫蘭人,他受過西方教育,曾潛入中國活動,為蘇聯偷取中國羅布泊核試驗基地的秘密。

  蘇聯一直對中國的新疆虎視眈眈,因為那裡有羅布泊核試驗基地。蘇不止一次在新疆邊境製造事端,克格勃特務在邊境不斷用哈薩克語和維吾爾語廣播,煽動當地人民叛變中國。

  蘇聯克格勃和美國中央情報局這兩個特務組織既相互勾結又相互爭奪,他們交換有關中國核秘密的情報。

  克格勃特務曾向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務告密,說錢學森是中國核試驗的首腦人物。

  因為香港鄰接中國的南大門廣州,是蘇聯刺探中國情報的重要據點。蘇聯克格勃便千方百計想插足香港。

  蘇聯船隻到香港近年來逐步增加,從1960年只有一艘次到1964年已增至十艘次。一艘萬噸以下的輪船,有30個左右的船員就夠了,但是蘇聯的這種船,起碼要有50餘人,多至!60人,其中有許多少女“船員”,這些“船員”行動詭秘,根本不會做水手工作,皮膚白皙,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飽經風吹日曬的海員。這些“少女”船員不僅能看中文報紙,而且會講一口流利的中國話,有的甚至在中國居住過。據《南華早報》報導,蘇聯“蘇維埃斯基”號船內,有八個“船員”是蘇聯海參崴遠東大學東方研究系的克格勃中國觀察家,他們在船上職員名單上寫的職務是“水手”。可是他們在香港期間,大部分時間溜上岸與某些香港學生混雜在一起,專門收買中國出版的書刊和地圖,打聽來自大陸的內幕消息,高價購買來自大陸的刊物。有些“船員”剛隨船離去不久,很快又隨一艘蘇聯船來此。蘇聯船一進人香港船塢修理,就急不可耐地要求安裝電話,船上的電報室日夜響個不停。

  香港英國當局不願蘇聯人涉足香港,恐怕引起社會混亂,因此千方百計遏制蘇聯人在香港定居或停留。蘇聯克格勃在東南亞和香港的負責人哈巴羅夫斯基少校為此大傷腦筋,他思來想去,決定在物色國民黨特務上下功夫,使他們一些人成為克格勃的間諜,主要是因為國民黨特務是中國人,方便從事特務活動。哈巴羅夫斯基的目光一下於盯在頻繁來往於東南亞與台灣的國民黨PP組織的白蕾和黃妃身上。但是不久,克格勃發現黃妃與美國中央情報局有密切聯繫,並發現她多次飛往美國紐約和華盛頓,並幾番在美國中央情報局駐東南亞負責官員的公寓裡棲身,由此推斷黃妃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和國民黨的雙重間諜。於是,克格勃的鼻子又聞在白蕾的身上。

  那一天晚上,白蕾正向金老歪開辦的博通賭局走去,忽然迎面開來一輛伏爾加小轎車,車燈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她被車上下來的大漢擊昏,醒來時已躺在蘇聯“捷樂斯基”號船內,這艘船剛剛離開香港,正向泰國駛去。幾名少女“船員”輪番伺候白蕾。她們見白蕾醒來後,如實亮出克格勃的身份,誘勸她為克格勃幹事。白蕾詭稱自己是台灣的旅遊者,假裝什麼也不懂。

  少女“船員”拿出一大疊照片扔到她面前。白蕾一看,怔住了。這些是她與父親的合影、她與金老歪密談的照片,在確鑿的事實面前,她低下了頭,但是她還是不願成為克格勃的成員。她清楚地意識到,如果此事應承下來讓台灣知道了肯定粉身碎骨。PP組織的一個成員就因為為英國情報部門提供了情報,而在此事發生後不久,那個倒霉的傢伙便失蹤了,幾個月後在新加坡海岸發現了他的屍體……

  少女“船員”見白蕾不肯就範,馬上變了臉,幾個人對白蕾一陣拳打腳踢,打得她死去活來,接著又把她一絲不掛地綁在船欄杆上,任海浪衝擊她的胴體。這時,克格勃頭子哈巴羅夫斯基少校出現了。他親自為白蕾解了綁,喝退了撒潑的少女“船員”,把白蕾請進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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