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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秋霜先給了外婆一個最大的“壽比南山”,然後依次給了岑棽一個,李他一個,囡囡一個。

  岑棽興奮得差點鞠躬喊“謝謝媽”,但是礙於李守信的臉色,還是老老實實喊了一聲“謝謝嬸兒”。

  陳秋霜高興,她離灶台近,要給岑棽舀豬肉燉粉條,岑棽拗不過,只能雙手把碗遞出去,然後雙手接過陳秋霜給自己遞過來的滿滿一碗肉。

  碗就從李守信頭上過,李守信輕哼了一聲,冷笑說:“一天到晚,光吃飯不幹活,白長那麼高!”

  李他趕緊在桌子底下扯岑棽的衣角:“待會兒記得洗碗。”

  李他說得小聲,岑棽就只聽到了“洗碗”兩個字,蹭地一聲就站了起來。

  李他又趕緊去拉岑棽的衣服,把人扯下來坐著:“待會再洗!”

  囡囡能看得到光,他感覺到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大哥哥一起一坐的光線變化,揚起小臉問:“岑棽哥哥你在幹嘛啊?”

  岑棽有些尷尬,“沒什麼。”

  李守信把岑棽送的那瓶酒拆了,給自己倒了一杯,給外婆夾了煮得稀爛的肉糜,給囡囡夾了一隻豬蹄,說:“幫倒忙的。”

  當晚小兩口回那口小窯里睡覺,關上門岑棽就把李他往床上抱。他憋大半天了,迫不及待地問:“你爸什麼意思啊?他喝我買的那瓶酒了!我看好像有點鬆勁兒了。”

  李他還是不開心,他還在生悶氣,“不用管他什麼意思,反正他現在不敢趕我們出去,我們住兩天就走,不管他。”

  那可不行,新姑爺頭一遭上門就狂風驟雨似的又打又罵,要是還換不回什麼來那就太虧了。

  岑棽還是興奮,琢磨著怎麼讓李守信心軟。

  要是換作自己,他肯定不管爸媽什麼意見,愛接受不接受,但是李他不一樣,他能感覺得到李守信心裡非常在意這個兒子,只是好像從來不會表達。

  李他也非常在意自己父親的態度,只要是李他在意的,岑棽都想努力去爭取。

  因為他的詞典里最近錄入了一個新詞彙: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李他原本的名字,外婆只和岑棽說過,是外婆和岑棽的秘密哦

  連李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道熹”這兩個字,他一直以為是“到西”

  (“李他”這個名字取得太隨意了,所以臨時加了“道熹”這個情節,算是作者給李他崽崽的補償)

  第96章 木

  有了外婆仗腰子,第二天兩人一大早就起了,岑棽幫著陳秋霜在灶前忙活,但不是撞了腦袋就是磕了膝蓋,事情也做不好,十指不沾陽春水似的。

  陳秋霜做一頓早飯的功夫,腮幫子都笑酸了,直做好了早飯,一家人坐在炕前,被李守信的低氣壓一壓,陳秋霜的笑才收斂了些。

  氣氛十分尷尬,岑棽有心要給李守信敬酒,但是李守信就當沒對面那兩個人似的,只和陳秋霜說幾句家常的話,有時候給外婆和囡囡夾菜。

  套不了近乎,岑棽就安安靜靜地聽李守信說話。

  李守信說今天要去一個親戚家拜年,幾竿子的親戚岑棽沒聽明白,但是聽到了說還挺遠,在別村,說早點去,外婆和囡囡當天就不用回了,在哪裡住幾天也沒事,年年都是這樣的。

  李守信又說路上冷,走了路肯定又熱,讓陳秋霜準備方便穿脫的衣服,要多備幾雙乾淨的襪子,還要多備一雙鞋,再帶一壺水……

  李守信說完,岑棽左邊看一眼右邊看一眼,在心裡努力組織語言,終於說:“要不我開車送外婆和囡囡吧。”

  太卑微了,岑棽本來想說“要不坐我的車去吧”,但是這就意味著“一起去”,說不定李守信壓根兒沒打算讓岑棽走他們李家的親戚呢。

  所以就換成了“送”,表示把外婆送到我就走人。

  李他都沒想到這一層,扭頭掃了岑棽一眼。

  同時李守信也抬眼往岑棽臉上一掃,沒表態。

  陳秋霜趕緊幫腔:“對哦我都忘了,小岑有車的嘛,坐車去坐車去,方便,我們都還沒坐過小轎車呢!”

  囡囡笑得特興奮:“外婆!我們坐岑棽哥哥的車去!”

  外婆也笑融融的,還沒開口呢,李守信先插嘴了,“老人家,得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才能硬硬朗朗的。”

  外婆說:“小岑的車不是停村口嘛,我走路走到村口,太陽也曬夠了,還要走個把小時呢,我走不了,我得坐車。”

  李守信:……

  岑棽得逞,在炕下邊捏著李他的手,笑快要憋不住了。

  然而李守信就是骨頭硬啊,他寧願早走,不樂意坐岑棽的車。

  三代娘兒仨,加上李他和岑棽,在李守信走了許久之後才出門,畢竟他們坐車呢,不用那麼著急。

  囡囡一路都想蹦著走,有時候李他背她一段,外婆也走不快,岑棽也背她一段,陳秋霜的嘴都快笑得合不攏了。

  這場景要是被李守信看到了,又要說“婦人見識”。

  管他呢,只要那高個兒對自己兒子好,兒子過得開心,婦人見識就婦人見識。

  這裡五人走到了小賣部,馬上就有人拉著外婆拉家常,八卦那個高個兒,那是吃什麼長大的啊,咋能長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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