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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連開車送走那個醉酒男人的司機,甚至車號我們都已經查到了。”瀨川賭了一把。

  花田聳起肩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可還是一言不發。

  “關鍵問題是,灌醉那個從寶屋酒館逃出來的男子並把送到小洲,是受誰指使的。花田君,尾形叫你辦這件事的時候說了些什麼?”瀨川看看花田。

  “……”

  “你別以為沉默就沒事了。這與檢察廳的火災有關。為此把值夜班的兩個人叫出來,然後帶到了酒吧。而且其中一個被女孩們設法送到了小洲的旅館,另外一個回到地檢廳後被燒死。他們都曾是我的部下……有人縱火燒毀國家司法機關,而且有一個部下被燒死。放火燒普通民宅都已經是重罪了,更何況火燒司法機關還殺了人,罪行更加嚴重了……你參與嚴重的罪行,好好想想老實回答吧……”

  花田臉色蒼白。瀨川的話語顯然對他有所觸動。花田這才把臉轉向瀨川,瞪起了眼睛。

  “檢察官先生,我跟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我那天晚上確實待在尾形那裡,根本就沒去杉江市區。”

  “是嗎?原來你沒有去啊?但是,你授意那幾個女人去了杉江,這總是事實吧?”

  “那也跟火災沒有關係。只是說要讓女人們玩個有趣的遊戲,跟我借四個人。”

  “是誰說的?”

  “……是尾形先生。”

  “什麼時候?”

  “十三號或十四號左右。”

  “那就是火災前兩三天前。”

  “這跟火災無關。尾形對我只說了這些話。”

  “第二天早上那四個女人應該是回到你那裡了。當時朝風香怎麼向你報告的?”瀨川加強了語氣。

  “就像檢察官先生說的一樣,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從酒吧開車把那人送到了杉江八公里外的小鎮旅館裡,然後大家給他灌酒,最後留下他―大早就回來了。”

  “就這些嗎?”

  “就這些!”

  “你從尾形那裡拿了多少錢?”

  “……”

  “我問你拿了多少錢?”

  花田咬著嘴唇。

  “那……每個女子一萬,你兩萬,總共拿了六萬吧?”

  “開什麼玩笑!”花田滿臉憤怒。“哪能拿那麼多?”

  “那到底拿了多少?不說實話,你就是地檢廳縱火的同案犯。”

  “說實話,大家總共兩萬。我從中拿了五千,其它的分給那幾個女人了。”

  “朝風香拿得更多吧?”

  “……”

  “朝風香是你的女人。而且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應該還有某項特別行動。”

  “我不知道。”

  “不可能不知道。你應該聽朝風香說起過。也就是說,在寶屋酒館毆鬥逃走之後,還留下了一個同事。他出了酒館,但沒有直接回值班室,而是去碼頭跟朝風香站著說了一會兒話。講吧,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

  “不可能不知道。應該什麼都說了。朝風香不是你的女人嗎?”

  “她跟我吵架了,所以沒對我說那事。那女人特別倔強,檢察官先生,這是真的啊!”

  花田堅持說,他因為女人的事跟朝風香鬧翻了,所以當晚的事沒聽她說過什麼。

  “那怎麼可能呢?”瀨川繼續追問。

  “你回到東京不是還跟朝風香交往嗎?既然還在交往,肯定聽她說過當時的情況。說吧!朝風香在杉江碼頭見的是什麼人?而且乾的是什麼事情?”

  “真的不知道嘛!朝風香跟那個男的見面,我也是剛從您這裡第一次聽說。”花田生氣地說道。

  “好……那我問你,朝風香五月二十三號下午離開八幡濱的贊洲旅館後去了某處,傍晚回到了尾形那裡。當時她去了那裡?”

  “不知道。反正剛才也說了,剛在尾形那裡見到她,就為女人的事沖我大發雷霆。”

  “你能不能說點兒真話?你應該事先知道她要去杉江的事。”

  “不知道啊!”

  “你和朝風香吵架,是因為她在尾形那裡聽說了你和別的女人的事而生氣的。可在那之前你們不是關係很好嗎?所以她二十三號下午的行動應該是互相商量過的。”

  “那女人沒事愛到處溜達,這些事怎麼會一件一件地找我商量呢?”

  “那好,讓我說給你聽。朝風香去過杉江市區。地檢廳火災是在十六號發生的,過了大約一周之後再次去了杉江,是為了確認火災之後的狀況。”

  “……”

  “為什麼要去確認呢?是為了向某人報告火災之後的狀況。當然,尾形在第二天也派人看過了現場,但最想了解火災現場狀況的人物只靠尾形的報告還是放不下心來。所以要求你通報情況,而你則叫朝風香到現場仔細看過。你去八幡濱也是因為有這個目的。”

  “……”

  花田把臉扭到一邊,故意裝出不知情的樣子。但表情中有所反應。

  “說吧!向誰報告了情況?”

  “沒有人讓我這麼做。”

  “你從四國回來的時候,受到大阪增田組的照顧。委託你的是增田組吧?要麼就是東京方面的人,是哪一邊?”

  “……”

  “這點兒情況我們也已經了解了。花田君,你想一直隱瞞是無法矇混過關的。你現在被看作是一宗大案的同案犯。如果你說實話,還是可以從輕發落的。”

  朝風香的供述。

  “五月十六號晚,我和春日月子、山野宮子、秋野紅子四人去杉江市區是前一天花田吩咐的。因為事先沒有任何交代,所以我們就像往常一樣只為演出去了松山。十五號晚上演出結束後花田過來說明天讓我們出去玩,因為要去杉江市區,讓我們在下午三點鐘之前作好準備。還說是這次邀請我們演出的尾形先生的心意。

  第二天十六號,我們五個人乘坐下午三點二十分的列車離開松山,當時有個像是尾形先生手下的人來迎接我們。花田跟那個人小聲交談。那是個矮胖男人,穿著西服拿著提包,看起來像推銷員。沒有問那人的名字。

  不久,他們兩個談完了。花田來到我跟前,說今晚在杉江有好玩的遊戲要我協助。讓我們裝扮成酒吧服務員為客人服務。因為其他女孩也很無聊,聽說這事就說真好玩,都同意了。花田說詳情回頭再告訴我們,就又回到尾形先生手下那裡去了。後來我知道,那個推銷員模樣的人就是尾形先生的手下。

  不久,花田把我叫到一邊,說今晚所有的事都是那個人策劃的,所以要按照那人吩咐的指揮另外三個女人,我答應了。據花田所說,雖然剛才說過是個遊戲,但也是尾形先生的策劃,中途也許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什麼都不要問,按照他說的去做。事後可以拿到很多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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