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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山百合子也似乎因為事態有了新發展,顯得有些興奮。

  “檢察官先生,這回能幹淨利落地收拾佐佐木了吧?”

  “我說不清楚。但是東京那邊也決心很大,所以肯定能滿足您的期望。”

  栗山百合子稍微想了想。“那麼,我還想收回被那傢伙侵占的財產,那應該可以吧?”

  “當然!只要佐佐木被判定有罪,就能收回來。”

  “讓那個壞傢伙下大獄我也高興。但我還是想收回財產。”

  “一定會做到的。”

  “那太好了……檢察官先生,我抽根煙可以嗎?”

  栗山百合子伸進袖兜取出香菸,抽出一根像是要穩定情緒。

  讓栗山百合子回去後,瀨川返回辦公室。櫻內事務官好像在等他迎上前來。

  “怎麼樣?”櫻內也很擔心。

  “嗯,她同意了。”

  “是嗎?”

  那只會對東京地檢廳有益。瀨川感到煮熟的鴨子飛了,利益屬於別人。這樣想或許不應該。從檢察工作整體來看,屬於哪兒管轄都一樣。不如由人才濟濟的中央受理更好。所以,現在自己的不滿便是山頭主義。

  但是,道理雖然明白,心底卻有一種吹進冷風的茫然,真是無法填補。好像半顆心被揪了下來。

  櫻內事務官也了解瀨川的心情。昨天,瀨川見過相川特搜部長回來之後,瀨川沮喪的樣子令他目瞪口呆。問過情況他也同情瀨川。當然,櫻內不了解瀨川真正的意圖,以為只是單純地為了栗山控告的事情。

  所以,當他得知栗山百合子同意把控告案移交到東京地檢廳,當然也是唉聲嘆氣的。

  “櫻內君,你幫我把全部資料整理好,寄到東京去吧!”瀨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說道。

  “明白了。”

  櫻內回到自己的桌前。“可是,檢察官先生,好像有點兒不甘心吶!”他戀戀不捨地說道。

  “沒有辦法啊……我們想想辦法吧!”

  想辦法是指追究佐佐木,這事現在沒有任何具體進展。總之,這樣就失去了直接訊問佐佐木的機會。

  “櫻內君,你整理後我要再看一遍,所以請把資料放在這邊兒。”

  “遵命!”

  要再看一遍資料是想檢查移交案件是否有遺漏的地方,也是心中有一個期待,想通過再次瀏覽資料發現此前沒有注意到的線索。

  瀨川去檢察長辦公室報告栗山百合子同意移交案件的事。

  “那太好了。”窗邊的山本次席檢察官半邊眼鏡一亮微笑了。“現在怎麼樣?閒下來了?”

  “是啊!”

  “那就聊十分鐘吧!”

  瀨川在次席檢察官那兒聊了二十分鐘左右,回到辦公室,櫻內事務官不在。緊接著他又進來走到瀨川身邊。

  “檢察官先生,中條的刑警朋友來了。關於那件事……”

  他說的是澤田甚之助的消息。

  “好像沒有確切的線索。”

  “現在在嗎?”

  “嗯!我讓他在別的房間等著。您要問問情況嗎?”

  “是啊……他說什麼線索都沒找到嗎?”

  “雖然沒有確切線索,但有消息說,兩個月前有這樣一個人去過岩崎辰二郎先生的事務所。”

  岩崎辰二郎是佐佐木的政敵。

  “兩個月前?這消息確切嗎?”

  “哦,這只是事務所的工作人員透露給刑警的。聽說事務所的其他人都否定這一點。隨後刑警再次問那個工作人員時,他卻撓著頭改口說那也許是其他人。”

  “原來如此!”

  似乎有這麼回事。如果那是事實,就大體上與瀨川的推測吻合了。

  “館林那邊沒說什麼嗎?”

  “後來我打過電話,據說還不沒有確切消息。只是因為發布了搜尋申請,搜尋工作已經展開。”

  案情毫無進展。從四國來的那個男人應該在某個時期到本縣內遊蕩過。特徵介紹得很清楚,說話也不是當地口音,原以為輕而易舉地就能找到蹤跡。然而現實中卻並不那麼簡單。

  “總之,去見一下中條的刑警吧!”

  瀨川想,既然櫻內事務官已經問過,自己就不好再去了。可是本人來了的話,還是有必要見一下。

  但是,總覺得沒勁。之所以感到沒勁還是因為失去了直接訊問佐佐木信明的機會。時間越長越感到那是一種打擊。

  瀨川去了接待室。

  中條的刑警四十歲左右,端肩膀,像牛一樣。他站起來禮貌地敬個禮。

  “您辛苦了!”瀨川在桌前坐下。“您特意到這邊來的嗎?”他給刑警遞了根煙。

  “不,辦事順便來這邊,所以向您報告櫻內先生先前委託的事,”刑警像農夫一樣樸實木訥的腔調。

  “那太感謝了!剛才聽到了大概的情況,不過,還是想再聽您親口講述。”

  聽中條的刑警講完情況後,瀨川回到了房間,他最終沒能得到新的情況。正像櫻內事務官事先問過的那樣,除了澤田甚之助在岩崎辰二郎的事務所露過臉以外,再沒有什麼新發現。但是,從那個事務員矢口否認自己說過的話這一點,瀨川反倒更願意信其有了。

  事務所的其他人都向刑警否定此事,而且迫使那個事務員否認他說走嘴的話。這只能是因為該事務員受到了周圍的壓力。

  澤田到底去哪兒了呢?

  瀨川推測,澤田進京後首先出現在佐佐木面前,並且從他那兒得到了一些錢。但是,佐佐木當然對這位原刑警的出現感到很棘手。他有把柄被別人抓住了,所以雖然感到棘手,卻不能置之不理。佐佐木給澤田錢是為了封口,澤田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來東京拜訪佐佐木的。這已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然而,佐佐木給的錢沒有澤田估計的那麼多。於是,澤田又找到給錢更多的人,那就是佐佐木的對手岩崎辰二郎。雖然他倆是同一黨派,但在同一選舉區內的競爭比對付反對黨議員還要陰險。

  澤田原刑警很快發現了他倆的矛盾,這是很自然的事。這種情況各縣都有,澤田當然也會利用這一點。這應該是進京兩三個月時的事情。

  岩崎高度評價澤田的情報,但那只是澤田的口述,還不能成為證明佐佐木過去的證據。瀨川推測岩崎和澤田之間可能會有這樣一段對話。

  你說的很有意思,但是有什麼證據呢?只憑你的一面之詞,就算我相信了,眾人也不會信服的。

  我有證據。當時的調查記錄應該全部被保存在松山地檢廳松江支部的資料庫里,現在是那些資料重見天日的時候了。因為此案時效即將到期,所以可能會撤銷。

  那份材料中,是不是包括佐佐木的前身山岸正雄有重大嫌疑的報告?

  其實,調查山岸正雄的主要是我。他作為知情人被傳喚後,也主要是我審問的。最後,由於專案組逮捕了其他嫌疑人送到檢察廳,所以把我對山岸正雄調查報告中對他不利的情況幾乎全都刪掉了。但是,即使這樣,只要仔細閱讀,仍然能找到證明山岸可疑的報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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