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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5日上午8點,佐山秀磨正打算從目黑區自由之丘的家裡出發去公司上班,這時,以福山為首的幾名搜查人員前來拜訪,要求傳喚佐山。

  “怎麼又傳喚我?不要太過分了。你們說我到底犯了什麼罪?”佐山面露不快。

  “我們查清了新的事實,所以想要問你一些情況。”福山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福山言外之意暗示,佐山要是拒絕傳喚,就可能會被逮捕。佐山在福山的壓力下軟化下來,不得已接受了傳喚。

  這次由福山擔任主要審訊工作。

  “你最近可真是多災多難啊,不過還好,平安無事。”福山一開始就暗示了佐山上次被五十公野基夫襲擊未遂的事。要是當時刑警沒有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真沒想到那種傻瓜也能混進公司的酒會。”在危急時刻被刑警拯救的佐山的態度表明,他對刑警們並不感恩。

  “你對那個歹徒能提供什麼線索嗎?”

  “沒有。那個歹徒是不是神出鬼沒的那種啊?不是常有歹徒因為心煩意亂突然襲擊行人的案例嗎?”佐山的話在暗示因為對方是神出鬼沒的歹徒,所以不一定就是以自己為惟一目標的。

  “不是,他就是把你當做襲擊目標的,他本人已經供認不諱了。”

  “我不記得我被襲擊過。我跟那個人沒有任何關係。一次也沒見過面。”

  “五十公野基夫,你知道這個名字嗎?”

  “不知道,今天是第一次聽到。”

  “這件案子被爭相報導,你沒有看電視和報紙嗎?”在索瓦萊的酒會上發生的突發性殺人未遂事件,被尾隨來賓中的政府要員和知名藝人而來的新聞媒體爭相報導。而且五十公野的目標又是佐山秀磨。他不可能不知道報導的新聞中五十公野的名字。

  “我不想記起不愉快的事情。有關事件的報導我都沒看。”

  “是嗎?這件事姑且不談。另外,我們想問一下你平常用的車。”

  “車,車怎麼了?”佐山的臉上掠過不安的神色。

  “你目前使用的是一台進口車和兩台國產車,對吧?”

  “你們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嘛。”

  “其中T公司產的HARD TOP GSL型車是四年前買的吧?”

  “那又怎麼了?”佐山的不安神色愈加明顯。

  “四年前的6月3日前後,你有沒有把這輛車借給什麼人?”

  “沒有借給誰。”

  “你沒記錯嗎?這可是非常重要的線索,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沒錯。對我來說,車就像女人,哪能隨便借給別人。”

  “是嗎?那麼四年前的6月3日,你駕駛著這輛GSL去過琦玉縣的熊谷市嗎?”

  “怎麼又是熊谷市!上次被叫來時我就說過我那時沒去過什麼熊谷市。”

  “不對,你當時說時間太久記不起來了。”

  “那我現在回想起來了,我沒去過。”

  “我再問你一次,四年前的6月3日你沒有去過熊谷市嗎?”

  “真囉嗦。我說沒去過就是沒去過。”

  “那麼真是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你在四年前的6月3日沒有去過熊谷市,而且你沒有把GSL借給任何人,對不對?”

  “你真煩!”

  “你有沒有查看過你的油箱蓋?”

  “油箱蓋?”

  “我猜想,你每次加油時,可能都沒有檢查油箱蓋之類的東西,你的油箱蓋被換掉了。”

  “油箱蓋被換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的車上的蓋子擰在你的GSL上的汽油注入口上。”

  “那可能是在哪兒丟了蓋子,就隨手拿別的蓋子擰上了。”

  “你剛才說你從來沒有把車借給別人過。那麼,你還記得換蓋子的事嗎?”

  “蓋子之類的東西我怎麼記得起來?”

  “蓋子的尺寸正好合適,你真是不走運啊。”福山的話里蘊含著深刻的意味。

  “你的車上有一個你不該有的別的車的油箱蓋子。五十公野照子在四年前的6月3日,駕駛自己的車從工作地點返回家的路上,被三個歹徒襲擊,在她還一息尚存時就被兇手塞進車裡,連車一起推進了泥塘。現在,那個受害者的車子的油箱蓋就擰在你的油箱蓋口上。”

  佐山面無血色,說不出話來。

  “不僅如此。你的GSL的零部件油箱蓋,現在在池塘里拉出來的五十公野照子的車上裝著呢。”

  佐山的全身都開始顫抖。他仍然說不出話來。

  “那個人本應是你沒見過也沒有任何關係的,可是,她車上的油箱蓋為什麼在你的油箱上呢?你說你在五十公野照子被殺那天沒去過熊谷市,而且你還說那時沒有把車借給誰。那麼油箱蓋是怎樣被調換的呢?時間和場所都分隔很遠的兩輛車是無法調換的。你在四年前的那天晚上,攔下五十公野照子的車,請求她分點汽油,她欣然應允,但你卻恩將仇報,對她施加了暴行。而且,為了滅口,將她連車一起推進泥塘。在分汽油時,兩個油箱蓋放在一起,所以彼此對調了。而正是這偶然的尺寸吻合就喪了你的命。聽說年份和車型不同的車輛,油箱蓋相符的機率非常小。也正是這個機率告訴我們,你就是兇手!可能是你自己不小心拿錯了油箱蓋,這也告訴你不能做壞事啊!也許是神的旨意,也許是受害者的仇恨,才使這兩個油箱蓋的尺寸相符的。”

  “相同尺寸的油箱蓋不計其數了,你們怎麼能斷定那個油箱蓋就是五十公野照子車上的?”佐山仍然困獸猶鬥般掙扎著。

  “我們當然有證據顯示那是五十公野照子車上的油箱蓋。加油時,加油站的工作人員經常會擰開蓋子加油後忘了再擰回去。如果不檢查的話,就可能沒有擰油箱蓋開走了車。五十公野為了預防工作人員忘記擰回蓋子,就在自己的蓋子上刻了名字,也就是T.I,她的姓名的縮寫。你的姓名縮寫是H.S吧,怎麼比較也不像你的縮寫呀?”福山諷刺似的說道。可是佐山已經聽不見了。

  2

  佐山供認了自己的罪行。

  “四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和古澤、升川駕車去琦玉縣的秩父地區兜風,在回來的路上,因為國道很擁擠,我們就抄近道從那個泥塘邊穿過去。剛到泥塘邊上,車子就沒油了。正在我們進退維谷之際,五十公野照子的車迎面開過來。我們攔下她的車說明了情況,她就分給了我們汽油。當時我們也是鬼迷心竅起了色心,半開玩笑地挑逗她,結果遭到她激烈的反抗。

  “我們也給惹火了,本來只不過想開開玩笑,這麼一來,我們反而動了真格。倒不是我們特別想女人,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得到女人非常容易,但當時遭到反抗後,強姦的想法就像鬼附了身似的強烈地唆使著我。事後她說絕對不會饒了我們,要去告我們。我們想絕對不能讓她活在人世上,就橫下心勒死她,塞進車裡,連車一起推進了泥塘。在分汽油時沒注意,竟然把油箱蓋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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