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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情願讓他來吸吮自己的血計。這是理所應當的,因此,我這做夢都沒有想去殺死大澤。作為秘書他很有能力,而且我又很需要他。

  我沒有殺害大澤。我已經坦白了殺死蘇列森的經過,現在也沒有必要隱滿其他的殺人行為。殺死他的另有人在。警部先生在向我詢問月桂酒吧的事情的時候使我受到了啟發。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殺死大澤。但和友紀子通姦的,可以想像除他之外沒有別人。幡然醒悟以後感到有很多跡象能表明這一點。

  現在我坦白了長期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殺人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我打算懷著這顆被冷酷的人受碾軋得破碎了的心,飛向我最喜歡的天空。我要帶著友紀子一起去。我是使用那個人的名字將友紀子叫來的。我未得到友紀子的心,但即便是她的形骸我也喜歡,我寧可通過暴力也要將她帶上飛機。至於飛向何方,那要看燃料在何時耗盡了。

  在我喜歡的立原道造的詩中有這樣一句,“人都願投身於大海,而我卻要投身於天空。”我也正是向著死亡飛上藍天的。懷抱者按照自己意志選擇的一個女人的形骸——這也是我對那偉大的父親的叛逆……

  信還未看完,那須起身叫道:“上尾!”

  可是他馬上又無力地坐下了,無精打采地看完了豬原的信。現在去機場已是徒勞的了。

  那須讀完信,領悟到豬原要自殺,馬上通過警視廳向航空自衛隊、海上保安廳以及航空局等有關救災搶險機關委託搜巡。

  正當這時候,起源於赤道前沿的颱風不斷加大風勢,向日本國土逼近。氣候條件急劇惡化。

  第十九章 空白的符合

  一

  幾乎在同一時間,豬原·納爾遜飯店新經理木本榮輔被傳訊來到四谷署。他此刻已成為大澤博秀與是成敏彥兩起兇殺案的重點懷疑對象。

  颱風繼續逼近,木本來到警察署已開始變天了。可怕的烏雲堆得密密層層,不慌不忙地擁過來。

  丸之內警察署的那須他們也趕來了。

  警方向木本投去十分嚴厲的目光。在豬原——友紀子的背後,好不容易現出這個重要的嫌疑犯,三個總部的警察都預感到他才是真正的偵察目標,對他全都抱有極大的興趣。

  木本榮輔這個名字是從豬原口中得到的。豬原去“月桂酒吧”之前,只告訴過他一人。據豬原講,木本向自己問過到什麼地方去,自己也無意中告訴了他。

  只有木本一人知道豬原十九日夜的行蹤。雖然不能肯定木本會不會將此事告訴他人,但是可以肯定友紀子是從木本那裡探聽到的。

  更使偵察總部驚喜的是,通過調查,已基本掌握了木本與友紀子的關係。木本榮輔也是“鷹飛行俱樂部”的成員,而且是俱樂部中有名的“飛機小子”,他有資格單獨飛行,而且飛行時間已達六百多個小時。

  由於開始被豬原與友紀子的關系所蒙敝,所以忽視了他們背後的木本。雖然他也是友紀子在俱樂部的朋友,但比起瀟灑飄逸的豬原來,卻顯得粗俗而不起眼兒了。特別是飛行俱樂部中沒有花名冊,這對木本的隱蔽也助了一臂之力。現在看來,友紀子隱瞞與豬原同在一個俱樂部的事,實際上是想要隱瞞木本的存在。

  然而,木本終於被從幕後拉了出來。現在調查重點轉向木本。通過了解,得知友紀子是木本介紹到俱樂部來的。特別是木本的老家和友紀子的娘家離得很近,兩人很早以前就熟識。在友紀子結婚以前,他們倆曾單獨去旅行過多次,他們之間早巳不是一般的關係了。

  偵察總部還了解到,木本的父親正是原木本飯店的經營者木本正輔,由於自己的財產被豬原留吉所吞占,痛苦至極而含恨自盡了。

  把這件事與兇殺案聯繫起來,可以看作木本榮輔在採取一種復仇行為。給父親報仇,將殺人之罪栽贓於豬原留吉的兒子豬原杏平身上。

  可尼這樣推理似乎也有些牽強附會。

  不管怎樣,也要追查木本在四月十九日夜裡所作的行為。負責詢問的是四谷署的大川和丸之內署的山路。

  剛剛坐上經理寶座的木本,已經隨著地位的改變顯露出威嚴與自負的神氣。這種神氣當然也被他原封不動地帶到偵察總部。他清楚,在這種場合更需要這種神氣。

  開頭的是大川。他用溫和的話調對木本結子的協助(接受傳訊)表示感謝,然後他委婉地說,為了有助於“某案件”的偵破,需要了解一下四月十九日夜木本是否可以證明自己不在現場。由於蘇列寐與大澤兩起謀殺案的發生,飯店的有關人員劉警方的詢問已經司空見慣了。因此,儘管大川委婉地說出“某案件”,但木本也馬上就會明白了。

  木本的態度爽快而冷靜,他毫不遲疑地從衣袋中掏出筆記本,打開翻了一會,回答說:“四月十九日九時二十分左右下班後直接回自己的家了。”

  本本的家位於西武線的野方,與妻子和兩個孩子住在一起。

  “對不起,您能不能詳細講一下當天夜裡至第二天早上的情況?”

  “詳細地說也沒什麼。回家後就睡覺了。”木本向大川攤了攤手,表示出無可奉告的態度。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二十日早晨呢?”

  “當天是去公司了。我們沒有休息日,我們的買賣與星期日和長假日是無關的。”

  “上班時間是九點鐘嗎?”

  “是的。怎麼,好象我被懷疑為殺害大澤君的兇手了?”

  木本帶著認笑的語調說。他很清楚地認定“某案件”即指大澤被害案,並直言不諱地提出問題。這對偵察總部來說,無非是一種挑戰。

  大川用懾人的目光盯住木本,示意他答覆問題。這不容置疑的目光,顯示了總部方面強有力的姿態。

  “對了,在上班之前,去打高爾夫球去了。”本本象突然想起似的說道。

  “早晨打高爾夫球?”

  兩位刑警帶著懷疑的目光相互望了望。

  “早上六點左右,在練馬前面的N高爾夫球場打了半場。那裡比其他高爾夫球場早開一個小時,上班前正好能玩半場。”

  “那麼說,是在六點去的高爾夫球場了?”

  “是的,早上這裡不安排服務員,所以我是和大原君一同去的,問一問他就會弄清楚。”

  “大原先生是……?”

  “是我們的總務課長,家也住在野方。我們事先相互約定好的。早上場子空著,兩個人也能玩。”

  “那麼,在到高爾大球場之前你見到大原先生了?”

  “是的。五點半左右我去他家迎了他。”

  大川想,這樣木本的空白時間又縮短了三十分鐘。即使大原被收買的話,高爾夫球場也是要留下記錄的,所以此證人應該是可信的。問題是晚九時至翌日清晨五時半這八個小時左右的空白仍不能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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