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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知道就更不應該進去了。”

  “如果那個竊賊是想拿到新屋的某件遺物,那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溜進去了。”

  “想拿新屋的遺物?”

  “也就是說新屋掌握某種證據,而這個證據對那個賊來說極為不利。”聽石井這麼一說,其他人一下子都明白過來了。

  “是謀殺新屋的罪犯溜進來了嗎?”

  “很有這個可能。”

  “但是我們仔細地檢查過新屋的遺物,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罪犯的線索。”

  “也可能是我們忽略了。”

  “即使是忽略了,罪犯又怎麼知道我們忽略了呢?”

  “謀殺新屋的罪犯依然逍遙法外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如果沒有忽略掉什麼,早就該把罪犯緝拿歸案了。”大家都同意石井的看法。也就是說雖然有罪犯的線索,但刑警們並未注意到。

  “即使是這樣,那為什麼到現在才溜進新屋的房間呢?如果這件東西如此重要,早就該溜進來了呀!”

  “看來是在新屋的屍體被發現以前,罪犯並不清楚他住在哪裡。在發現屍體並弄清其住址後,他想等風頭過後再採取行動。”

  “如果這件東西如此重要,那在謀殺前就應該取走了。”

  “在謀殺新屋時,即使找到了這件東西,但還不清楚新屋是否告訴過別人。我們開始調查光子和岸本以後,對他們來說這件東西突然變得非常危險。”

  石井的看法是以光子和岸本為嫌疑人而得出的。

  從這一新的觀點出發,刑警們再次搜查了新屋的房間,新屋的遺物都列有清單,但並未發現丟失了什麼東西。賊雖然溜了進來,但並未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也有人認為是流竄的小偷乾的。但是,旁邊有好幾家既沒關窗戶而且屋內又有現金。看來這個賊並不是要偷錢,而是專程溜到新屋的房間裡來的。

  “他想找新屋的什麼遺物呢?”刑警們開始討論竊賊作案的目的。這肯定是對謀殺新屋的罪犯極為不利的東西。這是能聯繫到罪犯的線索,或是能明確指出罪犯是誰。但是,要是有這種東西,刑警們應該馬上就能注意到。

  “新屋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呢?”

  “這個證據是以什麼形式保存在什麼地方呢?”

  “新屋肯定把對罪犯來說致命的證據藏在哪裡了。罪犯正是為了取走證據,才溜進新屋房間的。”

  “是否是新屋事先想到他會跑到家裡來找而保存在銀行的保險箱裡了?”有人提出了這種可能性。

  “如果保存在銀行保險箱裡,那他的遺物中應該有相應的鑰匙呀。但我們只找到房間和汽車的鑰匙。”

  “那可能他託付給別人保管了。”

  “這種東西會託付給誰呢?”

  “會不會是他自己給弄丟了呢?雖然弄丟了,卻仍然對罪犯說自己掌握著證據。”石井又提出了一個新的意見。

  “罪犯應該並不知道證據已經丟失了。”福山覺得眼前一亮。

  “但是新屋怎麼會把發財的武器弄丟呢?”有人提出了疑問。

  “新屋當時拿到這件東西時並沒有意識到它的重要性。或者雖然意識到了,但並沒想到要以此來恐嚇對方。後來新屋的想法發生了變化,開始恐嚇罪犯。”

  “也就是說在證物丟失後,新屋才意識到它的重要性,並且開始恐嚇,是嗎?”

  “這麼說的話,在新屋的房間裡當然找不到證物。”

  “用已經丟失的證物恐嚇罪犯,這可能嗎?”

  “我認為有這個可能。”

  “不管是弄丟了,還是保存在什麼地方,如果有這個東西,它到底在哪兒呢?”

  有多種推測,但並沒有任何證據。甚至也想到可能是流竄的小偷溜進來,結果在第一家就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覺得很掃興,於是就走了。

  “田卷敬造的金表和秋本道夫的打火機仍然留在新屋的房間裡。”石井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

  “怎麼回事?”以有馬警部為首的所有人員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石井身上。

  “如果新屋掌握了田卷光子和岸本的弱點,那應該是在他偷金表的時候。在他從田卷家逃出來的路上,和秋本開的車撞在了一起,然後撿到了秋本的打火機,這樣想對不對?”石井好像話裡有話。

  “撿到秋本的打火機這件事與光子和岸本的弱點之間有什麼關係?”有馬代表大家問道。

  “我想是不是在那時打火機與證物做了交換呢?”

  “打火機與證物交換?”大家還是沒弄明白石井的意思。

  “也就是說,在新屋所騎的自行車與秋本所開的汽車相撞的那一剎那,秋本丟掉了他的打火機。那麼,新屋丟掉證物的概率與此相同。”這句話在大家當中引起了一片爭論。

  “請等一等,在秋本的遺物中並沒有發現這種東西。”福山插話道。

  “新屋撿了秋本的打火機,但秋本未必會撿新屋丟掉的東西。”

  “也就是說東西還在原地?”

  “可能是這樣,也可能是讓別人給撿走了。”

  “讓別人撿走了?”

  “新屋與秋本相撞起碼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那個東西還放在原處的可能性非常小。”

  “要是讓別人撿走了,不是又沒有希望了嗎?”

  “未必沒有希望。”

  “你想到什麼了?”福山觀察石井。

  “在新屋家的附近,有一個藝術家撿到了新屋的自行車並用來製造藝術品。”

  “是的,那個藝術家怎麼了?”福山臉色一變,大家都明白石井的意思了。藝術家在他們撞車地附近撿到了新屋的自行車,他也很有可能在現場找到了新屋丟失的證物。本來藝術家尋找藝術品的素材時就有一雙鷹一般的眼睛。很可能並沒有其他人,而正是藝術家在撿到自行車的同時撿到了證物。

  “我們應該儘快去找藝術家。”刑警們根本不能肯定藝術家到底有沒有拿到證物。但是石井認為他很可能在撿到新屋的自行車的同時,也撿到了他遺留下來的東西,這一估計並不是沒有道理。在秋本與新屋的接觸點中出現了一個藝術家。也就是說有三個人在現場逗留過。

  福山和石井迅速趕往位於喜多見的藝術家家裡。藝術家用新屋的自行車做藝術品的素材這個情況是從厚木警署那裡得知的。他們這是第一次拜訪藝術家。

  在面積很大但亂七八糟的院子裡,展示著那件作品,就像堆著一大堆大件垃圾一樣。雖說是藝術作品,但在刑警們看來只是一件奇形怪狀的東西。雖然看不出作品的好壞,但是藝術家利用已經失去使用價值的大件垃圾作為藝術品的素材,這種才能和創作欲望,倒是給了刑警們某種精神上的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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