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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只能採取強制手段了。”他好像在自言自語地說。

  “強制手段?”

  “聽說沒有醫生的處方買不到口服避孕藥……”

  “是的,在街上的藥店買不到。”

  “如果是那樣,不讓她拿到醫生的處方。”

  “那可不行。”

  “沒有不行的事。耀子一定有常去的醫生,查一下是哪個醫生。”

  “如果請他不要給耀子處方,耀子也會從別的醫生那兒得到處方。在網際網路上就可以找到醫生。”

  “你可以請醫生勸說耀子,聽說口服避孕藥有各種限制,比如高血壓、吸菸的人都不能服用。”

  “可耀子血壓正常,又不吸菸。”

  “如果血壓正常,不就可以讓它高嘛。可以請她的醫生警告她血壓高,必須停止服用。我們肯定能控制耀子的醫生,什麼手段都可以。總之,必須讓她趕緊停止服用避孕藥。如果再不聽,就把她關到醫院裡去。”俊英堅定地說。

  “我知道了,馬上去查。”

  隆一順從了俊英的嚴厲命令:讓耀子血壓高,停止服藥。

  雖然俊英上次命人在自己女兒家放火,阻止了法泉的訪問,但這次不會是真的要把耀子長期監禁起來吧。

  隆一正要離開會長室,俊英從背後說:“趁我現在還沒有改變主意,趕緊生個孩子。”

  一瞬間,隆一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耀子停藥期間,如果法泉插進來,有可能懷了法泉的種。只要是耀子生的孩子,不管是誰的種,都可以繼承中部集團。你得努力啊,搶在法泉的前面趕緊生一個。”俊英狡猾地笑著。隆一對俊英的話很震驚。這也許是鼓勵隆一,也許是警告。只要種子優秀,就不在乎提供者是誰。如果隆一在與法泉的競爭中失敗,就成為了廢物。

  如果隆一失去了種馬的地位,也就喪失了俊英和中部集團的繼承權。雖然俊英命令隆一強姦自己的妻子,在隆一夫婦的新居放火以阻止法泉的訪問,但現在警告隆一自己也許會改變主意,隆一知道俊英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

  隆一不想屈服。中部家雖然有兩個兒子,但沒有繼承中部集團龐大事業的能力。俊英已經預見到,如果讓自己的兒子繼承家業,集團就有崩潰的危險,為了集團的未來,才挑選隆一做種馬。

  到目前為止,隆一從沒有辜負俊英的期望。作為回報,這次隆一從飯店升遷為總部的統合企畫部長,這是從沒有過先例的升遷。當然僅憑種馬的作用是不能擔當這個要職的,隆一在商業上也具備出色的才能。

  俊英的恫嚇暗示著比起隆一的商業才能,他更要求隆一盡到種馬的責任。他平凡的兒子們也許會生出優秀的孩子,但是自己的繼承人應該有更多的候選人。現在能成為俊英的後備繼承人中,只有隆一最具有實力,他可以發揮自己種馬和商業奇才兩方面的能力。

  按常理,不應該告訴俊英自己夫妻間的私房事。但是耀子既是隆一的妻子,又不是隆一的妻子。她是戶主,雖說是妻子,但隆一不能對她行使“夫權”。只有向俊英匯報夫妻間的一切,才能得到俊英的支持,自己才能得到行使夫權的正當權力。

  俊英的警告使隆一取得了正當的名分,隆一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5

  避孕藥的處方是婦產科醫生寫的,在網上可以檢索到有開處方權力的全國的婦產科醫生,但耀子大概不會這麼做。

  她常去就診的醫生很容易查到。耀子有很多皮包,但只有幾個是她喜歡的,除了那個鱷魚皮包,在參加音樂會和宴會用的玉珠皮包里也發現了醫生的處方。

  處方的所有權是中部皇家塔診所,這個診所里有中部集團的醫生。隆一馬上去見診所的松村院長,簡單地向松村說明了事情的原委,請求幫助不要給耀子開處方。

  “你的意思我懂,可處方在哪裡都可以開。”松村說。

  “請您威脅她一下。口服避孕藥不是有限制嗎,請您選一個不能服藥的理由,比如血壓高,血液渾濁,什麼都可以。請您編一個符合的理由,您說的話我妻子肯定相信。中部會長也正在盼望著我妻子懷孕。請您務必幫忙。”望著表情為難的松村,隆一隻好打出了中部會長的旗號。

  “我知道了。你妻子最近沒有什麼異常,只是血壓偏高,為了安全起見,就不給她開避孕藥的處方。如果她從別的醫生那得到處方,我就毫無辦法了。”

  “沒關係。您說的話,我妻子絕對服從。她總是懷疑自己的身體,如果聽說自己血壓高,就會停藥的。請您再威脅她說,如果繼續服藥,可能會出現血液凝固的血栓病或是腦血管障礙的危險。”

  松村答應了,畢竟這個處方沒有違反醫院贊助人的意志。即使是停藥,也不涉及到患者的生死。

  總之,這是患者的父親和丈夫希望懷孕,而本人在偷偷服用避孕藥。停開這個處方,沒有違反醫生法和醫生的職業道德。

  隆一又向松村醫生打聽停止服藥後,多長時間可以懷孕。醫生的回答是,到恢復生理期之前,大約需要三四個月,以後就可以懷孕的可能性更大。隆一感覺,這段時間有可能被法泉利用。

  因此,無論如何要斷絕耀子和法泉的來往。他的面前又出現了一個新問題。

  偽善的天使

  1

  統一結婚典禮後,法泉一直心情鬱悶。在7000信徒、來賓、教團關係團體的包圍中,自己被劫為人質,不僅失去真由美,還讓國內外都看見了自己的醜態。

  後來,讓即將到手的真由美和朝倉又逃走了。這兩起事件不僅對法泉,對整個教團都是沉重的打擊,嚴重影響到教團勢力的擴大。

  法泉把自己無處可發泄的憤怒都撒在了身邊人頭上,周圍的人都膽戰心驚。

  本想去“紫水晶”見千春,但江頭勸誡說怕朝倉襲擊會有危險。四谷也說,如果法泉現在外出,難以擔起保護他的責任。

  “不僅朝倉在盯著您,如果尊君現在出現在銀座,都會成為媒體的誘餌。”江頭冒死忠告,法泉自己也覺得現在去銀座很冒險,只得作罷。的確在繁華的銀座難以布置周全的警衛,一想到朝倉正在想要自己的性命,法泉就不禁兩腿發抖。在統一結婚儀式上,朝倉用兇器刺進腹部的傷口至今還隱隱作痛,讓他處於恐怖之中。

  “那就把千春帶到這裡來。”法泉命令說。

  “千春不是信徒,如果強行把她帶來,這次可就不能像綁架真由美那樣了,警察不會不管的。您再忍耐一段時間吧。”江頭勸說道。

  此時,法泉的腦海里掠過中部耀子的影子。

  “好吧。如果是中部耀子,她是神女,該沒有問題吧。上次訪問前,因為小火災取消了,現在沒事了。訪問神女的家你們不會不同意吧。”法泉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自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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