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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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七十三章 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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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何太平轉身,看向薛世子,似有不解,「可有不妥之處?」

  薛景瑜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精彩,青紅交加的看向一臉淡然之色的何太平:「何大人,查內子的事情與我府中主人下人出行記錄有何干係?何大人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何太平聞言倒是笑了,伸手怕了拍薛景瑜的肩膀:「哈哈哈,薛世子不曾查過案,是以不太清楚,本官自踏入官場開始,就與大小案子打交道。你不要小看這府中主僕出行記錄是小事,實則也是大事。本官還記得本官方才入仕的時候查的第一樁案子……」

  對面的何太平滔滔不絕的說著,有何青天之名的何太平說起案子來自然不愁話題,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說起了第三個案子了。

  薛景瑜臉色沉的快滴出水來了,誰當真對他所謂的案子有興趣。也不知道何太平是真傻還是假傻,但不管怎麼說,拒絕是不可能的了,且不說聖上那裡說不過去,就說他無故拒絕,阻撓辦案,這何太平一個不好說再捅到陛下那裡去該如何是好。

  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拒絕。薛景瑜不再開口了,走到一邊,他知道接下來阻止不了何太平了,因為接下來,不管做什麼,只要何太平一句「你不懂查案,查案應當……」這種話就能搪塞過去。

  看來這懷國公府,何太平不翻個底朝天是不會罷休的了。薛景瑜走在一旁,目光落到前方的地面上,久久未曾挪開,放佛在想著什麼。

  長安府衙的官兵在他府里來回走動,府中的下人與主人都被帶到了一旁,這次何太平甚至還帶了宮中的女官來,為的就是特地搜查懷國公府的女眷。

  「薛世子……薛世子!」有人在叫他。

  薛景瑜恍惚了一下,反應過來,抬頭看向叫他的人。

  不是別人,正是何太平。

  「你又有什麼事?」薛景瑜臉色有些難看的回望了過來。

  何太平對他難看的臉色只作未見,只是伸手攏了攏衣袖:「突然想起,來懷國公府還未曾拜訪國公大人,所以,想請世子引薦一番。」

  話真是說的好聽!薛景瑜臉色發青:什麼叫未曾拜訪國公大人,分明是連父親都想查一查。

  「何太平,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薛景瑜滿臉不悅的站了起來,「家父避世多年……」

  「就是因為國公爺避世,平日裡見不到,某才想見一見國公大人。」何太平說著嘆了口氣,感慨不已,「想想何某已多年國公大人了,依稀還記得國公大人當年的風姿……」

  何太平是個父母官,被百姓稱為何青天不假,但能在長安城站住腳,可不是單單靠一個「何青天」就能站得住的,官場上的那一套,他並非不會。

  「真是一套連一套,」薛景瑜走了兩步,轉頭望來,冷笑,「何太平,你得給我個說法……」

  「好說。」何太平哈哈一笑,收了冠冕堂皇的官話,後退一步,朝他行了個虛禮,「屆時本官定然登門賠罪……」

  哪個稀罕你的登門賠罪?薛景瑜一甩袖子,向懷國公府的後院走去,何太平連忙跟了上去。

  ……

  ……

  晨光熹微,雖然才是初夏,但是天色亮的很早,不止長安城內一早就開始熱鬧了起來,就連遠在千里之外,各州府官道之上,也一大早便有不少行人開始趕路了。

  一輛驢車也在這群趕路的行人中。

  一根拴著青菜的竹竿綁在驢的腦袋前,毛驢邁開腿向前奔跑,越是奔跑,越是吃不到那顆青菜,如此拴著,就是近在咫尺,有時候甚至還能碰到那顆青菜,但就是叼不進嘴裡。

  在一連串高頭大馬的而行的趕路馬車中,這輛驢車倒是有些顯眼,不少人皆回頭向這邊望來,還有人指指點點的想用馬兒也這般試一試。

  黃石先生嘴裡叼著半塊干饅頭吃的一噎一噎的翻著白眼,接過一旁裴宗之遞來的水喝了兩口才好了一些。

  他一邊伸手在胸前順氣,一邊感慨道:「幾天前,我還在富庶的金陵看風月美人,吃上等美酒,今天就在這裡跟你一起嚼干饅頭,我真是自找的。」

  一旁同樣小口小口的撕扯著干饅頭的裴宗之蹙了蹙眉,而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要看美人,我看鏡子也是一樣的。」

  又來了!黃石先生不說話了,懶得搭理他,看向窗外。

  雖說才是早上,但日頭已經升的很高了,陽光灑了下來,落下一片光影,看著天就熱。

  「這個天……」黃石先生舉著一把不知道哪裡來的蒲扇扇了扇,「熱,還要趕路。」

  幫忙趕車的車夫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

  黃石先生被這一眼看的有些心虛,不再說話了。坐在外頭趕車的車夫都麼說什麼,他這個坐在車裡的再說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無聊的坐了一會兒,前頭好像有兩輛四架馬車迎面遇到了,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通行,正在商議怎麼個過法。

  馬車有單馬拉的,也有雙馬拉的還有更講究的四架也就是四馬才拉得起的馬車。一般這種四架的馬車都是權貴富戶自己造的,平日裡的車馬行幾乎看不到。平日裡路上鮮少看到一輛,沒想到一大早竟有兩輛,而且還迎面遇上了。

  四架的馬車本就比一般的馬車要寬不少,兩輛迎面相遇自然立刻就將路堵住了。

  「這些權貴富戶真是折騰,原本好好的就能走,現在倒是好了,走都走不了了。」車夫感慨了一聲,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前頭還沒有整理出一個說法來。

  便在此時,坐在一旁不曾動一下的裴宗之突然開口問道:「這裡是哪裡了?」

  「前頭就是鳳鳴山了。」車夫回了一句。

  他是金陵車馬行的車夫,初夏的時候正是金陵車馬生意最好的時候,車馬行里的馬車都被雇走了,他一個趕驢車的便也去車馬行里花了些錢,上個戶碰碰運氣。

  哪知道運氣這麼好,才剛上戶,就來了兩個人,也不嫌棄他的驢車,一開口就是要去長安。走這一趟,自然路費是不會少的。夠他們一家三口吃上個把月了,他自然立刻就接了下來。

  真是兩個怪人!哪個時候,車夫是這麼認為的。而這種想法,在一連幾天的相處下來,感覺更甚了。年紀大一些的囉嗦的不得了,年紀輕一些的不愛說話,有時候突然開口也會問一些很奇怪的話。

  譬如什麼兩個時辰前經過了什麼地方,昨日天氣好不好,遇到過的路人生的怎麼樣等等。

  總之就是怪人怪問題。眼下這個問題已經不算奇怪了。

  現在在鳳鳴山。他們去長安是出金陵走的是衢州府方向前往的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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