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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賀突然挑動眉毛,眼神銳利地看了由利大師一眼,聳了聳肩膀說道。

  “既然事情演變到這般局面,我就全說了吧。那天早上,也就是二十號早上,我接到一封來自原櫻……,不,原櫻女士的電報。那是九點多時從梅田發來的。之後回想起來,那時原櫻女士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但在那時候我當然不知道這回事。那封電報中提到:‘有急事想與你商量,速至箕面的瀑布前。’”

  “所以你就去了嗎?”

  “是的。對我來說,原櫻……,原櫻女士的要求就跟聖旨沒兩樣。”

  志賀說話時雙頰迅速泛紅,但是他大方的抬起頭繼續說。

  “佐伯的死之所以會如此撼動我的心,就是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我們兩個人的心境其實很相似,佐伯和我都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只要是原櫻女士的要求,就算是捨棄友情我也義無反顧。我以為佐伯應該能夠諒解我為什麼會這麼做,可是……”

  “原來如此,於是你前往箕面,但原櫻女士到最後都沒有出現,所以你才折回大阪?你身上還留著當時的那封電報嗎?”

  “沒有。我搭電車回來的路上,一想到自己被騙就氣得火冒三丈,把它撕碎丟了。”

  警部插嘴說道。 棒槌學堂·出品

  “你是在十八日晚上從東京出發,十九日早上抵達這裡的,是嗎?請說明一下你十九日的行動內容?”

  “十九號的……?嗯,好。首先,我跟土屋一同西下,土屋在大阪下車,而我直接前往神戶的三之宮。我在神戶要辦的事情雖然很緊急,卻非常簡單,一會兒就辦好了。然後我在早上九點離開飯店,到神戶的後山健行。我穿越六甲,從寶冢下山。當我抵達寶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泡過溫泉、用過晚餐後,我便前往大阪到處逛逛,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才回到三之宮的飯店休息。”

  “這麼說來,十九日晚上,飯店的人可以證明你在三之宮的飯店裡嗎?”

  “證明……”

  志賀突然不安地歪著頭,吃驚地看著警部的臉。

  “這個嘛……,飯店的人……,當我回到飯店的時候,飯店的人已經在櫃檯後面打盹了。我身上帶著房間的鑰匙,心想也沒有必要吵醒他,所以就直接回房睡覺了。不過,二十號的早上,當服務生拿電報來給我的時候,我確實是在房裡。”

  “當你十九日早上離開飯店,在神戶後山健行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朋友?不,不是朋友也行,有沒有誰能夠證明你去健行?”

  面對警部這麼直接的問法,志賀腦筋一片混亂地眨眨眼。

  “沒有。畢竟我在神戶是外地人,何況又是在山裡……。可是,可是為什麼又會有這個必要呢?”

  “沒什麼,我現在只是在思考這個可能性。如果十九日早上你在神戶一辦完事情之後,馬上趕回東京,在東京犯案後將一切妥當收拾,再馬上搭夜班火車西來,然後二十日的早上在大阪下車,從梅田用原櫻女士的名字打一封電報給自己。接著再偷偷回到三之宮的飯店,溜進自己的房間,等待服務生拿電報來……。我在想,這有沒有可能辦到。”

  突然間,志賀臉上的青筋暴露。他用一種兇狠的視線,盯著警部的臉瞧了好一陣子,然後從喉嚨深處發出一種瘋子般的笑聲。

  “是啊。如果從可能性的角度來看,這並不是辦不到。至少,沒有一個人能夠證明我並沒那麼做。”

  志賀重重地在床邊坐下,他兩手抱頭,悶不吭聲。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志賀偌大的背影好一陣子。警部剛才說的話讓我恍然大悟,原來可能性這種東西無所不在,而不在場證明竟然是如此難到手。我不禁感到一股寒意,這可不是事不關已的事,難保自己哪一天不會被捲入殺人案中。

  由利大師輕輕地拍拍志賀的肩膀。

  “好了好了,沒什麼好垂頭喪氣的。畢竟,淺原對他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也不是很有自信。不過,志賀先生,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麼你在十九號還有興致跑去健行呢?那段時間難道你不能用來見佐伯先生嗎?”

  “為什麼可以?佐伯二十號早上才從東京出發,十九號的時候,他還不在神戶……”

  由利大師突然瞪大了雙眼。

  “他二十號才抵達神戶?這麼說來,他該不會是跟歌劇團的一行人搭同一班火車吧?”

  “或許是吧。不然就是搭下一班。”

  “志賀先生,佐伯先生和牧野先生是舊識吧?如果他們搭了同一班火車,佐伯先生應該會跟牧野先生聊天吧?”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倒不那麼認為。雖然是舊識,牧野先生跟佐伯最近形同陌路。再說,佐伯似乎儘可能地不跟人來往……。他就是想要避開所有的朋友,才會離開日本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回答。志賀先生,等會兒說不定還要請你過來一趟,目前就到此為止,謝謝你的協助。”

  接著我們爬上五樓。

  第二十章 菸斗耍乾坤

  “偵探將大家聚在一起,說:‘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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