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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又發生了新的事件!”

  白井連招呼也不打就開門見山,而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什麼?新事件?是這傢伙嗎?”

  小五郎把套在手上的滑稽木偶舉起來給白井看。

  “唉,是那傢伙,這次是從舞台頂棚上扔下一把短劍,相澤麗子差一點就被刺中了。”

  “相澤麗子?”

  提起相澤,此人是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所以小五郎也知道她的名字。

  “這回是相澤被盯上了,就是剛有的事。我給她伴奏舒伯特的《短籬邊的薔薇》的時候,突然從舞台頂棚峻地扔下一把短劍。就差一點兒,那把短劍是擦過她肩膀扎入舞台地板的。

  “地點是H劇場,是一次向社會福利事業募捐的音樂會,會場座無虛席,盛況空前。但由於短劍落在舞台上,所以頓時亂成一團,獨唱無法再繼續下去。警察跑來,從舞台的天棚、後台到地下室都仔細搜查了一番,始終沒有發現犯人。

  “我也受到了審訊,審訊一完就馬上到您這來了。”

  白井一口氣說到這裡,才停頓了一下,臉色蒼白地看看小五郎。

  “短劍是從頂棚上扔下來的,還是靠某種裝置定時掉下來的?”

  偵探立刻對要點提出質問。

  “像是扔下來的。據說有個舞台工作人員曾看見了那傢伙的身影,好像是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傢伙在舞台頂棚上爬行,雖然頂棚上吊著許多演出用的各種道具,亂七八糟,但那傢伙竟然在頂棚細窄的木板上飛也似地跑,一晃便不見了。”

  “是滑稽戲裝嗎?”

  “嗯,好像是。”

  “那麼最後還是沒發現那個傢伙,對吧?”

  “真不知他是從哪兒逃掉的。肯定不會從觀眾席那面逃跑,後台那面也有很多人,可誰也沒看見那個穿紅衣服的傢伙。據說警察的意見是那傢伙有可能脫掉紅衣服,換上其他衣服,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出去了。”

  “嗯,可能是那樣,因為是音樂會,所以後台就難免會有許多平時不熟識的人,如果脫掉了紅上衣,換上普通的西裝,那是比較難以區分的。”

  “是的,警察的意思也是如此。”

  “哼哼,的確像那傢伙幹的事。他想在音樂會華麗的舞台上給觀眾演一出可怕的戲啊,和上次石膏像的構思相同,是虛榮心還是賣弄顯示?那傢伙的所作所為常帶有靠一般常識難以判斷的發瘋之處。不過,不管怎樣,好在短劍沒有刺中目標啊!”

  “是啊,不過犯人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相澤麗子已嚇得魂不附體,真可憐啊!

  “據說今天早晨相澤也收到一個和那個相同的滑稽木偶。這是相澤在我正要登台之前告訴我的,我聽了以後大吃一驚,但壓根就沒想到那傢伙會進入音樂會會場,所以演出照常進行了。”

  “同樣是事先通知啊!”

  “嗯,好像和那個是一樣的木偶。據說相澤立即把這事報告了警察,所以今天很多便衣刑警也混入會場,採取了一定的防範措施,但結果是白費勁兒。”

  “那麼,相澤小姐平安回家了嗎?”

  “唉,警察許諾說,一定嚴加防範,對住宅也派人嚴加看守,但對方畢竟陰險狡猾,所以不能掉以輕心,我想請先生也過問一下相澤的事,關於先生的情況我已經對相澤小姐談了。”

  “相澤小姐的家住在什麼地方?有電話嗎?”

  “也是麻布區的S街,有電話。”

  “那麼請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後來的情況,要是再發生類似間子小姐那樣的事可就糟了,所以要提醒她,不管發生什麼事,千萬不可外出!”

  “好!那麼請借我用一下電話……”

  白井拿起小五郎桌上的電話,掛到了相澤麗子家,叫來麗子本人後,把請求小五郎破案一事告訴了她,並再三提醒麗子不要上假信使的當。據相澤說,事後她沒發生什麼事,有兩位便衣刑警一直在門外守護著。

  小五郎等白井打完電話以後,馬上給警視廳搜查股長兵藤掛了電話,說打算參與此案的調查,希望得到諒解。兵藤股長和小五郎關係很好,所以直言不諱地就此案搜查上的困難發了一頓牢騷,然後愉快地答應了小五郎的請求並開玩笑說:

  “如果借你的力量找到了犯人,那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

  小五郎打完電話,轉過身又開始詢問白井:

  “相澤小姐心裡有沒有數呢?比如被什麼人嫉恨……。”

  “據說一點數兒都沒有,關於這點,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野上家的官子、間子和這回的相澤並不認識,她們之間毫無關係。那傢伙突然盯上了相澤小姐,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簡直讓人捉摸不透,只能認為是荒唐的狂妄行徑。”

  白井捏緊拳頭,似乎為總抓不住犯人而心急火燎。

  “你和相澤小姐關係好嗎?”

  小五郎意味深長地問道。

  “嗯,有兩年的交往了,關係相當不錯,伴奏總是由我擔任,個人關係相處得也很好。”

  “那麼,這次事件不能算是荒唐呀!”

  “哎,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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