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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人呢?仔細一看,原來倒在濃煙之中,他嗆得直打滾。園田以為他是醉得站不起來,但並非如此。古怪的雕刻家的全身不知何時被麻繩五花大綁住了。

  手和腳都失去了自由的殺人魔王,此時象燭一樣只能滿地打滾。他也許還沒有完全清醒,嘴裡一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胡話,一邊在煙霧裡翻來覆去,顯得十分痛苦。

  象燭!簡直和被扔進篝火而痛苦掙扎的那種可怕的蟲類一模一樣。

  “不能這樣看著不管,如果置之不理,他非被燒死不可。不知是誰幹的,但幸虧捆上了繩子,不然他也許早就跑掉了,好!把這傢伙帶回警察署再說吧!”

  園田拿定主意後,一下子將創人抱了起來,夾在腋下,拖著他在滾滾的火焰和煙霧中,向著門的地方猛衝。

  園田一腳踢開前門,拼命地朝涼氣襲人的黑暗中跑去。他還沒來得及鬆了一口氣,就一面向著近鄰的居民高喊:“起火了!起火了!”一面拖著精疲力盡的創人,朝1警察署匆匆而去。

  新到任的園田刑警似乎為這衝動而即將獲得的功名與功績高興得忘乎所以,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登在報紙上的照片。但他如果是一名老練的刑警,肯定會對剛才發生的事提出疑問,而此時的園田已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全然沒想那麼多。

  火災究意是怎樣發生的?難道是爛醉如泥的創人自己弄倒了蠟燭所致?不像是那樣,一定是有第三者介入,不然,創人怎會被五花大綁了呢!不過只是現在還無從知曉此人究竟是誰!

  其實,園田刑警內心裡也並非不知道,但突如其來的火災和捉住了犯人的喜悅使他忘卻了一切,以至於他根本沒往那上想。

  園田刑警離去以後,那所木造雕刻室頃刻間變成了一團通紅的火球,沖天的火焰在暗夜中熊熊燃燒。成千上萬條火蛇沿屋檐爬上屋頂,看上去大有衝破夜空之勢。

  雕刻室周圍的樹木,被烈火映照得通紅通紅,宛如上了顏色,而且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風在那一帶狂舞,滾滾上升的黃煙被吹得左右搖擺,使人望而生畏。

  從那打旋的煙霧中,傳來了木材的爆裂聲,

  其中還夾雜著一種奇怪的聲音,那是瘋狂般的聲音。莫非是夜間玩耍的怪鳥對意外的火災發出的叫聲?不,不對,烏決不會那樣叫,那顯然是笑聲。一定是有人在濃煙暗處里狂笑,這笑聲既像亂舞的火舌在詛咒嘲弄社會,又像來自陰間的鬼笑聲。

  不可思議的火災,不知何時被綁的犯人,這些不解之謎究竟意味著什麼?如果把這些看作是第三者所為,那麼這第三者究竟何許人也?

  基地的秘密

  “情況是這樣,她好像一定要領回那個女人,相澤小姐就是這樣一個人。作為我來說,因為畢竟不是壞事,所以不好直接表示反對。”

  當天晚上,鋼琴家白井在小五郎偵探事務所的書齋,向小五郎匯報了去醫院探視的始末。

  “喔,是嗎?真是不可思議。我剛才還在考慮這個問題呢!我猜想相澤小姐一定同情那個女人,並有可能會認領她的。”

  小五郎的話莫名其妙,邊說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白井的表情。白井懷疑在這奇怪的話後。也許有別的意思,但一時弄不明白。

  小五郎繼續說道:

  “那個女人唱的童謠我也聽了,調子裡帶有一種特別悲傷但又親切的感覺。我說的也許不恰當,那個旋律中有一種醉人的魅力,所以相澤小姐有那種想法也是合情合理的!”

  “唉,我好像也有那種感覺。那女人太可憐了!不過即使那樣,怎麼會不知道來歷呢?難道是個非常不幸、完全無依無靠的人嗎?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加可憐了。”

  “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女人。當我一聽到她唱起童謠,就越來越感到好像是個難解之謎,仿佛徘徊在非常複雜、漆黑一片的迷路之中。”

  小五郎接著說的這番話,更使白井摸不著頭腦。

  “先生,那個傢伙怎麼樣了?從那以後好像一直沒有出動呀!到底藏到哪兒去了呢?”

  白井轉換了話題,想探聽一下小五郎偵查的情況。

  “我現在正在我,如果順利的話,也許很快就能抓住那傢伙。”

  小五郎充滿自信地回答。

  “哎!這麼說發現了什麼線索了?”

  “不,還不到發現的時候,但我預感近期將會發現。”

  “如果不妨,能請談一下您的想法嗎?”

  白井以讓人信任的眼光看著名偵探的面孔,非常客氣地請求。

  “我還沒有考慮到那樣成熟,但我並非玩忽職守。對了,那個事還沒說。前幾天晚上我從相澤家帶回來的那瓶葡萄酒請人化驗了一下,結果正如我所想像的一樣,從酒里化驗出大量的烈性藥。”

  “哎?烈性藥?”

  白井臉色都變了。

  “這就是那傢伙的伎倆。在我們看來這種轉彎抹角、隨心所欲的做法簡直愚蠢透頂,但荒誕、耍花招、以及出人意外的反常行為正是該犯人的性格。那傢伙所乾的一切都與常識背道而馳。因此,在破這個案子的時候我們也必須丟掉常識來干。越是那些覺得荒唐的地方,就越是最需要全力調查之處。

  “我最近有時去看望野上間子的母親,有時去訪問間子的朋友,收集到一些照片,你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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