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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勒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了過去,見那兩人相談甚歡,臉瞬間一沉:「關我何事兒?」

  謝璟又耍嘴皮子了:「我可沒說關你的事兒,你這樣子說,難不成他們倆的事與你真有關係?」

  傅勒被他氣得嘴唇都在顫抖著,現在他真想一刀將他的舌頭給割了去。

  站在不遠處的楊潛往他們兩人一瞧,便見傅勒臉色鐵青,也知是被謝璟那廝給氣到了,出聲道:「死小子,別欺負娘炮了,他腳受傷,你容他養好了,再懟也不遲。」

  楊潛這話一說完,傅勒簡直是要被這兩人給氣瘋的節奏,剛想回懟過去,便見沈晟走了過來。

  傅勒目光一凝,首先出聲道:「沈郎既然過來了,那就將這廝給帶回去,鬧得我實屬心煩。」

  沈晟往謝璟這邊看了一眼,明明那眼神沒摻雜任何情緒,可謝璟就是感覺自己入若是不聽話,就會被他凌遲了似的,連忙抬腳從兩人身邊挪開。

  沈晟定眼看了他一會兒才道:「多謝。」

  傅勒輕呵一聲:「謝我作甚?」

  沈晟道:「楊潛受傷從不會輕易與外人顯露,你是個心細之人,定是察覺出他的不便,腳應該沒受傷吧?」

  傅勒一愣,隨即將慌亂從眼底抹去:「你怎麼就確信我的腳沒崴?」

  沈晟徐徐道:「傅家兒郎身子嬌貴,劃破手指閉門半月不見客,更何況崴了腳。」

  「謠言說得太誇張了。」傅勒說完便沒有再去辯解。

  現在謝璟與楊潛湊在了一堆,他腦子一悠閒,就開始胡思亂想,這不趁著沈晟與傅勒聊起來的時間,他又開始與楊潛吹了起來。

  「楊將軍我問你個問題哈,沈晟現在是自由身嗎?」

  楊潛被他問得一愣:「什麼自不自由的,你說的是哪方面?」

  謝璟靠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他還可以再婚嗎?」

  楊潛聽此,直接教訓道:「臭小子!你滿腦子裝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兒,老子一個領兵打仗的,你跟我聊什麼兒女情長?再說了小沈的事他自己操心就夠了,輪得到你?」

  楊潛搖搖頭,退後幾步,與謝璟保持起了距離。

  謝璟正在想著什麼,便聽到窸窣一聲,一樣東西咻的一下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一塊融化了一半的石子。

  謝璟仰天一看,又有幾顆碎石從天而落,趕忙忙抱頭鼠竄起來,將其躲了過去:「我靠,這金燦燦的屋頂竟然是虛的?」

  謝璟這一喊,四人同時抬頭看向了頭頂。

  謝璟說得沒錯,剛才沈晟與謝璟掉下來時,傅勒的確也沒有見到他們,只是兩人掉進這宮殿後才看見的,而且這屋頂也沒有一丁點的窟窿。

  看來又是幻術……

  零星的火光從屋頂落下,有一些落在了楊潛的身上,楊潛直接將其拍落:「上面這是發生什麼了?」

  沈晟躲著熔漿道:「上面有一座山,峭壁里埋的全是活屍,屍油開始燃燒了,峭壁正逐漸融化中,我們現在的首要之則就是找到出口,不然所有的人都會被這岩漿給淹沒。」

  傅勒神色有些沉重道:「我在這殿內找了幾遍,壁畫以及四周我都看了,沒有門、也沒有線索。」

  四人皆沉默了,三人齊齊抬頭看向了沈晟,沈晟嘆了口氣道:「還是得再搜查一遍,楊將軍麻煩你去檢查一下案桌上的公文,傅公子你心細,就檢查屏風,我與謝璟檢查壁畫。」

  每人將自己的任務明確後都向著各自的目標行動,事關性命,謝璟也不敢耽擱,鼻尖都湊在了壁畫上,謹小慎微的瞧著。

  這壁畫講的是一個故事,富有很大的奇幻色彩,上面有這麼一個畫面:敵方大軍壓境,而將軍卻只剩下一萬人戍守邊關,不用猜測也能知道的結局,卻出乎意料的來了個大反轉,而這個反轉全是因為一場夢。

  開戰之前一婦女手捧香爐參見,將軍將香爐收下後放在了床頭邊,他在夢裡大獲全勝。夢醒後,將軍與敵軍開戰,以一萬兵馬破了敵軍十幾萬軍馬的大陣,名聲大噪,從此以後他便靠著這個香爐飛黃騰達,一躍成了皇帝。

  但夢並不是單一的,有好必有壞,就在他剛即位的那晚,他夢見國家衰亡,自己則被五馬分屍。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他便發現自己的頭,以及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了五匹馬身上,他還來不及說出一句話便被殘忍的車裂了。

  沈晟見此多多少少有些感慨,但也只是片刻,他將傅勒喚了過來:「傅公子,你可見過這婦人手中的東西?」

  傅勒湊上前去瞧著,那夫人手裡捧著的是個香爐,上面雕刻著無頭的鳥,甚是詭異。

  「我見過。」

  說著,傅勒便走到了屏風後面撿起了先前讓他進入幻境的小型香爐。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沈晟拿著香爐與壁畫上的香爐多方對比,終是點下了頭:「就是它。」

  四人圍著香爐坐了一圈,神色皆是凝重,沈晟最後叮囑道:「等會兒進去後,一定不要做殘害自己的事兒,一定要將結局往好的方面發展,否則最後的結果不是我們能夠承擔的。輕者出不來,重者死。」

  傅勒睫毛一垂,他拽緊了衣袖不發一語,讓他再經歷一次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承受得住,要逃嗎?可他逃得了嗎?

  「娘炮,你在想什麼呢,沈晟問你話呢。」楊潛碰了碰傅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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