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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你坐在那裡?晤,門是開著的?”

  “開太大會被會場的人看見。我只細細地開一條縫。”

  “你看到什麼?”

  “恰好看到司儀的座位。”

  “你是在這裡看那個位子的吧!”

  “是的。”

  “有人靠近那個位子嗎?”

  “除了司儀以外的人嗎?有的。”

  “記得是誰嗎?”

  “嗯,”女孩望望市山。“就是他。”

  “這個人是否寫些什麼?”

  “不,他只是過去偷窺位子上面的東西。”

  “還有其他人嗎?”

  “嗯,在他之前還有一個。”

  “誰呢?”福爾摩斯問。

  就在這時,市山喊說:“不能說出來!”

  “那個被捉的人。”女孩說了。

  “他是否寫了什麼?”

  “呃,他用原子筆寫了什麼。”

  “此外有沒有靠近的人?”

  “沒有了。”

  “肯定嗎?”

  “是。”

  “謝謝你,可以了。”福爾摩斯說。

  女孩正要走出去時。突然回過頭來,說:“想起來,有一個演講過的人,回到座位時,過去司儀那裡窺望了一下。”

  “記得是誰嗎?”

  “就是那個被殺的人。”

  “在那兩個人之前?”

  “不,在他們之間。”

  “即是第二個了。”

  “是的。”

  “謝謝你。”福爾摩斯送女孩出去。

  一時之間,誰也不開口。“怎麼回事?”琉美喃喃地說。“換句話說,寫那行字的人,就是家父?”

  “正是如此。”福爾摩斯說。

  琉美看著市山。

  “你早就知道了?”

  市山從琉美處轉移視線,說,“嗯。”

  “那麼……爸爸真的當自己是……愛因斯坦……”琉美的聲音顫抖。“他好像不是經常那樣。”我說。“不過,我問了第九號樓的朋友,他們說他逐漸真的這樣想似的。”

  琉美一陣踉蹌。

  “振作些!”市山企圖扶住她。

  “我沒事!”琉美剛硬地把他惟開。“你知道卻瞞住我?我不需要你同情!”

  琉美喊著,抱頭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市山露出絕望欲死的表情。

  “你知道嗎?”福爾摩斯說。“市山君為了你和你的父親,情願豁出自己的性命哦!”

  “已經完了……爸爸一輩子住院,而我不久也會死去……”

  “堅強一點!”我的手搭住她的肩耪。

  “來,輪到最重要的殺人事件啦!”福爾摩斯說,可是琉美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一切無所謂了,”市山說。“算了吧——戶川是我殺的。”

  福爾摩斯苦著臉,埋怨著說:

  “糟糕,這樣子輪不到我出場啦!”

  “市山先生——”琉美慢慢抬起臉來。“怎麼可能……”

  “除了市山君以外不可能有別人了。”福爾摩斯說。“兇刀藏在那張沙發背後,若是有意藏起來,為何不帶走?那是因為他不能離開之故。”

  “但是,為什麼殺了他?”琉美問。

  “從剛才的話就曉得了。”福爾摩斯說。“戶川走過去看節目表,市山君看到了。後來他自己也去偷看了節目表,知道上面寫的東西。”

  “因我時常看羽田先生的字,一眼就看出是他的字跡。”市山說。

  “於是他急急走向戶川,為了堵住他的嘴。”

  “其實必須先去阻止羽田先生演講才是,可是太突然了,一時混亂……”

  “戶川說了什麼?”

  “他說要宣揚出去,通知大家,說完大笑。我於是用隨身帶的刀刺他。”

  “怎麼會帶刀?”

  “因我一個人住,有那種刀很方便。可以開罐、開栓,不知不覺就常放在口袋裡了。”

  “刺了他後,你抹過刀柄,丟在沙發背後。”

  “我很困惑。因我只想到,那件事一旦傳揚出去,琉美小姐會怎麼想,別人會怎樣取笑她……”

  “在那期間,羽田先生走上講壇去了。”

  “是的,我太疏忽了。”

  “市山先生,為何這樣做……”琉美用擠出來的聲音說。

  “對不起,琉美小姐。”市山說。“不是你的責任,請忘了我吧!”

  琉美站起來,盯著市山。

  “別說傻話!”

  “哦?”

  “無論如何,我會拼命借錢,為你聘請最好的律師!”

  “琉美小姐!”

  “我才二十歲,即使等十年,不過三十歲,那時還能生兒育女,怕什麼?”

  市山的臉漲紅了,二人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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