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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兇手是怎樣做到的呢?”

  “福爾摩斯有句名言。首先去看現揚。”

  我們來到發生命案的酒店大堂。

  當然,戶川被殺的沙發已經換了新的,不過位置保待不變。

  “當時戶川坐在這裡吧!”我站在沙發前面。“市山先生在哪一帶找人?”

  “我想是到那個角落之間。”

  “你坐在這兒,讓我走來走去看看。”

  看來市山的證詞並沒有錯。

  那一帶沒有遮擋之物,只要轉一轉頭,那張沙發就進入眼帘了。

  豈不是不可能?

  “怎樣?”琉美走過來。

  “我想理論上是可能的。找人的幾秒鐘之同,眼睛完全沒有轉向沙發——嘈?”

  說著,我瞪大了眼。

  不知何時,福爾摩斯好端端地坐在那張沙發上。

  “福爾摩斯!幾時來的?”

  “我從會場來的。”福爾摩斯咧嘴一笑。“門開著時,來到這裡不到五米之遙,一兩秒就行了。”

  “換句話說,裡頭有人過來行刺之後再回去,不必幾秒鐘——”

  “理論上,有五秒鐘就夠了。”

  “果然——”琉美的眼睛閃亮。

  “且慢。”福爾摩斯站起來。“那把兇刀呢?”

  “當時聽說掉在沙發背後。”

  “背後嗎?”福爾摩斯把沙發往前移動一下。“這可有點奇怪。”

  “為什麼?”

  “這樣做肯定馬上被人發現。為何故意把刀藏在沙發背後?”

  “對。”我點點頭。“何況沒有指紋……”

  “先去問問話如何?”福爾庫斯說。

  “問誰?”

  “當然是問大沼教授了。”

  “哼,今天來了兩個呀!”

  在大沼的大學教授室,大沼傲慢地伸長了腿。

  我不由嘆息,同樣是學者,為何羽田和大沼有如此天壤之別?

  “上次的事,我聽說了。”我說。“我的朋友來打過招呼了吧!”

  “你的朋友?”

  “我在這裡。”房門打開,達爾坦尼安倏地探臉進來大沼嚇得跳起半天高。

  “別擔心,他只是在看守,不讓人打攪而已。”我說。

  “有什麼事?”大沼的臉色變青。

  “有關戶川被殺之時的事。”

  “我什麼也不知道!不是我乾的!我什麼也沒看見!”

  在我還沒問什麼以前就這樣說,意味著他知道什麼。儘管他是學者,對其他事倒是腦筋轉不快的樣子。

  “據說當時你和戶川吵架了,什麼原因?”

  大沼正想否認時,飛快地望一望門口,然後改變主意。

  “只是有點意見不同罷了。”他聳聳肩。

  “怎麼說?”

  “那是-學問上的事,你們不懂的。”

  這是他的王牌吧!

  “我不這樣以為,請老實說出來的好。這位琉美小姐也不會揭發上次在酒店房間差點受強暴的事了。”

  “強暴?誰說的?”

  門又打開了。

  “目擊者在這裡。”達爾坦尼安說。

  看來達爾坦尼安受到最近電視劇的影響。

  大沼又臉青青了。

  “那只是普通的爭論,不是吵架。”

  “理由呢?”

  “即是——芝麻綠豆的小事。”

  “這件事嗎?”我把那本日記亮一亮。

  大沼嚇昏了。

  “為——為什麼它會——”

  “透過某條管道到手的。一旦被人知道它的內容,事情就棘手啦!”

  “好傢夥……”大沼死心地呼一口氣。“他忘了我的恩,任性而行!自己成名了,就覺得我囉嗦了。”

  “把戶川搞到那個地步的,是你出的好主意吧!”

  “不錯,沒有我的話,他什麼也做不到!”

  “這一點,他很詳盡地寫下來了。”

  大沼露出苦瓜臉,說:

  “賣不賣寶?多少錢我都給。”

  這是堂堂學者所說的話嗎?

  “你有看過這本日記麼?”我問。

  “不,第一次。我只知道有這回事。”

  “那就怪哉。”一直沉默的福爾摩斯說。

  “你指什麼?”

  “你沒見過這本日記,為何一眼看到就曉得是那一本有問題的日記?”

  大沼一時語塞。

  “你應該非常清楚這本日記才對。”福爾摩斯說。“因為這是你叫戶川寫的東西。”

  “怎麼一回事?”琉美困惑不解地說。

  “試想一想,這種記錄留下來是何等危險的事?一旦公布出去時,戶川的學者生命就完蛋了。”

  “說的也是。”

  “當然,他也寫下對別人不利的秘密,但是自己所冒的危險更大得多,不是嗎?”

  “這麼說,這本日記……”琉美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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