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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田難以理解地搖著頭說。

  “我想他不是為川田組而死的,也不是為了組長而殉職的。”

  “那他是為誰而死的呢?”

  “川田組有好幾個知識分子幹部,立花是一個,在青森機場死的平野也是一個。”

  “就是所謂的知識分子歹徒嗎?”

  “他們的思想狀態和其他的組員不同,他們的思想很複雜。他們參加川田組的動機雖然不太清楚,但我想他們多半是豁出命來乾的。這次刺殺三浦,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賭注。大概是因為打輸了,他承擔了失敗的責任。”

  “用死來承擔責任嗎?”

  “是的。”

  “我還是不能理解。”

  “‘北斗7號’列車上應該有一個叫早苗的女人,她是三浦的情人,你注意到了嗎?”

  “是北島早苗吧?在槍戰結束以後,有一個年輕女人還在站前徘徊。我想她也許與川田組有什麼瓜葛,於是對她進行了職務盤問,了解到她叫北島早苗,是從青森來的。她說是三浦約她上青國渡船的。她很機警,說是到札幌以後三浦給她錢,並說得到錢她就回青森去。她住進了車站附近的一家旅館。”

  “她果然到札幌來了。”

  “這個女人有問題嗎?”

  “看樣子她不會殺害三浦。可是把我們關在車裡的那個女人,也是三浦的熟人,三浦說她是札幌的愛情俱樂部的老闆娘,名字叫倉田明日香。”

  “已經12點多了,不過也許還沒有關門。你馬上去愛情俱樂部調查一下,老闆娘在的話,立即把她帶來。”

  西田命令他身旁的年輕刑警說。

  年輕刑警馬上和同事一起走向深夜的札幌街道。

  “在結果報來以前,你們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把你們累壞了吧?”

  西田拿來毛毯,鋪在屋子的一角。

  十津川和龜井謝過以後就躺下了。

  回想起來,一大早從東京出發,汽車——東北新幹線——東北本線——青函渡船——函館本線,這樣多次倒乘車船,顛簸一天,走了將進20小時,終於到達了札幌。

  一路真是緊張異常,身體當然已非常疲勞。可是十津川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把菸灰缸放在枕頭旁邊,不停頓地怞起煙來。

  “事情至此,是否已經結束了呢?龜井君。”

  十津川對躺在他旁邊的龜井說。

  “已經把三浦交到了札幌地方法院,至少我們的任務應該說是完成了。”

  龜井說。

  “話是這樣說,可是……”

  “警部對佐伯還不放心嗎?”

  “真不明白,他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到關島去呢?”

  “佐伯現在在關島,還能幹出什麼名堂來呢?你太過慮了吧。”

  龜井笑著說。

  早晨1點剛過,西田走過來說道:

  “你們還沒睡嗎?”

  十津川站起身來,龜井也跟著站了起來。

  西田為他們徹好條,興高采烈地說道:

  “你們幹得好哇,地方法院已經同意延長對川田的拘留期限。而且有三浦這個證人在,就可能判川田有罪。”

  “三浦在法官面前提供了是川田殺害了那個女人的證言嗎?”

  “是,他提供了證言。不過,他好像有點兒抱怨情緒。”

  “是啊,他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他心胸狹窄而又厚臉皮。”

  十津川笑著說。

  “他說,他拼著命特意來到札幌提供證言,至少得給他100萬元。”

  “他會說出這種活的。結果呢?”

  “我說就給他回東京的路費和一天的工資,不同意就把他放走。”

  “他怕一被放出去會被川田組的人幹掉,就放棄了100萬元的要求吧?”

  “是這樣。”

  西田回答以後,又接著說道:

  “另外,我接到了關於那個女人的報告。我們的人找到了愛情俱樂部,但老闆娘不在。她的名字的確叫倉田明日香。向管理人問了她的住址,找到她家她也不在家。”

  “我想多半是佐伯叫她乾的。”

  “有兩名刑警埋伏在她住的公寓那裡,等她一回家馬上逮捕她。”

  “但是,她大概不會回來了。她多半也知道爆炸失敗了,我們和三浦都安然無恙。”

  “可能是這樣。”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現在正在調查,明天應該就有結果了。”

  西田說。

  4

  十津川快到凌晨3點才算睡著了。

  而且,在早晨7點就起來了。這是因為他總覺得這次事件好像是還沒有完全結束。

  十津川和龜井用過道警為他們準備的早餐之後,在西田的陪同下,前往倉田明日香住的公寓。

  “關於她的問題,由我們處理就可以了。”

  西田在警車裡邊說。

  “那倒是,不過我很想知道她和佐伯的關係。”

  十津川說。

  “又是佐怕,你這樣關心佐伯,看來他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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