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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要緊呢!”

  三浦的語音有些發顫。

  “你認識這傢伙嗎?”

  十津川向倒在自己腳下的中尾腆了腆下巴問道。

  可能是中尾腳踩到可樂罐摔倒時頭磕在了窗框上,他的前額滲出血來了。

  三浦用腳抬起了他的瞼看了著說道:

  “這個人我見過,但他的名字不記得了。他是川田組的人,是個小嘎巴頭兒,叫中田或是中西。不,叫中尾吧。實在記不清了。”

  “是川田組的人沒錯兒吧?”

  十津川又叮問了一句。三浦不耐煩地搖搖頭說:

  “這還有錯兒嗎?不是川田組的人,為什麼要殺我呢?!”

  “是呀,你別著急嘛!”

  龜井從旁插嘴說。

  “你們得想個對策,川田組的殺手還要來的。在這趟列車上,決不會只有他一個人,一定還有幾個人。得趕緊想個辦法制服他們。”

  三浦用顫抖的聲音對十津川和龜井說。

  “現在,怎麼處理這傢伙呀?”

  龜井說著,看了看十律川。

  “到下一個車站時把他交給當地的警察。”

  身穿鐵路警官制服的小田中刑警說著便給還沒有醒過勁兒來的中尾銬上了手銬。

  “對其他的人怎麼辦呀?”

  三浦又說。

  “在這趟列車上,一定還有川田組的人。”

  十津川說。

  “所以說,得想個對付他們的辦法。”

  三浦大聲喊了起來。

  “是得想個辦法。”

  “他們要是五六個人一齊上來怎麼辦呀?這小子一個人就差點兒把我殺死!你們死了不要緊,我可不想死!”

  “你說什麼?”

  年輕的小田中刑警一聽此話火上心頭,想揍三浦。

  “你想幹什麼?”

  三浦回敬了一句,接著說:

  “你們說保證我的安全,我才跟你們來的,照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呢?啊,怎麼樣?”

  “是啊。”

  十津川說。

  小田中看著十津川,他的表情好像在說:你為什什麼袒護三浦呀?

  十津川沒有理會小田中,卻對三浦說:

  “我們確實說過保證你的安全。”

  “是吧!那就把這趟列車上的川田組的人全部逮捕,也好叫我放心。”

  “要想逮捕他們,首先必須找到他們。他們的幹部我們還認得出來,其他的組員可就不認識了。因此,希望你在車上走一趟,找到他們。”

  十津川這麼一說,三浦立即顯出恐懼的表情,說道:

  “我和他們一打照面兒,就要被他們殺死的。川田組的人身上都帶著手槍,有的還不只一支。我自己去找他們,等於去送死!”

  “那可就難辦了。”

  “問這傢伙不就行了嗎?一定是幹部命令他來的。狠狠地揍他,問他別人都在哪裡,不就行了嗎。”

  三浦說著,踢了倒在地上的中尾一腳。

  “是啊,把他帶到連廊去,審問審問他。”

  十津川對小田中說。

  小田中和小林兩個刑警拖著剛剛甦醒過來的中尾的兩腋,向連廊處走去。

  一個乘務員聽到蚤亂聲來到這裡,十津川對他說;

  “我想一定有一位車內售貨員被打倒在什麼地方,你去檢查一下吧。”

  乘務員去了不大工夫,就回來告訴十津川說:

  “我正去檢查,被打倒拖到2號車廂廁所里的車內售貨員自己出來了。他腹部被打得很厲害,疼得很。我想在列車到苫小牧站停車的時候,叫他下車去醫院看看。”

  對化裝成車內售貨員的中尾的審問,進行得很不順利。小田中一面擦著臉上的汗,一面向十津川報告說:

  “問他什麼,他都不開口。”

  “他大概覺得,要說出實情他就完蛋了。”

  “可能是這樣。”

  “到了苫小牧姑,你把他弄下車去吧。”

  3

  十津川他們乘坐的“北斗7號”列車,干22點26分(下午10點26分)到達苦小牧站。

  夜晚的站台,一片寂靜。下車的乘客在青白色螢光燈的照耀下,縮著肩膀向剪票口走去。上車的乘客匆忙登車。

  小田中刑警押著中尾下車了。

  停車1分鐘,22點27分“北斗7號”列車開出了苦小牧站。

  十津川思忖著:還有1個小時就到目的地了。這趟列車於23點25分到達札幌。

  “到達札幌以後,是否就可以放心了呢?”

  有北海道警察署的刑警來接他們一同到地方法院去,大概可以放心了吧。

  但是,果真可以放心了嗎?

  十津川常在電視裡看橄欖球比賽,美國職業球隊的比賽。

  橄欖球比賽是進攻一方的球員拿著球向對方球門進攻的一種體育競賽項目。球員可以將球傳給隊友,也可以抱著球跑。

  開始的時候,傳球和抱著球跑都比較容易,在接近對方大門的時候,因為對方防守嚴密,傳球和前進都很困難。

  十津川覺得,目前的情況,雖然不能和球賽相提並論,但認為越接近札幌越可以放心的想法是錯誤的,因為越接近札幌,敵人越要拼命,從而危險性反而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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