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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的線索,或許就是他自己視為“知道兇手名字的最佳捷徑”——正確解讀這個霧越邸的“動作”這件事吧。當他想到溫室里的龜裂是“cain”的意思時,他的大腦就已經想到動機、伎倆——看透了事件所有真相,接著就產生了“搭便車殺人”的邪惡靈感。

  或者是,我在昨天晚上為了進行排除法而製作的一覽表中發現的“那個奇妙巧合”,也對他的思考產生了某種程度的影響?因為那一晚他盯著他的一覽表看時,也發現到了那個奇妙的巧合……

  “如同溫室天花板的龜裂,預言了當晚即將殺人的甲斐的名字一般,第二幕甲斐所策劃的‘金絲雀模仿殺人’,也預言了計劃在隔天殺死深月的槍中的名字。槍中本來就對這個房子的不可思議的力量耿耿於懷,所以,對這種事深信不疑的他,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的名字那麼明顯地出現在殺人現場。我說得沒錯吧,槍中?”

  槍中沒有回答,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眼睛還是緊閉著。我沉重地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回想記憶中的幾個畫面。

  昨天下午,的場說有件事情很奇怪,把梅湘的狀態轉述給我們聽時,槍中的反應是彆扭地擦擦鼻子,立即斷定“與案件無關”。晚上的場提起大湯匙彎曲的事,他也是同樣的反應。特意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當場就否定了那件事與案件的關係。其實,當的場提起這兩件事時,他那顆心一定是七上八下吧。

  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棒槌學堂·出品

  發現蘭的屍體,知道屍體旁有一隻紙鶴時,甲斐當時的反應是,用非常惶恐的聲音問“沒有其他東西了嗎”,看著紙鶴的表情顯得疑惑而茫然。這也難怪,因為自己留下來的東西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雨的模仿殺人”的場景。他一定非常苦惱,也非常不安。

  那之後,在討論案情的會議上,他突然喃喃說了一句“不對”,這句話的意思現在也很容易理解了。除了變更模仿之外,前天弄壞電話機的,恐怕也不是甲斐而是槍中。種種他沒有做過的事,都被說得好像是他一個人做的,所以,他才會脫口說出那樣的台詞。

  深月被殺後,更加深了甲斐的恐懼。他的不安加速度膨脹;又懼怕那個身份不明的黑影,最後終於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衝進了暴風雪中。

  而今天,槍中聽到樓梯平台上的芥子雛倒了的時候,那個表情、反應,就跟昨天的甲斐有幾分神似。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槍中也面臨了跟甲斐相同的狀況。那些芥子雛是白須賀彰帶著“告發”的意味,故意弄倒的,對槍中而言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昨天晚上,我跟甲斐在大廳遇到彰之後,槍中一定是以某種藉口把甲斐誘出了房間,例如對恐懼的甲斐說“我知道你就是兇手”。把他誘出房間後,邊跟他商討保守秘密的條件,邊把他帶到樓梯平台上。然後,在黑暗中,趁他不注意時,把事先綁在欄杆上的繩子環結套在他的脖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推下去,不讓他有絲毫抵抗的機會。

  但是,今天早上一到現場,就聽說雛壇上的芥子雛全倒了。

  槍中一定非常驚懼,不知所措,所以,馬上去查看那些人形的狀況。結果,為了解釋這個難以理解的現象,他就推說是甲斐上吊自殺時的震動震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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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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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之間,可能大家都陷入相同的沉思之中,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槍中的行動。

  “啊啊啊!”

  突然,的場小姐的慘叫聲震盪了房間的空氣。當我們吃驚地把目光轉向的場小姐時,槍中已經掙脫末永的手,搶走了女醫手中的槍。

  “我真的服了這所房子的力量,不過,也許一切都該怪我自己太相信這種事了。哼,沒錯,的確很諷刺,名望,這也同樣是一連串的諷刺吧?”槍中迅速背對牆壁,說完這些話後,把槍對準名望奈志。

  “哎呀哎呀,槍中,別開玩笑了。”

  名望條件反射地把兩手舉到頭上,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後退。

  槍中用鼻子輕輕哼笑幾聲,把槍口轉向坐在椅子上的白須賀彰。

  “白須賀先生,”槍中對站在兒子身旁的主人說,“你這個人也真差勁,有這麼優秀的人才,還要我接下偵探這種我一點都不習慣的工作。”

  白須賀先生也難得繃起了臉,保護兒子般把手搭在兒子肩膀上。

  “喂,名偵探,”槍中轉向彰說,“要論卑鄙程度,我認輸,甘拜下風。”

  但是,少年一點都不畏縮,冷靜地看著槍中。

  “怎麼樣,順便說說那個‘第二兇手’的動機吧?”

  “如果你允許我憑想像來說明的話。”少年的聲音非常鎮定,“因為動機這種東西,只能從兇手偶爾觸及的言語來推測。”

  “可以啊,我倒想聽聽看你對我說的話究竟有什麼看法。”

  “例如,從這個‘第二兇手’身為導演的思想來看,他曾經說過自己可能是很嚮往成為某種獨裁者;他想完全統治‘世界’——自己導演的舞台,演員只是他的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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