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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就是國家的‘國’字嗎?”

  “噯。不過。我的視力再好,也沒有絕對把握。我剛才講過,因為是在車上看到的。”

  “洋子和那個職員模樣的人,當時在幹什麼?”

  “兩人在人行道上走得很急,好像哪兒有車等著他們。”

  “你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嗎?”

  “等我們拐過彎來回頭去找,早就沒人啦!”

  室內又響起了音樂。在不同的茶桌上用可樂和果汁驅走乾渴的年輕人又忘情地扭動起身體。

  胡桃澤謝過弘志和他的女友,走出“七個半”茶館。等洋子重新出現在“七個半”時,他想請老闆、弘志等人給自己聯繫。可是,他無法把聯繫地點告訴他們。胡桃澤如同漂泊不定的浮萍,一夜換一個地方。今天晚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宿在何處。

  胡桃澤圍繞與洋子在一起的男人思索著,假如弘志在四、五天前見到了洋子,時間肯定在丹澤遇害之後。也就是說,洋子從銀蓮花失蹤後,和一個不明身份的職員走在駒澤附近的馬路上。

  ——那個男人是誰呢?

  目前,唯一的線索是他挾在腋下的資料袋上的“國”字。倘若表示公司名稱,那就是帶“國”字的公司。

  最先出現在胡桃澤腦海的是“國本開發公司”。可是,僅憑一個“國”宇就斷定攜紙袋的洋子的男伴兒是國本開發公司的職工或者有關人員,也有點兒太武斷了。

  名稱中含國字的公司有的是,而且飛車隊的少女也可能看錯。儘管她自詡視力好,可是一談到資料袋上的字,就失去了信心,更何況與國本開發公司毫無關係的人也能搞到公司的紙袋。

  奇怪的是,雖然有若干障礙阻礙著胡桃澤把資料袋與國本開發公司聯繫在一起,但是從少女那兒得到的消息不斷縈繞在他的腦海里。

  “洋子的男伴兒一定是國本開發公司的職工或者與國本有關係的人!”

  不知為什麼,這一判斷牢牢地在他心中紮下了根。

  “不過,國本開發公司的職工為什麼和洋子在一起呢?”那人一定與丹澤遇害有關!胡桃澤認為:說不定就是國本數久。可是,丹澤被抹掉之前,數久和洋子之間似乎沒有任何聯繫。

  事件前毫無關係的兩人,事件後為什麼跑到一起了呢?胡桃澤不知道國本數久已被掠走詩子的犯人騙去五千萬元,所以依然把他看成是殺死丹澤的最大嫌疑犯,但他又無法理解數久與洋子的關係。

  就胡桃澤平時對職員的印象來看,經理或董事之類的大人物是不會挾個大紙袋的。即使特別需要,充其量也不過在公司樓內,而且數久不戴眼鏡。

  眼鏡也許是用於化妝的。不過,腋下那個表示身份的資料袋是無法讓人理解的。

  倘若既不是數久,又不是砂木,那到底是誰呢?胡桃澤在飛車隊少女的啟發下,開始尋找這個新出現的人物。

  第11章 亂倫的代價

  一

  砂木收好噴霧器,剛要走出電話亭,驀地發現玻璃門上模模糊糊地印著幾個字,不禁瞪大眼睛湊過去,但見上面斷斷續續地映出“嚮往……東……拳……防……原文……台密……”等幾個字。字都是反的,像是出現在湖水裡的倒影。

  “這是什麼意思?”

  砂木凝視著玻璃門。僅憑這幾個不連貫的字,他猜不出什麼意思,但是總覺得非常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上面的字顯然是從一篇文章中反印下來的。那麼,“原文”是什麼內容呢?突然,砂木又有了新的發現。

  “這兒是貼紙片的地方!”

  國本數久來時,曾經揭下“電話已壞,停止使用”的告示進了電話亭。如今隱約留下字跡的地方正是貼告示的那個部位。

  可以想見,告示的背面塗抹了漿糊,揭下來時帶漿糊的部分把字反印在了玻璃門上。可是,這張用作告示的紙來源於何處呢?砂木斷定:

  “告示紙的出處隱蔽著一個男人。那人就是騙出數久,策劃某種陰謀的元兇。”

  砂木隱約感到,這個謎一般的男人就在自己附近。儘管一時回憶不起來了,但他覺得最近一個時期確實接觸過告示背面的文章。原文的出處則是解決此案的鑰匙。

  砂木詳細記下了玻璃門上的字,然後去雜貨店買來揮髮油和脫脂棉,又匆匆返回電話亭。恰好電話沒人用,他用棉花小心翼翼地揭下帶字的殘留在玻璃門上的簿紙片。紙質不錯,基本上沒有損壞字的原形。

  二

  國本數久處於極度的焦躁之中,犯人輕而易舉地騙走了五千萬巨款,但是詩子並沒有被放回來,而且對方再也不聯繫了。倘若詩子真的回不來,就等於白白丟掉了這筆錢。

  只要詩子掌握在犯人手裡,就不得不聽憑對方的擺布,不論可怕的升級達到何種程度,也只有打掉牙吞到肚子裡去。

  縱使知道白白送給犯人,也要這樣做。因為在和對方打交道期間,有可能獲得某種線索,碰上奪回詩子的機會。數久打定主意,不讓警察插手,不請任何人幫助,依靠自己的力量同敵人決鬥。

  數久在不安和焦躁中意識到,由於敵人抓住了自己的弱點,在短時間內恐怕不會放回詩子。

  果然,當天夜裡終於沒有見到詩子,直到第二天早晨,犯人也沒給任何消息。數久猶如被悶在葫蘆里,既不知道詩子的安危,也無法了解犯人的真實意圖,隨著時間的消失,數久越發坐臥不寧。犯人始終沉默著,仿佛在遠處欣賞著數久心急如焚的醜態。

  由於數久聽到了詩子急切的求救聲,這更使他難以忍受犯人長時間的沉默。

  犯人要求五千萬贖金時,曾經說過,“我知道你和詩子的關係,慢說五千萬,即使花一億,也算便宜了你!……夫人是寶貴的人質,本人不會虧待她的。”犯人知道她的價值。

  犯人不立刻歸還人質,顯然隱藏著進一步利用她的陰謀。假如這一推斷成立,犯人會主動打電話來的。即使要求升級,也需要一定的交涉和聯繫。

  翌日深夜,數久在家中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突然,枕頭旁響起急促的電話鈴聲。從聽到鈴聲的那一瞬間,數久便預感到是犯人打來的。

  “我是國本數久。”

  “怎麼,睡不著覺了吧?電話接得這麼快!”對面傳來熟悉的鼻音。

  “騙子,你歸還的夫人呢?她還沒有回來!”數久禁不住高聲嚷。

  “哎哎,何必這麼著急,咱們慢慢談!”

  “快點兒歸還夫人,我已經如約交出了五千萬”

  “我聽得見,何必可著嗓門兒喊。本人的確收下五千萬元。不過,你不是也違約了嘛?”

  “違約?什麼意思?我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去做的,五千萬都是舊票子,像廢紙一樣攪開,裝進塑膠袋從橋上丟給你的。既沒有告訴警察,錢袋也是用噴霧器噴過的。我簡直像木偶,做完了你要我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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