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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傍晚時分,淺見接到岡都警視的通知,去了“搜查總部”所在的一間小會議室。

  一張大桌子前面,三位搜查官已經帶著生硬的面孔等在那裡。最年輕的坂田刑事部長為淺見倒了茶。

  “剛才接到公安部的消息,”在淺見坐下的同時,岡部說道,“據調查顯示,過去在不同程度上受到村田滿侵害的人至少有四人在‘飛鳥’號上。”

  “啊?有這麼多啊?”淺見吃了一驚,“也就是說他們那是仇恨村田、甚至可以動殺機的人嗎?”

  “不能那麼簡單地判斷,但不排除其中可能有人抱有殺機。”

  “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他們的名字嗎?”

  ”當然,我正要告訴你呢。這上面是他們的名字和一些資料。”

  岡部把複印在A4紙上的資料遞到了淺見的面前。首先躍入眼帘的是“神田功平·千惠子”的名字。就在剛才淺見還和內田談到過他們。

  然後是“松原京一郎”和“倔內清孝”兩個人的名字。淺見在從倔田久代那裡得到的套間的客人名單上都看到過。總共三組四個。

  資料上還有他們受害的詳細內容。

  神田夫妻的情況基本上和內田猜測的差不多。而且還涉及千惠子夫人的父親——前任理事長、前夫副理事長時期的事情。村田好像抓住了醫院的把柄,特別是以有關偷稅和收購競爭醫療機構的事情向他們恐嚇勒索。報告上還記載了事件的背後千惠子夫人隱隱約約的“放蕩”行為。之所以說“隱隱約約”,是因為這些事都沒有頭緒,最終就不了了之的緣故。可以想像村田和神田之間可能達成了某種協議,而且不能否定這種協議過去一直持續著的可能性。

  在松原京一郎還是家部分上市貿易公司的第三任董事長的時候,村田抓住了他在兩性上的放蕩和投機生意的尾巴,恐嚇勒索不成,村田便把有關情報泄露給了股東會上的混混,致使松原在股東大會前的董事會上被趕下了台。對於在公司和家庭都獨攬大權的松原來說,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倔內清孝曾是大阪有名的房地產公司的董取長。雖然順利地熬過了泡沫經濟時期的沉浮,但在舊國營鐵路所有權轉讓時與運輸省幹部勾結,栽了跟頭。由於沒有屈服於村田的威脅,“真相”因而大白於天下,不但一筆快要談成的大生意泡了湯,之後的政府機關工程投標也以失敗告終。倔田不得不辭去董事長職務,當上了沒有實權的會長。

  以上是有關村田滿“罪行”的資料。這些事件發生後,村田滿都沒有受到指控,但在私下進行的恐嚇活動是有可能存在的。

  讓淺見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沒有任何資料顯示村田的“惡行”與後閒姐妹有關。由此看來,也許這些資料並不完全可信。

  “是否有可能還存在其他的受害者呢?”

  淺見為慎重起見,這樣問道。

  “也許有可能,但現在能夠明確的只有這些。”

  可能是受到了淺見的質疑吧,岡部稍稍歪曲了一下白皙的臉,公安部的調查畢竟也是有局限的。

  “淺見先生是否想到了其他符合條件的人呢?”

  岡部反過來一問,淺見立刻搖了搖頭,他覺得讓後閒姐妹卷進來有違信義。

  “我並沒有想到具體的人,只是我感到無論這名單里的哪一個是兇手,只靠他一個人是很難完成的,比如進入廚房和倉庫,並且知道遺體安置櫃的方位,這無論如何都讓人想到‘飛鳥’號內部的人。”

  “也就是同案犯嗎?”

  “是的,有很大可能是熟知船內情況的‘飛鳥’號內部的員工。”

  “我也有同感,與那些上了年紀的乘客相比,‘飛鳥’號的員工更令人懷疑。問題是要找到他們作案的動機,這看起來卻不那麼容易。”

  “有沒有可能從‘飛鳥’號船員當中找到過去曾經與村田有關的人呢?”

  “也不是絕對不可能,但時間上……我們預計從孟買返回日本,只剩下六天時間了。”

  “是啊,而且語言也有障礙。不要說他們的母語了,用日語、英語都很難做到相互間的很好溝通啊!”

  “啊?淺見先生打算把菲律賓員工也作為調查對象嗎?”

  “我當然也是這麼打算的。岡部先生是想把他們排除在外嗎?”

  “嗯……不,我只是還沒想到這個問題。村田這次是第一次坐‘飛鳥’號,和日本船員還有可能,和外國船員會有什麼聯繫呢?”

  “雖然是第一次乘‘飛鳥’號,但村田以前好像經常到海外旅行。既有可能在訪問地認識外國人,也有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和他們發生聯繫。”

  “的確是這樣。不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在短時間內要破這樁案子就難上加難了。外國船員並不只是菲律賓人,一共有十幾個國家的人在‘飛鳥’號上工作,加起來有將近二百人呢,以他們為對象聽取情況,那還不得要我的命。最重要的是對方如果說謊我們也無法辨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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