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堪回首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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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凜夜走上前道:「少主,讓屬下來吧。」

  風澤淡聲道:「這裡沒有你的事,退後。」

  「可是主子,你的……「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風澤回頭冷聲說道,語氣不容拒絕。

  「是。」凜夜握緊雙手低下頭退到一邊。

  風澤看向風琰陌道:「莘王爺,現在沒有人來妨礙我們了。」

  風琰陌眸子一凝,先動手,凝聚內力於一掌直逼風澤而去,風澤臉色一頓,施展輕功飛身躲開,隨即也毫不示弱地凝聚內力與之交手。

  二人你來我往,纏鬥十幾個回合,場外的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生怕錯漏一點。

  兩人不知打鬥了多久,漸漸的風澤有些體力不支,力不從心,局勢也由最初的勢均力敵轉變為風琰陌占了上風。

  「莘王爺功力深厚,功夫倒是不錯,想來當初離開那錦衣玉食的皇宮,也有了不少的經歷吧。」風澤出手迎上風琰陌的攻擊說道,額頭上出現了一層薄汗,臉色也變得越發蒼白。

  風琰陌出手毫不留情,道:「那也比不過澤世子你當初的經歷多。」

  見風澤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風琰陌繼續說道:「本王倒是沒有想到澤世子從小身世坎坷,小小年紀便嘗盡世間百態,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才到如今這個位置,本王才是由衷的佩服。」

  聞言,風澤眸子閃動,出手微頓了一下,風琰陌抓住機會給了他一掌,風澤不敵,重重地往後面飛去。

  凜夜見狀,立刻飛身上前接住他,往後倒退幾步,才扶著風澤的肩膀站穩防止他倒下,擔憂道:「少主,你沒事吧?」

  風澤剛一站穩,喉嚨突然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少主!」血月樓的人臉色一驚,風輕茗微愣。

  「少主!屬下這就給你療傷。」說著,凜夜便要給風澤輸送內力療傷,卻被風澤一把推開。

  伸手拭去嘴角的血,風澤冷眸看向風琰陌,不再用那些客套話,寒聲道:「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風琰陌飛身平穩落地,道:「我是什麼意思,想必澤世子你比我更清楚,畢竟那是你自己不為人知的往事以及你自己的真實身份。」

  聽懂風琰陌說的是什麼,風澤冷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初他明明把與之相關的所有人全都滅口了,怎麼可能還有人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是人做過的事,都會留下蛛絲馬跡。」茯苓撫了撫肩上藍晶的羽毛,上前一步漠然道:「只要留有蛛絲馬跡,我們凝雪閣都能順藤摸瓜查清當年的真相。」

  「風澤,你當初在殺人滅口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在被你殺害的人中,會有人為了給自己留下一個保命的籌碼而把你的事情全部告訴別人,也因此給你自己留下個致命的把柄。」

  「嗤……」風澤低頭冷笑著,「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罷了,即使你們都知道了又如何?又能怎麼樣?拿它來威脅我嗎?」

  風澤笑著笑著,眼角就流下一行清淚,不過是一段毀掉他一生的骯髒回憶。

  他寧願他從不曾出生在這個世上,也不願再度回到那個他灰暗的童年時代。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他所謂的親生父親所賜。

  外人都知道他是被南麟國尊貴的安煬王收作義子,都道他是上輩子積來的福氣,才能得到如此恩惠。

  嗤!

  所以他笑,笑那些愚蠢的百姓,只會看到那個男人的表面,卻不知道他們口中尊貴的安煬王,其實就是個風流浪蕩,薄情寡義之人。

  他的母親,原本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少女,卻因貌美,被那個男人看上,仗著自己的身份,強搶了過來,而他,只是那個男人風流一晚留下的孽種,只是一個見不光的私生子!

  事後,失去清白的母親原本是想自殺,卻被人攔了下來,後來發現她自己懷了孕,即使忍辱負重生下了他,但是有他的存在,卻在時時刻刻提醒著母親那段可怕且骯髒的回憶。

  母親不愛他,不喜他,甚至是厭惡他,時常打罵他,說他是一個孽種,是她這一輩子人生的污點,最後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下,母親將他趕出家門,從此他便成了沒人要的流浪兒,受人欺辱,打壓,踐踏,甚至是施暴。

  儘管他堅強地活了下來,但是卻給他的身體留下了隱疾,要靠蠱蟲支撐著活命,每月都要承受蝕骨錐心之痛,多少次他想過要自殺,但是滿心的仇恨支撐著他,就算要死,他也要報了仇,拉上人墊背,他才能死!

  也是後來他遇到他的師父,一個善於用蠱的西域老者。

  當初相遇時,老者看到說他小小年紀就帶著滿身戾氣,覺得他是個難得的練蠱人選,便把他帶回去,用蠱蟲延續著他的生命,還將畢生的巫蠱之術傾囊相授。

  仇恨支撐著他活下去,忍過蠱蟲的痛苦,等到學有所成,他才有了回來復仇的能力。

  他憑著一身蠱術進入血月樓,成為那個男人最得意的助手,後來為了讓他永遠留在血月樓,那個男人才把他帶回安煬王府,將他收為義子,並成為血月樓的少主。

  不過說是義子,那也不過是讓他永遠留在血月樓的幌子罷了,那個男人要的不過是一個任他差遣的聽話的狗。

  他在安煬王府忍辱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給他自己擴張勢力,把整個血月樓都掌控在他的手中,然後再進行他的復仇。

  那個男人就連死了也不可能想到,他在外面風流所生下的私生子會是在他背後捅他一刀的人。

  聽了風澤的自述,所有人都為之一驚,雖然茯苓她們早就知道一些,但是現在聽著風澤自己說出來,還是可以有些震驚。

  風澤站立在那裡,身子不穩地跪倒在地上,凜夜連忙上前扶住他。

  「少主!」血月樓的侍衛也都擔憂地上前。

  風澤的臉色宛如死人般的蒼白無力,嘴唇也都失去血色,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但是……

  「這輩子我弒父殺母,報了全仇,但我唯一遺憾的是,永遠再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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