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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會告訴其他人!你放心好了。”雅索興奮地向岳清身旁靠了靠。

  “好的,那我就告訴你。”岳清緊緊地握住雅索的雙手,突然他一把扯住了雅索的頭髮用力向下一拉,頭髮掉了,包著腦袋的黑布露出來。

  “你!”雅索一驚,趕緊轉過了頭。

  “你是誰!你……”又是一陣眩暈,岳清筆直地躺在了床上。

  “下次小心點,差點被識破。”七叔不樂意地提醒道,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棍子。

  “沒想到這傢伙真不好騙,這麼敏感。”西門雨婷解下了包在頭上的黑布露出了如瀑的黑髮。

  “別忘了他是一名私家偵探,當然不好騙。”店主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由真婆給推了進來。

  “店主,什麼都沒查出來。”西門雨婷嘟著嘴老大不開心地說道。

  “雨婷,謝謝你的幫忙。”店主慈祥的微笑道。

  “不用謝,幫您是應該的。”西門雨婷同樣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道。

  店主點了點頭道:“我們是互相幫助,好了,今天很晚了,把他和其他幾位都送回百年老店吧,看來今晚我們什麼收穫都沒有。”店主失望地說道。

  昏沉沉像灌了鉛一樣,岳清拍打著自己的後腦,那裡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怎麼又回到了百年老店?他記著昏睡前,他好像看到了雅索,然後……岳清想起來了,有人假扮雅索,而那個人就是西門雨婷!

  他記得他摘下了她的假髮,雖然她及時的別過了頭,但他還是認出了她的身份。她在找什麼?找什麼東西?岳清摸著自己光禿禿的下巴吸了一口氣,難道她和店主她們是一夥的?

  昨天顯然是有人在飯里下藥,而飯又是七叔親自下廚做的,他們是早有預謀的,而且是合謀,他們在找什麼?西門雨婷怎麼成了店主那邊的人?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岳清又想起了溫喜喜說過的西門雨婷曾經跟瘋婆說過話,看來她也許早就認識百年老店的人,也許她就是百年老店安插在他們中間的一個jian細!

  西門雨婷失蹤了!這是今天百年老店裡最大的新聞,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的人都分頭去尋找她的蹤跡,終於在懸崖邊的一棵歪脖樹旁找到了她。她正高高地懸掛在上面,猙獰的面孔讓人不敢注目,飄忽冰冷的身體證明她已經死了,是吊死的。

  那封黑信是在她的上衣口袋裡發現的,信里有張照片,照片上的樣子跟她一模一樣。

  岳清猛地看向店主,難道是她下的毒手?

  然而店主卻是第一個暈倒了,臉色蒼白,顯然是被嚇暈的。

  不是店主,那會是誰?

  第三十八章

  看著店主的臉色由白轉為蠟黃時,岳清輕輕地冒出了第一句話:“我想問問有關黑信的事。”

  店主接過真婆遞給她的熱毛巾在臉上輕輕地擠壓了一下,道:“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黑信應該是你們百年老店特有的信。”岳清道。

  “沒錯,是百年老店獨有的。”店主將毛巾還給了真婆,臉色總算看起來有些紅潤。

  “那這些人的黑信是不是來自於百年老店裡呢?”岳清很謹慎地觀察著店主面目表情的變化。

  店主的目光陰柔地望向岳清,道:“我肯定這些信絕對不是百年老店發出的,我們百年老店只發出過邀請信,其它的一概沒發出過!”

  “可是,我卻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岳清道。

  “說來聽聽。”店主盯著岳清的雙眼道。

  “那封信很奇怪,記錄著九個人的名字,和他們的死亡方法。”岳清停頓了,因為他看到店主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

  “什麼!你也收到過!在哪?你為什麼從來沒跟我提起過!”店主生氣地質問道。

  “我本來是想自己查出真相,但沒想到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岳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

  “那肯定不是我們發出的,一定是有人冒用我們百年老店的名號!”店主用力地拍了一掌在桌上。

  “為了查出真相,您可否帶我去您們專門放黑信的地方看看?”岳清道。

  “當然可以!”

  那是一座古舊的倉庫,外皮已經破損,但裡面卻乾淨整潔,一個個木板架子上堆放著滿滿的黑信,它們都是一個模子,一個樣,一個大小,一個尺寸,沒有分毫的相差,滿滿一倉庫都是。

  岳清有些震驚,這裡比他想得要大得多,甚至看到這些黑壓壓的信封,有種奇怪的壓抑感。

  “福伯是這裡的看門人,這裡進進出出的黑信都要通過他的記錄。”店主指著走過來的一個瘦高的老頭說道。

  “福伯好!”岳清主動打了聲招呼,福伯卻理也沒理他而是徑直走到了店主跟前行了一個禮,“您老人家來了。”

  “福伯最近怎樣,這些黑信保管得還可以吧。”店主問道。

  福伯欲言又止,斜眼看了一眼岳清。

  “沒關係,有什麼說什麼,他是岳清,是我請來的。”店主道。

  “是,店主,我在這裡掌管黑信這麼多年從來沒出過錯,但是現在……”福伯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不要吞吞吐吐的,說。”店主道。

  “這段時間我發現黑信莫名其妙的少了很多。”福伯的聲音變得很低。

  岳清猛地看向店主,二人都愣住了,果然有人偷了這裡的黑信。

  “店主,您跟西門雨婷熟嗎?”岳清想起了昨晚的事,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店主的眼皮跳了一下道:“她是我的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至於熟也算不上。”

  岳清點了點頭,道:“噢,是這樣。”他看向店主身後的真婆,她的臉色有些慌張,看來心中有鬼,岳清沒有再問什麼。“看來我們要查出是誰偷了這些黑信,那麼所有的真相也就都明白了。”

  真相真的能明白嗎?真相明白之後往往有人要付出代價。

  一堆黑信散落在地上,組成了一個無規則形狀的大床,而福伯剛好就睡在了上面,安安靜靜的,面無血色,沒有一絲呼吸,他脖子上跟黑信般厚度一樣的傷口正結著厚厚的血,只不過已經凝固了,死人的血都是凝固的。

  三十九

  魏勁死了。同樣的懸崖,同樣的歪脖樹,同樣的上吊,同樣的黑信,跟他死狀一模一樣的照片。

  張海天發瘋似的長叫了一聲,轉聲跑向遠處,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但是他悽慘的叫聲卻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了一抹陰雲。

  魏勁怎麼會死了?

  下一個又會是誰?

  溫喜喜來找岳清的時候,岳清正仰著腦袋躺在床上死盯著那塊天花板。

  “你認為這件事是誰幹的?”溫喜喜一坐在岳清身旁的那把木椅上時就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我怎麼會知道。”這句是岳清的心裡話,他現在看誰都像兇手,但誰都似乎不像兇手,他也很想知道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

  “但我知道。”溫喜喜說得很肯定。

  岳清猛地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溫喜喜歪著腦袋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道:“你也應該猜得出來。”

  岳清皺起了眉頭,他也猜得出來?會是誰?難道……

  “你懷疑余曼?”岳清總算明白了溫喜喜的暗示。

  “她已經不是余曼了!”溫喜喜道。

  岳清吁了一口氣,溫喜喜說的沒錯,她根本不是余曼,她只是另外一個人,可她究竟是誰?這件事跟她關係到底有多大?

  溫喜喜見岳清沒有出聲,接著說道:“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緊緊地盯住現在這個余曼。”

  岳清欣賞地看著面前這個漂亮的像個洋娃娃似的小女孩,道:“你真的很聰明。”

  依然是小雨,飄忽不定的雨點讓人難以捉摸,時大時小,擾人心煩。

  余曼撐起了手中的那把油紙傘回頭又望了望百年老店的大門,沉重地大門已經重重地關上,余曼淡淡一笑,轉身走了。

  門開了一道細小的fèng,兩雙眼睛透過門fèng望向了余曼的背影。

  “我們可以走了。”岳清小聲地說道。

  大門開了,兩個身影飛快地追了上去。

  路是岳清曾經走過的路,是那條通往廢墟的路,只不過在快到廢墟的時候突然拐到了一片糙叢中,踏著糙叢繼續前進,這讓岳清感到意外,難道還有另外一個地方?看來這個島比他想像的更加神秘。

  路變得越來越低,甚至有些陡,不過好在出現了石階,只不過這個石階越來越筆直,直通到一個看起來深深的露天洞穴中,好在兩旁有繩索可以拉。

  岳清屏住呼吸扶著溫喜喜小心地順著石梯往下走,走了十幾分鐘後終於又踏在了平地上。

  余曼回過了頭,用手電筒朝岳清的方向照了照。岳清迅速將溫喜喜拉向一個角落,躲過了那道微弱的光芒。余曼重新回過了頭繼續前進。

  “原來這裡別有洞天。”溫喜喜低聲說道。

  “小心點,這裡有這麼多洞口,我們一定要跟緊了。”岳清囑咐道。

  余曼進入了左邊的一個洞,岳清和溫喜喜趕緊跟了上去,就這樣三轉五轉,直到轉完一個大洞後,余曼終於止住了腳步,並且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你來了。”洞裡傳出了喜悅的聲音,岳清聽著耳熟,他拉著溫喜喜靠向了洞口。

  洞內有一堆火,火苗竄得不高不矮很舒服,剛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溫暖感,火堆的旁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剛進去的余曼,另一個則是游溪月。

  溫喜喜差點叫出聲,被岳清一把捂住了嘴,並伸手示意她一定不要出聲,溫喜喜點了點頭。

  “那個老不死的女人,壽命可真長!”余曼狠狠地罵了一句。

  溫喜喜有些意外,瞪大了眼睛,岳清卻只是悶聲一笑,他在天花板上已經知道余曼會罵人了,所以見怪不怪。

  “現在店裡接二連三的死人,都跟黑信有關,我看店主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這些人一定都是她下的毒手。”游溪月站起身狠狠地說道。

  “她可以說是天底下最狠毒的女人,竟然殺人如麻!”余曼接著罵道。

  “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查出真相,好讓這個殺人兇手自動現出原形,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真正的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游溪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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