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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勞費叔費心,其實醫院裡年輕漂亮的女護士多的是,不過事業為先,不敢玩忽職守啊,我今晚回去就馬上連夜分離血清。”叢院長將血液袋小心翼翼的收在冷藏箱內,背在了身上。

  楚大師送他坐上了汽車,等其駛出了莊園才回到餐廳,看見費叔正在狼吞虎咽的大吃桌上的殘羹剩菜,貪婪的就像是一頭豬。

  “這個叢院長倒是個人物。”楚大師嘀咕著。

  “他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生物醫學方面的權威,當年主任調他去‘軒轅計劃’小組從事研究風后的頭顱,結果‘鬼壺’失去了蹤跡,他們也都被隔離審查了。虧得發現了這麼個人才,否則‘雞舍’計劃哪兒有這麼順利?”費叔一面咀嚼著說道。

  “貧道聽您說過這事兒,主任還有首長他們現在的處境如何?”楚大師問。

  “閒賦在家,往日的風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該是我們這代人大展手腳的年代了。”

  “費叔,當年首長他們苦苦追尋的那張羊皮‘格達預言’究竟哪兒去了?”楚大師皺著眉頭疑惑不解。

  “是在一個名叫朱寒生的人手裡,此人多年前下落不明。”

  “那張舊羊皮上記載了建國一個甲子六十年間中國政局的更替,可是貧道始終不明白,據說格達活佛名叫洛克,不過是個美籍奧地利人,普通的人文學家而已,他怎麼可能有著袁天罡李淳風般的經天緯地之才,如同《推背圖》一般如此清晰準確的推斷出中國的未來呢?”

  費叔放下筷子,咽下最後一口食物,解釋說:“1935年紅軍長征途中在金沙江畔的一座寺廟,毛主席見到的格達活佛得到的有關‘8341’預言,不過只是通過他口中傳遞出來而已,真正的推算者另有其人。”

  “那會是什麼人呢?”

  “此事我和首長聊過,他的結論是藍月亮谷中的曾經隱匿著一位噶瑪噶舉派的老活佛,預言就是此人推斷出來的,臨涅磐之前傳給了這個格達活佛。格達活佛去世後,這張記載著六十年預言的舊羊皮由其弟子丹巴老喇嘛保管,後來落到了朱寒生手中。可惜的是這個朱寒生帶著預言消失在了雪域高原。首長曾經派出過空軍的偵察機仔細的搜尋過藍月亮谷,但還是一無所獲。”

  楚大師沉思了片刻,抬起頭來:“朱寒生一定是帶了那張舊羊皮躲進了藍月亮谷,貧道以為那是一處塵世虛空,所以空中偵察是徒勞的,沒有開啟的密匙便永遠都找不到。”

  “嗯,楚大師言之有理,塵世間還有許多未被科學發現的東西,人類才剛剛開始認識。”費叔贊同道。

  楚大師喃喃自語:“雪域高原,越是原始的地方才有可能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第七十三章京城來客

  有良費了半天口舌才說服了柱子,由他帶著一百萬返回湖南,其中八十萬給鳳嬌父母作為贍養費,二十萬留給柱子在沅陵開店做點小買賣,至於為鳳嬌報仇殺費叔的事兒,就由有良獨自來完成,不過要等待合適的時機,不能操之過急,而且最好搞成自然死亡的樣子,把自己和柱子摘乾淨。

  次日上午,有人敲502房間。

  “哪位是了去大師?”來人問。

  “俺就是。”

  “楚大師叫我送這隻密碼箱給你。”那人告知密碼後將箱子交給有良離去了。

  有良關好門,轉動密碼開啟了皮箱,裡面整整齊齊的擺著人民幣,一萬元一捆,總共一百捆。

  柱子眼睛都看直了,伸手撫摸著感慨說道:“我和爹爹趕腳就是一輩子也掙不來這麼多錢啊。”

  有良合上皮箱重新鎖好,說:“柱子,夜長夢多,我這就送你上長途汽車回沅陵,記住,在江湖上行走千萬不能露富,否則會被賊人盯上。”

  “知道了。”柱子先下去人事部辭職,交回保安制服並結算了幾天的工錢,然後兩人出酒店直奔汽車站而去。在途中,有良買了只帆布旅行袋,將密碼箱放在裡面,不然土裡土氣的柱子拎一隻密碼皮箱太扎眼了。

  直到駛往湖南懷化的長途汽車走遠了,有良這才鬆了口氣獨自返回酒店,他沒有留意到,身後不遠的地方始終有人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有良溜溜達達的回到了酒店,豹哥正在大門口等著他。

  “了去大師,楚大師讓我來接你去白宮,他媽的昨晚喝多了,吐了好幾回,白酒摻洋酒忒上頭。”豹哥直晃腦袋,好像還沒有完全清醒。

  “什麼事兒?”有良問。

  “據說是京城來了重要人物,手下有能人異士,說不定還要比試比試呢。”

  “哦,俺先回房帶媚娘下來。”有良回到房間,媚娘仍在呼呼大睡。

  有良掀開被子抱起牠,“喵”媚娘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睛。

  “我們還要去莊園。”有良告訴牠。

  “喵嗚。”媚娘舔了下嘴唇,牠知道莊園裡好吃的東西很多。

  天氣異常的悶熱,一絲風都沒有,豹哥說這是颱風到來的前奏,有良還沒有經歷過,據說狂風暴雨很是厲害。

  “尤其是海邊,巨浪滔天,千萬別站在岸邊,會把人捲走的。”豹哥叮囑說。

  莊園的客廳內,費叔正和楚大師飲茶,見到他們進來示意兩人坐下。

  “了去啊,今晚有重要客人來訪,到時候你們就候在外面,隨時等待差遣。”費叔說道。

  “都需要做什麼?”有良問。

  “客人的手下有些高手,以防萬一嘛。”楚大師嘿嘿說道。

  有良和豹哥回到客房休息,小林子心中有些緊張,問有良說:“了去大師,據說今晚來的客人裡面有高手,我挺擔心的,萬一過手不知道能不能贏得了。”

  “俺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只能到時候見機行事了。”有良昨晚和柱子談了很久,幾乎一夜沒睡,現在倦意襲來,於是躺床上一覺睡到了黃昏。

  風勢漸漸加大,天空中烏雲翻滾,颱風快要來了。

  餐廳已經備下了酒席,豹哥以及釋南天等其他人都打了飯到一邊吃去了,有良抱著媚娘睡眼惺忪的來到了後廚房,盛了點飯菜正準備要吃的時候,客人到了。

  費叔和楚大師親自在莊園大門口迎接,汽車上下來一個五十多歲著西裝的魁梧男人,身後是一對年輕的夫妻,那胖女人手裡牽著一個八九歲的漂亮小女孩兒。最後下車的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侏儒,腦袋奇大,面色白皙,四肢短小但卻發達有力,身著一身藏藍色的中山裝,黑色的火箭頭皮鞋鋥光瓦亮,一塵不染。

  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莊園,費叔領著他們入餐廳落座,那位老侏儒的目光四處掃視了一圈,有良透過廚房玻璃窗與他的目光不期而遇,不由得心下駭然,此人正是六年前的宋地翁……

  當年的有良還是半大孩子,而如今已經長成一個大小伙子了,宋地翁瞥見後廚內正端著飯碗吃飯的年輕人,做夢也想不到會是有良,因此目光一掃而過。

  有良可是心驚肉跳,現在“中陰吸屍大法”在手,又學會了“夢遺神功”,武功方面倒是不再懼怕宋地翁了,唯一擔心他認出自己來,在費叔和楚大師面前就露底了。他側過臉望去,坐在費叔旁邊的魁梧男人正是首長,一晃經年,他仍舊是紅光滿面,但皮膚卻細膩得出奇,看他舉手投足之間仿佛十分做作,像個女人似的。

  他想起六年前雪山下的山嶺上,首長被沈才華以祝由神功割開褲襠切掉了兩隻睪丸,怪不得他變得不男不女了呢。

  玻璃窗下面傳菜的窗口是敞開著的,因此他們之間的話音隱約可以聽到,有良端著碗背貼牆假裝慢慢吃飯,耳朵豎起偷聽他們之間的談話,兩名做菜的大廚各自忙乎著手中的活計,也不去理會他。

  “首長,兩年不見,你的氣色可是越來越好啦。”費叔稱讚道。

  首長面色微微一凜,嘆息道:“費叔開玩笑了,我這是有苦說不出啊,全靠藥頂著呢。”

  “首長生了什麼病?全世界範圍內,需要什麼進口藥只管開口,費某都搞得到。”

  “這是我女兒東東,女婿援朝還有外孫女小建。”首長微微一笑,介紹道。

  “真是‘虎父無犬子’,一看都是青年才俊啊。”費叔說著場面話。

  “這位是宋地翁,跟了我好多年,現在是全國政協委員,中國考古協會會長。”

  “哦,早就聽說過地翁的大名,幸會幸會。”費叔按照江湖上的禮儀一拱手。

  “首長,不知您身患何病?”楚大師問道,他已經看出首長有些不陰不陽了。

  “唉,今天是有求於楚大師,不然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是絕不會往外說的,我一直在吃甲睪酮。”首長搖頭道。

  “你在吃雄性激素?睪丸出了問題?”費叔吃了一驚。

  “不是出了問題,而是沒有了,”首長訕笑兩聲,介紹說道。

  費叔一愣,也有點頗覺尷尬,於是端起酒杯說道:“首長光臨寒舍,費某蓬蓽生輝啊,我敬你一杯。”說罷一飲而盡。

  首長也喝乾了杯中酒,開口說道:“費叔,這次來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請說,只要費某能做到的必盡力而為。”

  “這是我的外孫女小建,今年已經九歲了,她在三四歲以前還是好好的,突然間就不會講話了,甚至從那時起再也沒有哭過。國內有名的醫院,包括外國專家都看過了,檢查所有的發音器官都正常,診斷不出來究竟有什麼毛病。後來白雲觀的虛風觀主說可能是中邪,但符籙法事也都試過仍不見好轉,聽說楚大師是當今茅山宗的翹楚,所以冒昧的前來求醫,不知可否援手一試?”首長誠懇的說道,目光望向了楚大師。

  費叔知道他自從下台以後,眾叛親離,只有宋地翁還始終不離不棄的跟隨著他,在中國,不管官位做到多大,一旦失去權力便“落架的鳳凰不如雞”,講話辦事早已不是當年的樣子了。

  “當然可以,”費叔大度的答應了,隨即說道,“楚大師,那就麻煩你給瞧一瞧。”

  楚大師點點頭,招手讓小建前來,先替她把了下脈,然後翻開眼皮瞧瞧,最後點頭說道:“這孩子可能三四歲的時候被不乾淨的邪物附身了,並隨同生長早已融為一體,普通的道家符籙確實難以驅除,看來只有用‘鬼門十三針’方才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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