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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軒親眼見過秦榮那奇異的符術,簡直到了玄奧莫測的地步了;連瑋勝這般道行,竟然沒能拿下秦榮;就算想對秦榮動手,玄軒也不得不掂量掂量他現在的位置,倘若輸給秦榮,這將會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恥辱。所以現在,他必須不能插話,最好讓玄志去試試水,倘若贏了,心中的惡氣也煙消雲散;倘若輸了,秦榮也筋疲力盡,容易解決。

  張廣西拍了拍玄志的肩膀,勸說道“師侄,你師傅的事,我們也很傷心;但現在還沒找到玄明,你就不要鬧事了行不行?你作為長輩的,就不能多忍讓忍讓嗎?”

  “我還怎麼忍讓?他師傅要屍變就屍變去,不關我師傅的事,為什麼我師傅就遭了他的毒手?明知道玄明已經變成了半人半屍,你們為什麼還要把他留在茅山?”玄志神情激動,把張廣西搭在肩膀上的手打開。

  秦榮身子一震,打了個寒顫,瞪大了眼睛看著玄志,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你說我師傅便什麼了?半人半屍?”

  “哼!”玄軒冷哼了聲,早就猜到秦榮不知道這件事,“這你都不知道?你師傅現在已經不是人,他隨時都會屍變;而我師傅和廣東師叔,就是被你師傅屍變後,碎心而死;到現在都下落不明;你不是一直跟著你師傅嗎?怎麼現在竟然不知道你師傅身體的情況?你這個徒弟當得可真是孝順;真可笑,這件事早就傳遍整個茅山,現在恐怕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不可能…我師傅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變成半人半屍…”秦榮激動異常,抓住身邊的張廣中,臉上扭曲的問道“廣中師公,你告訴我,他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師傅怎麼會變成半人半屍?”

  兩隻手緊緊的抓著張廣中的手臂,氣力之大,讓張廣中差點受不住,即使忍住了,臉色也不由發白;“正法,你先聽我說…”張廣中極力拿開秦榮的手,好一會才掰開,摸了摸手臂,卻發現秦榮的指甲,深深陷入了肉中,手臂的袖子,還有一塊拇指大小的血印;由此可見,秦榮並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同時對他的打擊也非常之大;嘆了口氣,說道“正法啊,我想你師傅不想告訴你,他也是不想你如此激動;殺你廣東師公的事,我們是親眼所見,並無虛假。”

  秦榮的膝蓋一軟,頓時癱坐在地,面色呆滯,轉頭呆呆的看著龐康的房間門口,一時間無法接受龐康異變之事。

  “秦榮,給我滾起來,你剛才不是很神氣嗎?有種你就給我滾起來,我就不信會怕了你個小輩。”玄志指著秦榮吼叫道,剛才那口惡氣還沒出,想想心裡就是一陣不舒服;從來沒被一個後輩罵得如此悽慘。

  張廣西看了眼已經呆滯的秦榮,無奈的搖頭嘆氣,轉身走到一旁;只要秦榮安靜下來了,他相信玄志也不會乘機動手;別說張廣西相信玄志,連張廣中也覺得玄志不會做那小人之事,所以也走到一旁。

  之事兩人沒有想到的,他們的身影剛離開,玄志便惱怒上前,抓起秦榮的衣襟,衣服凶神惡煞的死盯著秦榮。

  “玄志…”張廣西臉色變了變,連忙叫道“玄志師侄,使不得,他是你的後輩;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你也不要再添亂了。”

  玄志絲毫不理張廣西的話,死盯著面色呆滯的秦榮,冷冷的說道“你剛才不是很神氣嗎?給我站直,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說完,狠狠的在秦榮臉上甩了一巴掌;聲音傳遍了在場之人的耳中…

  只是一巴掌下去,秦榮恍若不覺似的,讓然是一臉呆滯,雙眼無光;顯然龐康變成半人半屍的事,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臉上出現了五個紅色的巴掌印,兩隻眼睛仍盯著龐康的房間。

  “我警告你,這裡是茅山,只要你在茅山呆一天,就要有長幼之分。”玄志仍不想放過秦榮,啪的又是一巴掌打在秦榮另一邊臉上,又是一個火辣的巴掌印,“你剛才長幼不分,本就應當受處罰,如果再犯,就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張廣西眉頭大皺;最近茅山弟子究竟怎麼了?脾氣為什麼個個都那麼沖?以往可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怪事;特別是玄志,玄志的脾氣可是很好的,就算張廣東被龐康殺了,也不至於拿秦榮出氣;難道就為了那幾句粗話?這就更不可能了,因為玄軒這樣的人都忍住了,更何況是玄志?

  張廣西心中暗道“玄軒不僅被罵畜生,而且師傅也被玄明殺了;現在一看,貌似他有時候很淡定,就好像跟沒什麼事發生似的;跟玄志相比起來,相差甚大…”

  當然,心中雖然有這個質疑,但張廣西並沒有跟人何人說出。

  ps:嘿嘿,木事,只要支持就好!

  第123章蒙受不白之冤(上)

  秦榮想不明白,龐康究竟是因為什麼而變成半人半屍,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到秦榮無法接受;當他聽到張廣中竟然也承認了,腦中就像是一個炸彈爆炸了一般,呆若木雞;即使玄志已經抽了他兩個耳光,他也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沒有知覺。

  而玄志所說的話,他也聽不到,腦海中無不回憶著龐康這幾天大門不出的奇怪現象;加上正曇雙胞胎兄弟…

  “夠了,玄志,不能再胡鬧了。”張廣中上前拉開玄志,秦榮重新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龐康的房間。張廣中看了眼秦榮臉上的兩個巴掌印,責怪玄志說道“你這是幹什麼?怎麼說他也是個後輩,你犯得著打得那麼來勁嗎?”

  玄志冷哼了聲,指著秦榮說道“目無尊長,我若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日後恐怕就不把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放眼裡了。”

  張廣西把玄志的手拉回,不讓玄志指秦榮;深吸了口氣說道“好了,打也打了,你就不要跟他計較那麼多了。”

  幾人吵吵鬧鬧,天色漸漸大亮;而搜了好幾遍茅山,也找不到龐康的身影;淡淡是張廣南的小院,就已經被搜了好幾次,依然是沒有發現龐康的蹤跡;由此可以判斷,龐康已經逃出茅山…

  然而,就在眾人放鬆警惕的時候,一個落魄的身影,慢慢從後山走回來,手上和臉上的血液已經凝結成黑色;身上的衣服髒兮兮,臉色煞白,嘴唇沒有絲毫血色;這,正是殺了人就跑的龐康…

  龐康回想著昨晚,當他走進張廣宗的房間,便發現張廣宗早已經被人捏碎心臟死去;悲痛之下,漸漸失去理智,再往後,什麼也不知道了;再次醒來,才發現自己在茅山後山的一個不知名的山頂睡著了…

  回想著一直照顧他的舊事,龐康心中難受之極;此時他沒有任何表情,慢慢走回茅山,他深深的希望,昨晚看到的,僅是一場夢而已,僅僅是一場殘忍的夢而已…

  張廣南的小院離後山較近,所以龐康走回來,沒人看到,直走到小院門口,才看到十幾個人正在翻著小院,逐個房間搜索;而秦榮依然癱坐在地,瑋勝及劉小玲兩人極為悠閒,仿佛眼前發生的事與他們無關似的。

  剛才張廣南昏倒,瑋勝恍若不覺,也沒有上來幫忙,更沒有焦急之色;並不是他不焦急,而是張廣南是因為龐康的事昏倒,並不是為了他的是而昏倒,所以瑋勝看了眼張廣南,便頭轉一邊,裝作看不到。

  “你們在幹嘛?”眾人正要收工之際,龐康那瘦弱的身影,便出現在小院門口;看到小院中被翻得亂七八糟,龐康的面色冷了起來;假若龐康的眼珠子是灰色,估計沒人會認為他現在是清醒的。

  眾人聞之色變,當看到龐康的剎那,更是紛紛找地方躲起來。別說其他弟子,連玄軒也差點沒嚇跑…

  “玄明?”張廣西及張廣中兩人異口同聲的叫道;其他的長老,早就跑一邊躲起來了。

  “師傅?”終於,秦榮恢復過來,轉頭望著門口的龐康;不是已經變成半人半屍了嗎?怎麼現在又正常了?“師傅,您終於回來了…”秦榮大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道。

  回想起昨夜的一幕,龐康的眼神移到了玄軒的身上,上前走了一步,攥緊了拳頭,問道“玄軒,我來問你一件事;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讓玄宇師兄來找我的?”

  “我還沒問你,你倒反過來問我了?”玄軒冷笑,現在龐康已經清醒,就沒什麼可怕的了。但卻沒有避開龐康的問題,答道“這是師父讓傳的話,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殺了我師傅…”

  “掌門師伯不是我殺的!”龐康打斷了玄軒的話,瞪大了眼睛指著玄軒吼道,“我進去的時候,掌門師伯已經被人殺了;掌門師伯醒來之事,你玄軒是最清楚不過的,你把身邊的玄宇和其他師兄遣走,然後下手殺了掌門師伯;玄軒,你為什麼那麼狠心?掌門師伯不是已經寫下遺書,讓你做掌門了嗎?你為什麼還要殺他?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否則你就是殺掌門師伯的兇手…”不說不知道,說起來龐康心中越來越好奇;同時,也越來越清晰…

  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玄軒的臉色變得煞白,沒想到龐康竟然還能猜到一些;只是這件事別說跳黃河了,就算跳海里也洗不清。玄軒再看張廣西、廣中兩人,卻見兩人正在思考龐康的話,難道親眼所見也不能相信?

  “你胡說什麼?他是我如父如母的恩師,我怎麼可能會殺我師傅?”玄軒冷汗冒下,冷冷回道,但卻不做多解釋。

  親眼所見就是親眼所見,還能有什麼好辯解的?當時在場的人,全都看到龐康親手殺了張廣東的一幕;而張廣宗的死,跟張廣東差不多一模一樣,誰又能站出來解釋,這是全部人的錯覺呢?

  “而且,你以為你當時只殺了我師傅嗎?”玄軒繼續說道,臉上雖然充滿憤怒之色,但心裡卻在竊喜;“你一定是知道師傅把掌門之位傳給我了,所以屍性大發,先殺了我師傅,然後再殺廣東師叔;這不是我一個人見到的,所有長老都親眼目的了,你就是殺人的兇手,難道你還想把這兩宗命案,都推在我頭上?那是豈不是躺著也中槍?”

  “你…你說什麼?”龐康不敢相信的看著玄軒,“你說廣東師伯他…他被我殺了?”驚愕之際,轉頭往張廣中及張廣西兩人看來,“師伯,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不可能…我怎麼會殺了廣東師伯…”

  張廣北從張廣南的房間走出來,在房間裡觀察了張廣南一陣,這才放下心;然而沒想到,剛走出來,便看到了龐康的身影;臉色變了變,一個箭步來到龐康跟前,抓起龐康的胸襟,冷冷的問道“你…你總算是回來了?要滾就滾出茅山,永遠也別回來。”說完,狠狠一拳砸在龐康的臉上,把龐康打得嘴角溢血,“難道你不知道茅山現在全都在要你的命嗎?你把你掌門師伯和廣東師伯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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