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蕭英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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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敏公主雙手死死的攪去了裙擺,眼瞧著眼前淋漓的鮮血,不知為什麼,竟似讓她微微有些暈眩

  眼前的石煊,讓貞敏公主不自禁的想到了蕭英的暴虐。蕭英那樣子的狠勁兒,卻與眼前鞭笞婢女的石煊糅合在了一起。

  那婢女卻也是禁不住淚水盈盈,哭泣不已。

  元月砂笑容冷潤:「睿王世子如此行事,只恐怕公主愧不敢當,受不起睿王世子的殷切。」

  石煊好似聽不出元月砂口中那股子淡淡的諷刺之意,言語含笑,緩緩說道:「既然公主已然是饒了你了,萱草,那我便不與你計較。你以後必定是要好生服侍貞敏公主,一旦貞敏公主有什麼岔子,我便絕對不會輕饒於你。你只是個奴婢,做錯了事情,備受懲罰,又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到了這兒,石煊眼波流轉,一縷淡淡的邪氣卻也是縈繞在了他的眉宇之間:「你只需記得,今日你這樣子受苦,是因為貞敏公主。她不依不饒,非得要跟你過不去,才讓你受這鞭笞之刑。」

  萱草不敢說話,垂下頭去,略略動了動,只覺得自個兒後背好似針扎也似的疼痛。

  不待元月砂說什麼,貞敏公主卻也是不覺輕輕一福:「世子如此用心,敏兒感激不盡。我原本是犯了錯,才被幽禁於此。卻不料世子對我是如此小心翼翼,關懷備至,倒是令我受寵若驚。」

  那言語淡淡的,倒是有些波瀾不驚的味道。

  石煊驀然有些惱恨,死死的扣住了鞭子。

  貞敏公主雖然雙足沾染了污泥,一身狼狽,可是卻仍然是如此的落落大方,並且也是很沉得住氣。這龍胤公主固然是心腸極狠,又令人厭惡,卻是極為堅韌的性兒。仿若自己平素的折騰,都不過是一些不打緊之事。

  石煊手背青筋凸了凸,驀然狠狠一鞭子,又抽打在了萱草身上:「公主寬容大度,卻是你這個賤婢不懂事。」

  都是這個萱草,若不是萱草怕事,也不會讓貞敏公主一雙赤足走路。

  石煊不無惱恨,不覺心忖,若不是這樣兒,也是不會讓元月砂瞧見了,讓元月砂在這兒冷嘲熱諷的。惹得自個兒,倒是拿來一雙繡鞋賠罪,以做遮掩。不然縱然是睿王妃知曉了,也是不會輕饒。

  他死死的捏著手中鞭子,鞭身之上,一滴血珠子緩緩的滴落,落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之上。

  石煊狠狠將鞭子扔給了一邊的侍從,扭頭便走。

  萱草這個丫鬟身子本來就弱,如今受了幾鞭子,更是軟在地上起不來。

  貞敏公主緩緩說道:「還勞縣主命人將萱草送回去,尋些個金創藥裹傷。」

  她倒也不是以德報怨,自己畢竟還要呆在這睿王妃身邊。萱草服侍自己,雖然故意視若無睹,可別的奴婢必定也是覺得萱草是迫不得已,左右為難。如今自己此舉,雖不至於讓下人感恩戴德,不過卻也是讓他們知曉,萱草受刑是石煊的暴虐,和自個兒沒什麼關係。

  如今貞敏公主雖處境不好,可她也已然沉得住氣,為自己處境籌謀。

  從前因為和薛家婚事,知曉薛采青另有心上人,她自是覺得是奇恥大辱。如今想想,其實那也不算什麼,至多想法子不嫁薛采青罷了,又何必那樣子生氣呢?當然她以前是個嬌寵公主時候,也不會理睬下人的看法。

  元月砂也是略略明白貞敏公主的用意,不覺輕輕的點點頭,打發湘染去了,扶著貞敏公主坐下來。

  「睿王世子性子極差,倒是讓公主吃了苦頭了。」

  貞敏公主略有倦意,精神還好,唇角噙著一縷淡淡的笑容,輕輕搖搖頭:「這也不算什麼,既然打了李惠雪才留下來,人家弟弟不歡喜,也能想得到。石煊雖然脾氣不好,可是,他那些手腕,不過是個小孩子的玩意兒,他不敢弄得過了些,招惹睿王妃不歡喜。」

  龍輕梅可不似蕭夫人,能對那種種事情,視若無睹。

  石煊雖然狠辣,可是比起蕭英,差得老遠了,確確實實,只是個孩子罷了。

  一想到了蕭英,貞敏公主就忍不住升起了一縷寒意。這些日子,她也是分不出心思去怪罪石煊。

  萱草被打成了重傷,湘染討了些熱水、藥粉,過來。

  貞敏公主洗去了腳上的泥污,敷了藥。因她一時也找不到替換繡鞋,便穿上了石煊送過來的那一雙。這鞋子底子軟和,面料舒服,不大不小。繡鞋上繡著幾朵嬌梅,點綴了幾顆珍珠,做得十分精緻繡巧。

  貞敏公主穿上了繡鞋,纖細玉足輕輕的踩在了地面上,雖然鞋子穿著舒服,料子也不錯,可貞敏公主卻感覺到了一陣子的厭惡。那鞋子面料貼在纖足之上的感覺,宛若石煊目光盯著自己赤足的感覺。雖然男人的眸子是沒有實質的,可石煊目光落在了自個兒赤著雙足時候,總不覺令人生出了幾許厭惡之感。而這樣子的厭惡之感,也使得貞敏公主更恨不得狠狠的踩了兩下纖足。她有些厭惡自己腳上穿著石煊送上來的繡鞋了,一陣子的不自在,厭惡之意更是不覺濃了幾分。

  元月砂卻若有所思,瞧著這一雙合適的繡鞋,眼神略略有些深邃。

  不過有些事兒,貞敏公主若不肯理會,元月砂也不必挑明這樣子的話兒。

  元月砂嗓音清潤,宛如堅冰之下暗暗流動的水流,流轉淡淡的冰涼,在那淡淡的菊花清香之中,卻也是顯得極為清潤細微,那嫣紅的唇瓣輕輕吐出了冰絲絲寒意:「就不知曉,貞敏公主肯當眾跟北靜侯府撕破臉皮。」

  貞敏公主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卻也是頓時染上了那麼一層淡淡的細潤的光輝,染上了一縷淡淡的寒芒。

  別院裡面一股子濃郁的菊花香氣輕盈的湧來,卻也是惹得滿園芬芳,令人不自禁為之心折。

  而貞敏公主原本淡淡的容色,卻也染上了幾許恐懼,又有說不出的憤怒。

  是了,自己原本的幸福,所有的驕傲,都是已然讓蕭英這樣子毀了去。她寬大的衣袖慢慢的垂下滑落,掩住了雪白水潤的手掌。而那一雙水潤纖細的雙手,卻也是死死的捏緊了一塊帕兒,似乎也是恨不得將這塊帕子狠狠的撕碎了。

  蕭英既然是娶了她,還死活不肯放手,那麼她也是不會客氣,定然也是會狠狠的咬下了蕭英一塊塊肉。她日子不好過,蕭英也是絕不能隨心所欲。貞敏公主那麼一雙美眸之中,卻也是不自禁流轉了一縷濃濃的恨意。

  北靜侯府,蕭英慢有條理的把玩手裡面的鞭子。那鞭子隨意往空中一甩,卻也是啪啪做聲。這條金色的鞭子,一片片的鱗片長開,就好似一條金色的巨龍。而這樣子鞭子狠狠的一鞭子抽打過去,卻也是頓時能將人抽打得血肉模糊,不成人樣兒。

  他看似輕描淡寫,可是那眼底卻也是蘊含了說不出的慍怒,以及深邃污黑的惱恨。

  蕭英唇角噙著一縷淡淡的冷笑,而此時此刻,他面前那個人已然是血肉模糊,難以辨認出原來的模樣。

  他顫抖著在地上輕輕的掙扎,身軀輕輕的顫抖,內心充滿了恐懼。

  這世上怎可有宛如蕭英這樣子的人,好似惡魔似的,竟然是如此的兇殘,這般可怖,令人不覺為之心悸。

  那血人若皮肉無損,原本也應當是個一身煙花風流味兒的健碩男子,京城青菊院的頭牌青郎。這青郎不但皮相好,身子健碩,而且那吟風弄月,彈琴吹簫,牌九骰子,品酒弄茶,卻也是無一不精,無一不通。他這般性子,是專門侍候那些個上歲數又財帛頗豐的婦人,偶爾連男子也是侍候。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京城流言紛紛時候,說了幾句自抬身價的話兒。他只覺得人人都在議論,難免輕狂,只說蕭英曾經到過他房間裡面,被侍候過。這些言語,一般也是當不得真。可是蕭英卻也是當真了,於是青郎就被捉住了蕭英這兒,被蕭英好生招待,一番鞭笞。

  青郎眼中也是不覺流轉了濃濃懼意,他心裏面早就已經後悔了,倘若早知曉蕭英是這樣子人,他必定也是不敢如此。如今他渾身上下都是沒有一塊好肉,更是劇痛無比,可謂是極為難受。

  蕭英一雙眸子卻也是極為淡漠,瞧著這眼前血肉,宛如死物。

  他捏著鞭子的手掌,輕輕顫抖,卻也是生生氣的。

  那些噁心無比的謠言,傳得京城到處都是,極是污穢,繪聲繪色。

  不錯,他蕭英確實性子暴虐,卻只愛那等清白處子,絕不沾染那些個別人用過的東西。他喜歡年紀偏小的女孩子,年紀越小,他越是喜愛。

  至於青樓裡面的女子,卻也是讓蕭英倒盡了胃口,毫無興致。縱然是所謂的清倌人,落在蕭英眼中,仍然不過是風塵煙花,渾身污穢,十分難看。

  唯有一身貞潔的大家閨秀,方才是蕭英所喜愛的東西。然而那些流言蜚語,不但有損他男人的尊嚴,更繪聲繪色污衊他喜愛男子,有那十分噁心的嗜好。更不必提那謠言之中,傳聞他有戀母之癖,格外不堪。

  饒是蕭英素來沉穩,如今也是生生好似被狗咬了一口,臉色十分難看。

  只是區區鞭笞,又如何能解他心中之中。

  青郎卻受了苦,徹底懼了,此刻他已然相信蕭英必定凌虐貞敏公主,然而這些事兒似也是並不重要。如今青郎所想要的,就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免得再生生被蕭英所踐踏。

  他不覺掙扎著身軀,拼盡了最後一點兒力氣,苦苦哀求:「侯爺,侯爺,求你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這樣子傳,那鶯鶯院的風妙花說你讓她時候,瞧能不能一展雄風。那回春堂的王大夫,只說侯爺你在他那裡買了補身子壯陽的藥,然後才能重振雄風。便是青菊院裡的茱萸,也只說侍候過侯爺。我,我不過見他們都這般傳揚,故而胡言亂語,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過是自誇兩句,以顯示自己能耐,平時我這般言語也多了,也,也是沒有人相信了。」

  他也是急糊塗了,痛糊塗了,故而說話也是不知曉輕重,也是亂了分寸。

  此時此刻,青郎更未曾留意到,自己每說一句話兒,蕭英便是就是難看一份,容色也是更加陰鬱。

  他驀然手一伸,袖子裡面的匕首頓時也是滑入了蕭英的手掌之中,讓蕭英伸手給捏住。

  蕭英匕首探入了青郎的口腔,狠狠一攪,竟將一條舌頭這樣子生生隔斷。

  一塊模糊的血肉,頓時也是落在了地上。

  蕭英用一塊絲帕,慢慢的擦拭了匕首上的血跡,冷冷森森:「用些藥,不要輕輕鬆鬆的讓他給死了。若是這樣子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去。將他身上割了一條條口子,塗上蜜糖,招惹來螞蟻。每天餵了些個參湯,讓他一寸寸身子腐爛了,慢慢的去死。」

  旋即那把匕首,頓時咚的一下插入了幾內,有些個惡狠狠的味道

  蕭英眼中殺機湧現,一雙眸子掠動了森森寒光,透出了兇狠之意。青郎言下之意,就是如今滿京城的青樓粉頭,小院相公,都編排自己的言語,作為談資?

  剛才青郎口中說的那些個人名字,卻也是讓蕭英內心之中湧起了森森的狠意,只恨不得提起了匕首,將這些個人統統都凌遲碎剮。

  當蕭夫人踏入了房間裡面時候,青郎的身子卻也是被生生拖曳出去了。

  那地面之上,卻也是頓時添了一縷蜿蜒的血痕。

  寒意森森,透人心魄。

  縱然蕭夫人並非一個心慈的人,此時此刻,卻也是不自禁的瞧得心驚肉跳,一陣子的膽顫心驚。

  蕭英的手腕,未免是太狠辣了。

  蕭夫人略定了定心神,緩緩說道:「英兒,任是外頭傳出了什麼個流言蜚語,你也要定住了心神,可不要被攪得心煩意亂,心浮氣躁。若是因此,做了什麼錯事,豈不是自誤誤人,平白便宜了你的那些對頭。貞敏公主你雖喜愛,可她卻跟你沒有什麼夫妻之情,她巴不得你有什麼錯處,瞧著你倒霉,好讓她十分的歡喜。」

  蕭英如此急躁,所以蕭夫人要提及貞敏公主,說到了貞敏公主,也指望這個女人的名字能讓蕭英清醒清醒。

  蕭夫人心裏面嘆了口氣,這位美麗的龍胤公主,倒也是紅顏禍水,家宅不幸。本來這麼多年了,蕭家總算是好好的,可是自從蕭英沉迷於貞敏公主,就帶來了種種禍事。

  如今蕭夫人口中雖然是勸說蕭英要沉下心來,可是心裏面卻也不是滋味。

  那些謠言裡面,未免過於不堪。自己一個寡婦,帶大自己的兒子,蕭英雖然染病,卻總算對她這個母親尊重。可是外面的人,卻也是說自己跟自己兒子有什麼似的。蕭夫人心裏面也是生氣極了,這樣子荒唐的話兒,想不到居然還會有人相信,簡直是豈有起理。那些人難道就沒有腦子,不能夠分辨這其中的真真假假?

  可這些流言蜚語越是駭人聽聞,樂意聽的人也是越多。

  想到了這兒,蕭夫人臉頰一紅,面對兒子時候忽而也是有些說不出的彆扭和不自在。

  她強自鎮定,打起了精神,勸說蕭英:「英兒,事到如今,你也是不能夠這樣子的糊塗了。如今這些日子,正是你最危險時候。你原本應該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可是你呢,卻仍然在做這些個糊塗事。不錯,這些個青樓名伶本來就是命賤,他們原本是個下賤的人,是地上的污泥,縱然是弄死一個兩個,我們蕭家,還是能擺得平。可你若在這風口浪尖了,接二連三的弄死這麼些個風月名伶,只恐怕,恐怕會被有心人捉住把柄。」

  加上這個青郎,是這段日子第三個了。

  蕭夫人忍了又忍,如今卻也是再也都無法忍耐,內心之中,更是好生不是滋味。

  蕭英才能是有的,只不過性子太兇狠了些,又染了病。

  然而他卻是蕭家的一切,若是蕭英沒有了,蕭家一切都沒有了。無論如何,蕭英也是絕對不能倒下去。

  蕭夫人胸口輕輕的起伏,擔切無比的盯住了蕭英。

  蕭英那一塊絲帕擦去了匕首上血跡了,又順手將手上血污給擦乾淨了。

  旋即,蕭英又將那塊手帕輕輕的拋到了地上,棄而不用。

  蕭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母親這樣子說,我也是有分寸的。兒子這就換了一身衣衫,出門走一走。」

  蕭夫人忍不住捂住了胸口:「你,你要往哪裡去?」

  她算是怕了,生恐蕭英出去,又折騰點什麼事兒出來。

  這樣子一來,蕭夫人一顆心可是承受不起。

  蕭英卻不覺嗤笑:「母親,你太小瞧兒子了,這世上無論是誰要打倒我,那都沒那麼容易的。今日睿王妃邀請賓客,到了花園裡面賞花。那些花朵兒十分的嬌艷,敏兒也是會在哪裡。我這個丈夫許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妻子了,總是要去瞧一瞧,和自己許久未曾見到的妻子說說話兒,與她一番溫柔體貼。就算滿京城都是流言蜚語,難道兒子就不去了,顯得那些流言蜚語都是真的一樣。母親,你身子不好,還是在家裡面好生休息吧。」

  蕭夫人的身子搖搖欲墜,一旁的嬤嬤卻也是伸出手,將蕭夫人的身子輕輕的扶住。

  蕭夫人心裏面也是充滿了苦澀,不錯,如今是她張口,要兒子堅強一二。然而實則受不得流言蜚語的人並不是蕭英,而是蕭夫人自己。外邊都是傳出了關於母子的種種不堪污穢流言,蕭夫人實在也是不樂意現身人前,讓那些個從前敬重自己的京城貴婦人們拿著異樣的目光瞧著自己。

  沒有錯,她受不了,真的是無法忍受。

  然而蕭英才不會,他心如鐵石,縱然會怒,縱然會恨,可是卻也是絕不會退縮。

  蕭夫人瞧著自己兒子的背影,瞧著地上的一團團血污,只覺得自己卻也好似透不過氣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兒子為什麼非得要強求百里敏,要是沒有百里敏,蕭家上下還是能夠過上好日子的。

  還有就是貞敏公主這個兒媳婦,她身為公主,卻一點都不賢淑,簡直也是受不得半點委屈。

  從前元秋娘那孩子,倒也是很好,溫柔賢淑,對她兒子也是很好,對婆婆也是孝順。

  若是貞敏公主肯如元秋娘那樣子的對待蕭英,也許這一切都是不會發生的。

  也許她就能感化蕭英,蕭英的病也是會這樣子就好了。

  日近中午,睿王妃邀約的那些個客人也是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宛南別院之中。

  李惠雪現身於人前,她如今已經是東海睿王的義女了,身份自然是不同了。遙想當初,李惠雪養在了周家,雖然身份特殊,十分尊貴,可到底無父無母,家底子也是單薄。若不是這樣子,也許當初李惠雪早就是已經和周世瀾相好,成為了宣平侯夫人。

  只不過當年也是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李惠雪嫁入了東海,離開了京城。等到她回到了京城時候,人雖然是守寡了,可是卻也是成為了睿王爺的養女,這身份自然也是不一樣。比起李惠雪做閨女兒時候,還多了幾分矜貴之氣。

  李惠雪原本就秉性溫柔,人緣也是不差,如今瞧見了以前幾個熟識的女眷,卻也是不自禁前去打招呼。而人家見她如今已然是東海睿王妃的養女了,自然也是客客氣氣,不敢怠慢。這些女郎說了會兒話,頓時也是熱鬧起來了。

  李惠雪心中卻也是嘆了口氣,她還是喜愛京城的熱鬧的,畢竟自個兒小時候是在這裡長大的。

  嫁入東海,其實李惠雪並不快樂。若不是如今以質子的身份回來,也許李惠雪是會更加開心。

  可是今日,李惠雪想到了一些不怎麼開心的事情,內心卻也是不覺微微有些鬱悶。

  方才發生的事情,李惠雪也是聽說了。石煊為了貞敏公主,鞭笞了萱草,究其原因,就是萱草服侍得不夠盡心盡力。

  李惠雪聽了,心裏面未免有些不如何舒暢。

  是了,貞敏公主固然是美麗,石煊也不能夠為了貞敏公主,如此不慈啊。

  她仿佛忘記了,平時石煊也是為了她做了許多不慈之事。

  正在這個時候,貞敏公主和元月砂也是聯袂而來,現身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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