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地仙兒都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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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車上,齊陽才想起來互相介紹一下,他那朋友叫田國福,有個十歲大的女兒,田蕊蕊。

  這人本來是道士,後來做生意也沒離了老本行,做的是入殮上墳那一套的生意,因著他價格公道,東西好,竟然還開了連鎖店。

  在車上,田國福一直跟我們強調,他的女兒真的有問題,經常半夜無意識的哭,還直愣愣的到處走,他叫都叫不醒。

  等到第二天早上,卻把這一切都給忘了。

  「所以,你是沒發現鬼氣,只是你女兒行為異常?」我跟他確認道。

  他猶豫半晌,說:「沒發現,但是曾經作為道士的第六感告訴我,我們家就有髒東西。」

  道士的第六感……

  齊陽在旁邊清咳兩聲,有些不自在,「小冉,竟然你田叔說有問題。那就去看看。」

  我翻個白眼,車都上來了,還能不去麼?

  我靠著窗戶,發現這車竟然是往保平區開,保平區是市里絕對的富豪區,裡面都是各種別墅和豪宅。

  而且那裡的房子最高的沒超過二層的,都帶著大院子,是仿古時院落的結構。在那裡面住的不僅僅舒服,更是情懷。

  我不禁重新審視這位田叔,靠著他的店住進那裡面,顯然是不可能的。

  齊陽看出我的疑惑,小聲說:「他的老婆比較有能力。」

  他帶我們進門,就見一個穿著粉裙子的小女孩歡快的撲到他懷裡,開心的叫著爸爸。

  在進來之前我就開了陰眼,但是我看著女孩半天,都沒看出她有什麼問題。

  而且他這房子裡也沒陰氣。

  田國福是道士,所以他這屋裡的擺放很講究,各種家具和擺件雖然不顯眼,但卻切切實實的組成了一個驅鬼大陣,等閒的鬼魂根本不敢靠近。

  我把齊陽拉到一邊,「能弄出個這麼厲害的陣法,這人能業務生疏?」

  他拍拍我肩膀,「沒事兒。實在不行你就隨便弄個陣法,找不到東西就直接說自己能力不夠,反正你是小輩,丟個臉沒啥。」

  我氣的想撓人,這叫什麼話?

  田國福跟他女兒說了好半天話,這才看向我們,讓她女兒叫人。

  田蕊蕊長得可愛,一笑還有兩個小梨渦。脆生生的叫我姐,我情不自禁的摸了下她的頭。

  我一靠近她,她就低下頭,碰她的時候,她往後躲了躲。

  我剛碰到她的時候,指尖有一種像是針扎的感覺,轉瞬即逝,我看了半天手,沒發現任何傷口。

  我跟田國福說他這裡沒有東西,他不信,堅定的認為他家有東西,把蕊蕊打發著睡覺去後,拿出手機給我們看了一段錄像。

  錄像里的光線比較暗,是蕊蕊上樓的畫面,她直挺挺的往上走,膝蓋也不彎,眼睛盯著天花板,雙手緊緊的攥著。

  她上去又下來,在她下來的時候,攝像頭正對著她的臉,她面無表情,眼珠子卻左右不聽的轉動。

  錄像的時間是十分鐘,在這十分鐘裡,她已經上上下下的走了四回,也不去別的地方。

  直到錄像結束,她還在樓梯上走。

  田國福把手機放在一邊,嘆氣說:「這裡面真的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我做了三次法,想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卻次次失敗。」

  我思索片刻,說:「這樣。我做場法事看看,我也保證不了我一定能把那東西找出來。」

  田國福感激道:「你一定能的,就算是你不能,憑著老齊的本事也一定能把那東西揪出來。」

  我手上動作一頓,看向齊陽。

  這件事,齊陽原本沒準備出手,但是聽著田國福現在的意思,是要把齊陽逼出來。

  齊陽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似乎壓根沒聽見我們的話。

  田國福有些失望,但還是強打著精神給我們安排房間。

  我進房間剛收拾好,齊陽給我發簡訊,說是十一點半準備做法事。

  我問他是不是有懷疑對象了,他說沒有,反正也找不出來,趕緊做場法事對付過去,明天一早回家。

  我無語。

  十一點整的時候,齊陽給我打電話,讓我收拾出去,要穿上道袍。

  我翻著白眼套上衣服,拿著一柄桃木劍來到客廳。

  齊陽和田國福早就把東西準備好了,也不知道他怎麼跟田國福說的,田國福答應我做一場法事,要是沒發現異常,第二天我和齊陽就回家,他再另尋高人。

  我盤膝坐在桌案前面,捏著一張通陰符,閉眼念咒。

  片刻後,我感覺眼前似乎有亮光,睜開眼就看見蕊蕊站在不遠的地方。

  她的眼珠子還是左右不停的轉動,在她的腦袋頂上懸著一點小光亮。

  她突然對我甜美一笑,轉身笑著跑了。

  從始至終,那亮光就懸在她腦袋頂上,跟著她一起消失。

  她一離開,周圍的?暗突然向我涌過來,像是個張牙舞爪的怪獸,我跟掉進水裡似的,呼吸苦難。

  「丫頭?」

  齊陽的聲音傳入耳中,下一刻我手上一陣燒疼,猛地睜開眼睛。

  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我捂著脖子。直接撲到地上,氣管里火燒火燎的疼,身上都是冷汗。

  「丫頭,你怎麼了?」齊陽把我從地上抱起來,讓田國福去開車。

  我大口的喘著氣,根本說不出來話,除了能聽見齊陽叫我之外,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啥。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緩過來些,但是想著田國福家裡的異常,我直接閉眼裝暈。

  本來是裝暈,沒成想真睡過去了,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齊陽站在床邊。

  我動了兩下,想要從床上起來。齊陽讓我別動,他把床搖起來,然後叫醫生來檢查,確定我沒事這才徹底放心。

  「昨天是怎麼回事?」他問。

  「田國福沒在這裡?」我先問他,他說田國福回去處理店裡的事情了。

  我這才把昨晚的事情說了,當然沒提我裝暈直接睡過去的事。

  他聽後眉頭緊皺,「你確定看見那孩子頭頂的光亮了?」

  「嗯,真的看見了。」我說。

  齊陽臉色變幻幾次,「早知道這樣,這事就不應管。」

  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說:「怪不得看見鬼氣,因為那根本不是厲鬼作祟,那是修成氣候的地仙兒在出手。」

  他說那道亮光是在保護蕊蕊,肯定是蕊蕊被什麼大傢伙盯上了,那地仙兒打不過,這才弄了盞護命燈保護著蕊蕊。

  「那咱們要把盯上蕊蕊的東西解決了麼?」我說。

  齊陽立馬拒絕。「這事不能再管,地仙兒的本事比道士不知高出去多少,現在他都不管不了,就說明那東西很厲害,憑著咱倆肯定撈不著好,你再在醫院休息一天,明天出院回家。」

  他說完就去給我買飯去了。

  我躺在床上,想了一天,等到齊陽晚上出去抽菸放風的時候,我換上衣服,偷偷出了醫院,打車去了田國福家。

  見我又回來,田國福驚訝之餘,更是感激。

  「我尋思著侄女不會再回來了,昨天你一出事,我就知道這事不好弄。也明白老齊是不想惹禍上身。」

  他說著,從兜里拿出個卡來,「大侄女,這事叔給你的,你也別摻和了,趕緊回去吧,我不能坑了老齊。」

  我把卡裝起來,笑著說:「收了叔的錢。那我更得幹活了。」

  說完,我拿著包往我之前住的客房走,開門的時候看見蕊蕊站在她房間前,沖我害羞的笑著。

  回到房裡,我做到床上後,我緩緩呼出口氣,手機十五個未接電話,都是齊陽打來的。

  我給他發了個簡訊,說我回來了,讓他回家照顧我媽。

  這孩子的事情,我要是一直不知道還能這麼過去,但現在我知道了,總不能不管,地仙兒的那盞燈已經十分微弱,保不准這孩子哪天就出事。

  好歹,我也是個道士。

  我在房間裡用血畫了十來道血符。揣在兜里,手裡攥著棍子,聽著門外的動靜,我的房門正對著樓梯,蕊蕊要是再在樓梯上走,我肯定能聽見聲兒。

  可是一直到十一點半,外面都沒動靜。

  我將門開了個小縫兒,往外一看。正對上一隻眼睛,嚇得立馬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隻眼睛慢慢向後,我這才發現剛剛跟我對上的竟是蕊蕊。

  她退到樓梯口,原本正常的眼睛再次左右亂轉,然後她身體僵硬的轉過身子,下了樓。

  她這次下去就沒再上來。

  我催動隱身符,悄無聲息的來到一樓,就看見蕊蕊端著一碗血出來。神情呆滯的往外走。

  我跟在她身後。

  她走到街道上一個垃圾堆旁邊,朝前伸出手,過了幾秒,竟然從裡面伸出一隻手,接過她手裡的碗,將碗裡的血喝掉。

  蕊蕊把碗拿回來,回了家。

  我沒動,留在原地盯著那垃圾堆。

  過了好長時間。有個?漆漆的東西從垃圾堆裡面出來,看清那東西後,我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那個渾身都是?色長毛的東西,不是在幽皇城峽谷裡面的東西麼?

  他已經破開籠子,出來了?

  我咽口唾沫,也不敢上前。

  等到那東西徹底消失,我才轉身要回去,卻見蕊蕊站在門口,眼珠轉著圈的動。

  「閒事,少管。」她說話很艱難,每一個字都是硬擠出來的。

  說完,她回了屋子。

  我站在房子前面,猶豫半天,才再次進屋。

  回我睡得房間之前,我還特地看了眼蕊蕊的房間,她已經睡下了,我又上廚房找了一圈,那沾血的碗已經洗乾淨,而廚房裡面也沒找到個能放血的活物。

  難道,那血是蕊蕊的?

  我趕緊去把田國福叫醒,問他蕊蕊身上有沒有傷口,他說沒發現。

  我把剛才看見的事情跟他說了,他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忙著上去看了一遍,最後在蕊蕊的大腿內側靠上的位置發現好幾道刀疤。

  蕊蕊揉著眼睛看著我倆,問我們怎麼了。

  我問她腿疼不疼,她搖頭,說不疼。

  我和田國福對視一眼,眼中都是一派凝重。

  這事沒法擋著蕊蕊的面說,又把蕊蕊哄睡,我們退出他的房間。

  「你就沒發現蕊蕊身上的傷?」我皺眉說。

  他苦笑道:「蕊蕊現在已經是十歲了,就算我是他爸,我也不能去看她的大腿內側啊。」

  「她媽媽呢?」我問。

  「前年去世了,肝癌。」他道。

  我沉?了。

  過了會,他說:「大侄女,明天麻煩你帶著蕊蕊去醫院檢查,我要去找個人來。」

  我點頭。

  等到早上,我特意又看了一次蕊蕊的大腿,發現她腿上的傷口都不見了,一個都沒剩下。

  我渾身一涼,跌坐在地上,反應過來後連忙給田國福打電話,說明情況,他聽後沉?好半天,然後說知道了。

  天快?的時候,他才回來,找回來的人竟然是袁圓。

  看見我,袁圓差點從地上跳起來,他抱著手上的桃木盒子,說:「我是用正當手法養的我師父,真沒用旁門左道。」

  「嗯,看得出來。」我說。

  他這才把額頭上的冷汗擦掉,說之前就被白影誤會了,被她好一頓臭罵。

  田國福見我們認識,驚訝不已,我們只說是之前一起抓過鬼。

  袁圓把田國福打發出去,皺眉說:「小冉,你怎麼摻和進這事兒來了?」

  看他這情況,是知道咋回事?

  「你知道這裡面的道道?」我問他,

  他點頭,把小匣子放在桌子上,「那東西沒法惹,但之前我跟我師父受過田國福的恩,這才過來,想著盡力一試,實在不行,我們就跑路。」

  齊陽說不好惹,袁圓更直接,沒法惹。

  我扶額,靠在沙發上,思忖著要不要通知韓正寰,不過谷底的東西要是逃出來了,他怎麼著也會知道,怎麼會這麼多天都沒反應呢?

  我把我見到的事情跟袁圓說了一遍,重點強調了蕊蕊頭頂上的那盞燈和她身上那些突然消失的傷口。

  難道是那東西知道我們要對付她,所以把蕊蕊的傷口都弄沒了?

  聽我說完,袁圓臉色慘白,「你是傻子麼?地仙兒都管不了的東西,你還回來?」

  「我是道士。」我說。

  袁圓瞪我一眼,半天不說話。

  「或許,可以問問地仙兒。」袁圓師父突然說。

  三點一更,六點一更,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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