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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給我介紹個比我小一歲的,長相乖巧。看著面目甜甜的,可是心事重重。見第一次面就直入正題。好像鼓了半天勇氣,跟我說,“我以前有過男友,你介意嗎?”

  我倒是不介意,反倒覺得她對這種事太認真了。接觸幾次,都是不溫不火,直到都懶得聯繫。

  更可笑的是還給我介紹個在西安打工的女孩。人都見不著。只給了電話號碼。一天閒著無聊,發了短消息過去。表明身份。那女孩牛逼,回了條:

  “謝謝宜昌人民的問候!”

  我一看牙齒要笑掉。

  然後一個江南的女孩,個子小小。又帶著她到處玩,在下牢溪游泳時候把關係確定了。這女孩,每天問我結婚後怎麼打算。問的我頭昏腦脹,我有什麼打算啊。我最遠的打算就是明天到那裡去玩。那女孩問我能不能出五萬塊錢,和她在江南起個房子,她有地基。我聽了就頭大,只是敷衍。那女孩和周玲子在一起了。也把這事給周玲子說。

  周玲子跟她說,你要瘋子出錢跟你起房子結婚,你想都別想。別說他沒錢。他就是有錢,也想不到這麼長遠。你死了這條心吧。

  那女孩就和我聯繫少了。一天和她聯繫好了出來吃飯。可她臨時說要回江南,說是家裡有事情。我已經出來了,就約了老三。和老三爭了半天,決定去四道巷子的燕子火鍋去吃魚。進了燕子火鍋的門面,就看見那江南女孩和一個男人在裡面坐著。

  那女孩,一看見我,“啊啊”的叫了兩聲。手足無措,尷尬極了。

  我一點都不生氣,就覺得好笑,笑得岔了氣,老三把我扶到桌上,我還笑個不停。老三問我怎麼拉。

  我說,待會吃完飯了,我們去買彩票。

  我給周玲子說了這事,周玲子就把起房子的事情給我說了。

  我說,你就不能不說漏嘴嗎。

  周玲子很詫異,“我不是說漏嘴啊,我是故意的。你和她又不合適,看你也不喜歡她。我幫你擺平了,你不謝我嗎。”

  我說,“你和董偉結婚,爽了,把我這大哥忘了吧。你倒是給我賠個女朋友來。”

  老屈也給我介紹個護士,見面時候在巴倒燙吃飯。護士小姐很秀氣,斯斯文文。可是愛吃豬腦絮,點了兩份,優雅的吃著。我心想著,醫院的人是不是都這樣,有點與眾不同。不過還輪不著我不願意,那護士小姐就很委婉的拒絕了我,我的條件不行。

  老屈又給我介紹個紡織廠的女工,長的比我還胖。我自己也胖,沒資格嫌棄別人。那女孩也是一副溫柔賢惠的態度。我想會持家也行啊。

  一天在她寢室里,到晚上了說要給我下米粉吃。我正想看看她手藝如何。

  她用水把米粉煮爛了,放了點鹽就端來給我吃。我吃了一口,就想吐出來。那女孩還問我好不好吃。

  我說,好吃。硬著頭皮吃完。

  差點成功的女孩是老舅介紹的。兩個人都已經很熟了。那女孩帶著我見了她所有的朋友。一天我邀請到她到家裡來玩。心裡也認可她了。

  那女孩過細,買了一大包水果當禮物。不過老媽突然找不到了哈數。吃完飯,就出去打麻將去了,連打發錢都沒有給。

  那女孩就覺得無趣。我也奇怪,這算是正式帶回家見面了吧。怎麼老媽這樣呢。

  和那女孩就沒有了聯繫。

  那半年我相了不下30次親。可惜沒有一個搞成。

  工作上開始不順心了。劉偉走了,這麼好片區。沒人送,找了一個重慶的人來送,他小伙子也能吃苦。早上送牛奶,晚上還要去酒店當服務生。就是不能搞銷售了。我對工作的要求降低,只要他能把牛奶送出去就行。

  覃李源唧唧歪歪就算了,他竟然腳踩兩條船,也給天山雪送牛奶。一天覃李源客戶打電話說,他訂的**,可收到的是天山雪的牛奶。我把覃李源一頓好罵:“你狗日搞小動作,也聰明點撒。”

  覃李源和我在站里吵,說不影響。我火頭上來,叫他滾蛋。

  不過哦覃李源很奇怪,工作上雖然和我鬧翻了,私下還是和我不錯。我自己又懶得去送牛奶。更何況要送403這個大坡。覃李源就介紹了小不點來,才15歲。

  小不點是維族,叫克里姆。

  我來了興趣,問他是遜尼派還是什葉派。

  克里姆很吃驚,問我怎麼知道這些。

  我說,我給你做阿訇都有多的。

  克里姆的身份可憐,父母離婚,老媽跑到內蒙去了,他在家跟父親搞不好,13歲就離家出走。在格爾木火車站坐火車到呼和浩特找他媽。連方向都搞不清楚。稀里糊塗的坐到了宜昌。到了宜昌,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克里姆還算機靈,跑到陶朱路的拉麵館,給拉麵館打雜,一分錢工資都沒有。幹了一年,就跑了出來,不知道怎麼就和覃李源認識了。

  克里姆跟我講這些的時候,和我關係很熟了,把我當哥哥。我也可憐他。

  不過這小孩不爭氣。又抽菸又喝酒。我罵他,“你除了不吃豬肉,什麼戒律沒有犯啊,安拉不懲罰你才怪。”

  我生克里姆的氣不是因為他喝酒抽菸。而是他幹活不像話。早上送牛奶跟玩似的。到中午都都回不來。還偷別的牌子的牛奶。整天就惦記著到網吧去打傳奇。

  我罵他一次,他最多好上兩三天。

  不過這小孩欠我一條命。他和我去運河游泳,我一再問他,會不會游泳。他說,會。

  到了運河,他入水的姿勢很舒展,我放了心。轉頭去脫衣服。可再轉頭一看,我傻了:

  人呢,沒影了。

  看準了水流的速度和方向。估算好了地方跳下去,在水下一個轉身,看見這傻逼,正在往下沉。我游到他身後,托著他胳膊。把他推到岸邊。我自己倒喝了幾口水。他已經黃昏了,我罵他,他都聽不到。

  那天是運河收人的日子。當天有很多人游泳,就在克里姆被我救上來的那個時段,有另一個人也落水,他運氣沒有克里姆好,淹死了。第二天屍體浮上來,克里姆去看了,才突然覺得後怕。跟我說,站長你昨天救了我啊。我現在好怕,我差點就是這個人的樣子。

  我說,我比你還怕呢。你要淹死了。我怎麼交代。不過你不用謝我。我幾歲的時候也是在這個運河裡,差點淹死。被別人救起來,我救你就當是還了這個劫數吧。

  克里姆後來還是走了,去農家飯莊打雜。還常來看我,個子在竄了好高。再後來,就不知道蹤跡。我很擔心他被新疆的偷盜集團弄去了。她老媽兩年後還給我打電話,問他情況,我說我也不知道。

  克里姆走後,我招了兩個大學生,一個周鵬,一個趙亮。周鵬是宜昌本地人,就住在奶站的樓上,是主動來應聘的。我不願意要學生,但實在是沒有人送牛奶。這周鵬,太他媽能吃苦了。送403的大坡不說,羅華也扯皮不幹了之後。把南苑也接下,真是厲害。每天從12點送到早上8點。

  那個兼職酒店的小伙子也走了。周鵬也說要接下。我說,你不想活拉。於是他找了同學趙亮來。趙亮是河南人。還不錯,和我很談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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