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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你吧,就是我們現在的地方——宜昌!傻逼。”

  我一想還真是。

  我說別忙,媽的我也出一個,兩個男人窩尿。

  譚偉濤說,BB機,好老的謎語啊。不會下面一個是一個男人窩尿吧,那個謎底是手提機。

  我不服氣,說,不是,聽好,小姑娘偷看男孩窩尿。打個職業。

  這下才把他們難住。

  最後才說,司機撒,苕們。

  周起權說,再來一個,剛發育的女人,還是地名。

  這下我找到思路了,略一思索:興山。

  “兩個半女人“

  “五峰”我吞都沒打。

  腦袋轉得飛快,照著思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現編一個:“床頭櫃的紙巾,也是地名。”

  他們又想不出來。

  我才得意的說,枝江撒。

  他們不相信我是現學現賣,剛編出來的。黃雲芳說,那你說,秭歸該怎麼出謎面?

  我想了一會:“姐夫哥打手槍,不對,姐夫哥找小姐。”

  “現在秭歸是茅坪拉,茅坪怎麼出?”

  “J8摸摩絲。”

  大家笑的打滾,指著我鼻子:“你他媽真是個人才!”

  我得意的要死。

  六

  和彭經理在屋裡看電視,彭經理說,小周不錯不錯,蠻能幹的。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把兩家大致情況說了。

  “那你媽意思很明顯,想讓你們親上加親。你要努點力了。”彭經理分析。

  我一聽,嚇得要命:“我靠,老媽知道我要是有這想法,不把我生著蘸醬油吃了才怪列!”

  我又強調一遍:“你兒千萬莫亂說啊,我已經夠慘了,老媽幾次都想和我斷絕關係,都沒有找到藉口滴。”

  平時沒得什麼事情,就和周玲子天天泡在一起。周玲子估計在家裡也是受張媽媽的約束長了,每次都要玩到晚上才回家。每天給我和老三彭經理做飯。

  第二次送周玲子回家的時候是12點了,又和老三和董偉跳了舞的。老媽一看我這時候回去,知道我又找周玲子玩了,而且又這麼晚,差點發作。

  於是把她送回家,我寧願多走路回勝利四路,也不敢回家裡。老媽發起脾氣來可不好惹。

  董偉不邀請我們去南苑了。

  天天跑到勝利四路來。

  每天晚上和老三鬥嘴,我說,打清嘴口香糖廣告的是曾寶儀,老三跟我抬槓,非要說是高圓圓。老三拉董偉作證是高圓圓。董偉說,沒有看過那廣告。也不知道高圓圓是誰。彭經理更更差勁,不僅不知道高圓圓,連曾志偉都不曉得。周玲子還是厚道,笑嘻嘻地說是曾寶儀。

  老三打賭輸了,請我吃拉麵。還委屈的說,你們顛倒黑白。

  我說,只讓你請拉麵就算是放過你拉,明明說好的是去吃麥當勞。

  宜昌的麥當勞開張快一年了。天天在寢室里念叨還沒有去吃過。

  彭經理就說:“小周來了這麼久了,工作也出色,打算請她吃飯。她是你引薦的,你也來吧。”

  我一聽,高興壞了。馬上給周玲子打電話,約好時間在麥當勞吃晚飯,有大款買單。

  下午去了趟長康路收錢。剛好,去麥當勞吃飯去也。

  騎車到了雲集路,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我說,有什麼事啊?

  老頭說,你快回來,你媽病的厲害。

  我一聽,魂飛魄散,調轉頭就往回騎,到了家裡。慌慌張張的把老媽弄到醫院。把吃麥當勞這茬忘得乾淨。

  老媽是胃出血,她一直都有胃病,這次發作很嚴重。照片子,醫生一看,膽囊還有結石。老媽老是說,頭暈的厲害,醫生說,有膽結石的患者,血脂有可能偏高。檢查血液,果然有高血脂。

  我安慰老媽,你得的病都是治得好的。

  老頭在一旁罵我,你會不會說話啊。

  老媽的身體太虛弱,醫生建議保守治療。老媽單位的領導也來看望。提著大大小小的禮品,還承諾補貼多少補助。又拐著彎跟老媽說起,買斷的好處。老媽一感動,覺得單位領導說的有道理。同意了買斷。其實老媽所在單位的那個部門效益非常好。

  老媽說,算了,都這樣了,還爭個什麼呢。

  老媽買斷的錢的確比一般的單位高點。可我總忘不了,她單位領導在老媽同意後,如釋重負的神色。

  老頭還要做生意。只能我每天去看著老媽。剛好那幾天月底,要收續訂錢。有幾家客戶老是不在家,我等得心急如焚,又牽掛醫院裡的老媽。急的在別人門口蹦腳。

  醫院離四姨媽家很近,四姨媽就在家裡做好飯,讓我去吃,然後給老媽帶飯。丹丹就是四姨媽的女兒。

  在四姨媽家裡,看見了董偉所說,嫌自己命長的那位仁兄。

  勇子長的身材魁梧,樣貌偉岸。怪不得不怕死。比我還大幾歲。看見我了,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丹丹說,叫風兒哥哥撒,跟個苕一樣。

  風兒哥哥,勇子含混的糊弄了一句。

  陪著老媽在在醫院,老媽睡覺,我就看書。老媽醒了,就跟她聊天。

  我從小到大,很少和父母講話的,他們都以為我小時候雖然很調皮,長大了就變成了一個沉默的人。卻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和他們耍寶。因為他們從小都對我太嚴厲了。我已經習慣和他們疏遠。

  “你那時候,那麼神賤猴爬的,我和你爸爸每天都要上班,忙的很那有時間管你,你闖禍了,不打你,怎麼辦呢。”

  “所以你們就哦奢的打我撒。”

  “你又不記打,打了還不是一樣闖禍。每次打你,你又不躲,也不跑。”

  “我初中了,還挨過老頭的打列,老師問我臉上怎麼有紅印子,我都不好意思說是老頭打的,只好騙老師說是被高年紀的擂肥,打了的。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就一心要出門上學。”

  “怪不得你不願意在宜昌讀書,送你到沙市,你還喜歡的不得了。”

  “我又跑不遠,被你們強迫著去沙市讀高中,不就是看到二爹二媽,姑媽,姐姐都在沙市撒。”

  “你們中考都在打架,你同學,那個劉胖子什麼的。。。。。。”

  “劉肥頭。”

  “是啊,膀子的筋都砍斷了。還敢讓你和他們混嗎。”

  “是他惹得事麼。”

  “你在沙市這麼多年,不是很好嗎,老實多了嘛。你笑什麼?”

  “沒有笑什麼啊。”老媽那裡知道我在沙市的幸福生活:酗酒,泡MM,聚賭,打群架,談判,倒私菸。。。。。。她還以為我在沙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呢。卻不知道我的成績單上的清一色“60分”,都是給老師送禮送出來的。

  14歲出門,20歲回宜昌,那些年,和馬老闆一面在荊棉當混混,一面兼職在學校讀書。勉強混了個文憑在手上。

  老頭老媽到現在都不知道。

  他們每月寄的生活費,還不夠我打一夜的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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