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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嬰兒頓時哇哇大哭了起來,房東還在陽台上打電話,荊衣衣擔心房東知道嬰兒從她懷裡摔落後,一定會怪罪於她。所以趁著房東電話還沒打完,荊衣衣在廚房接了一碗水,潑在了嬰兒的尿布上。當她做好這一切的時候,看到嬰兒的眼神非常渙散,沒有一點靈動的氣息。

  房東回到屋裡後,看到嬰兒哭個沒完,連忙問怎麼回事。荊衣衣指著濕了的尿布,說:"寶寶撒尿弄濕了尿布,當然會哭呀。"不明事理緣由的房東抱走了哭啼的嬰兒,荊衣衣的心裡卻始終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這一摔會不會傷到嬰兒的腦部。

  如果嬰兒以後變傻了,她就真的做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事實上,荊衣衣並不是為了嬰兒的未來而擔心,她更多是為自己擔心,她想到了家族的七日魔咒,她害怕自己會在七天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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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記述的,只是我與荊衣衣的對話。如果有人此刻正好在我的診室里,則會看到另外一副場景。

  荊衣衣躺在我的辦公桌上,岔開了雙腿,上衣被撩開,露出了雪白的酥胸。我站在她面前,一邊撫摸她,一邊進入她。儘管我們都很興奮,但卻如病人醫生一般進行著以上的對白。一切都天衣無縫,當荊衣衣達到興奮的頂點時,立刻高聲哭泣了起來,這正是她高潮時的癖好。

  而我們之所以要這麼做,除了制服誘惑的因素外,更多考慮的,則是診室里藏著的一個竊聽器。

  竊聽器是我在一個月前發現的,我知道那是一個私家偵探在診室里偷偷設下的。而這個私家偵探,是周夢僱請的。

  周夢,是我的前妻。

  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與周夢探討著復婚的可能性。所以她僱請了一個私家偵探,調查我現在是否有女友。

  而我,現在有兩個女友,一個是荊衣衣,另一個是曾繡。很巧,曾繡恰好就是荊衣衣的那個房東。

  我與周夢復婚的原因很簡單,我在私下中了解到,她有一個病入膏肓的有錢親戚,而這個親戚沒有別的親人,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周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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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衣衣是一個懂得情趣的女孩,她知道我會與周夢復婚,但她無所謂,她只是想和我歡愉一下而已,所以願意與我在診室里以這樣的方式做愛。即使我復婚後,她還可以繼續與我來往,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曾繡就沒這麼容易搞定了。她在三個月前誕下了一個女嬰,她明白地告訴我,這個女嬰不是她老公的,而是我的。她還決定與現在的丈夫離婚,想永遠與我在一起。可是我沒答應,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她沒有一個病入膏肓的有錢親戚。

  所以,我決定解決掉這個麻煩。

  昨天周夢去荊衣衣那裡收房租時接到的電話,正是我打的。我約她今天早晨七點半在我剛租下的一間房裡見面,那個監視我的私家偵探是個笨蛋,只知道在下班後跟蹤我,卻忽略了我在上班前的那段時間。

  曾繡獨自一人如約而來,在那間房裡,我掐死了她。我不想詳細敘述殺死她的過程,因為那會顯得非常殘忍與冷血,與我平時溫文爾雅的外表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我交了一年的房租,起碼在這一年來,不會有人進入這間房。簽合同的時候,我用的是一張偽造的老式身份證,房東曾經問過我,為什麼照片上的人不像我?我聳了聳肩膀,答道,這張身份證是十年前辦的,一個人的容貌在十年裡,肯定是有變化的。

  房東也沒管這麼多,畢竟我給他的一年房租是如假包換的真金白銀。我相信一年後房租到期,他在出租房裡發現周夢的白骨時,早已忘記了我長什麼模樣。

  我就讓周夢的屍體橫陳在出租屋的地板上。我一點也不擔心屍體腐爛後的氣味會引來鄰居的懷疑,因為我預交了充足的水電費,而出租屋的換氣扇將長年累月地開著,足以將所有的臭味都排出屋外煙消雲散。

  唯一會擔心的人,是曾繡那個倒霉的老公,他一定會滿世界尋找曾繡的下落。但我和曾繡的事做得非常隱秘,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不會有人會懷疑到她的失蹤與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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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荊衣衣出診所的時候,我用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剛才編的這個關於'七日魔咒'的故事可真有想像力。"荊衣衣卻臉色蒼白地答道:"剛才我說的,一句假話都沒有。我真的很害怕自己會在七天後死去。"

  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這麼說來,她昨天摔到地上的女嬰,就是曾繡為我生下的女兒?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曾繡死了,沒人會知道那個嬰兒是我的女兒。比起周夢即將得到的遺產,一個傻了的嬰兒微不足道。

  但荊衣衣就不同了,為了復婚後快樂的閒暇生活,我不能讓她死。

  於是我對她說:"放心好了,你不會有事的。"只要讓她在七天後依然活著,那麼盤踞在她腦海中的七日魔咒就會被徹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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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給周夢打了個電話,對她說:"我這裡有個女病人,總以為自己會在七天後死亡。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請周夢與荊衣衣一起呆上七天的時間,幹什麼都行,只要確保荊衣衣活著就行了。她立刻答應了,肯定她已經從私家偵探那裡得知了我與荊衣衣在診所里的對話,知道我沒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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