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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樂樂駭然抬頭,一個小姑娘正坐在牆頭上,身上背了個大背包,兩隻腳在空中蕩來蕩去。

  「你!!!」關樂樂指著雪兒發呆。

  「我!!!」雪兒點了點頭。

  「你是誰!」關樂樂大叫。

  「我是我!」雪兒嘻嘻地笑。

  關樂樂的臉沉了下來,決定不理她。一個十歲的小丫頭而已,不可能把她怎麼樣的。她因此而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么小的姑娘既然看見了她搶雞蛋餅,又是怎麼這麼快跟過來的呢?

  「你看上去很餓的樣子。」雪兒從牆上跳了下來,蹲在她身邊。

  「還行吧。」關樂樂含混的回答。

  「餓了好幾天了吧?」

  「關你什麼事。」

  「我這有香腸。」

  「我一天沒吃東西了。」關樂樂立刻回答。雪兒拿出一根香腸給她,關樂樂立刻大啃起來。

  「你也是離家出走的吧?」雪兒又問她。

  「你還有香腸嗎?」

  雪兒搖頭。

  「那就不關你事了。」

  「可我還有葡撻和橘子汁。」

  關樂樂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我離家出走三天了,錢包被人偷走,只能靠搶過日子了。我來這找朋友,在找到朋友之前我不打算回家。好了把葡撻和橘子汁給我。」關樂樂向小姑娘擺了擺手。雞蛋餅味道不錯,不過她吃得太急,有些噎著了。

  雪兒把葡撻和橘子汁交給她。關樂樂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後說:「從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橘子汁。對了,你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嗎?」

  「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雪兒問她。她拿出一塊巧克力。

  「你包里還有什麼?」關樂樂很是好奇。

  「吃的全在這了,其他的我建議你最好別看,會嚇壞你的。」

  關樂樂撇了撇嘴:「放心吧,我不搶年紀比我小的。謝謝你的巧克力。我離家出走是因為我媽媽要嫁人了。」

  雪兒把頭一歪:「聽起來不是那麼糟糕,好象我爸爸也快要結婚了。」

  「糟糕的是我媽媽要我改姓。她說我其實不姓關,我的親生父親不是我的親生父親,而我的後爸才是我親生父親。」

  「聽起來有點暈乎。」雪兒摸了摸小腦袋。

  「是啊,我有些接受不了。作為新一代和老一代的對比,我很難想像我母親比我更適應現在這個社會,她看上去是那樣的純情和象一個良家婦女,結果卻給我爸爸戴了綠帽子……不過最關鍵的是我一直都想出去玩,現在我終於有藉口可以離家出走闖蕩江湖了。……巧克力真好吃,謝謝你。」

  「哇哦。」小丫頭吹了聲口哨。

  「我喜歡關這個姓,我不想改姓。關關之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瞧,關這個姓很好,我不想換。離家出走可以表明我的立場。雖然我的錢包被偷了,但如果我就這麼回去,肯定會輸給我媽媽。所以我要堅持到底,直到找到我朋友為止。」關樂樂差不多把東西都吃完了。

  「你的胃口不錯。」雪兒說:「我支持你的想法。離家出走是好事,經常離家出走,你會習慣的,你媽媽也會習慣的,還有你的新爸爸也會習慣的。」

  關樂樂很詫異:「你經常離家出走?為什麼?你的新媽媽也要你改姓?」

  「這不可能!我不隨我爸爸的姓,因為他也不是我親爸爸。我姓麥,我原名叫麥可可,不過現在叫雪兒。怎麼樣,名字很帥吧?」雪兒很自豪。

  「我叫關樂樂。我們的名字很象。很高興認識你。還有……我喜歡你爸爸,他很通情達理。」關樂樂伸出友誼之手。

  兩隻小手握在一起。

  「好了,相見就是朋友,以後有緣再聚吧。」關樂樂吃干抹淨準備走人,反正小丫頭沒東西可以給她吃了,她也不留戀。很是瀟灑的向雪兒揮揮手。

  「嘿,你需要錢嗎?」雪兒突然喊。

  關樂樂連忙轉身看她。雪兒掏出100塊錢放到關樂樂的手裡:「看你過得挺不容易的,幫你一把吧。」

  關樂樂激動得都要哭了出來。

  「我和我大哥哥住在永利賭場,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去那裡找我們。要不你明天過來也行。大哥哥太忙,我一個人挺寂寞的。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順便幫你找朋友。這是地址。」雪兒也要走了。陸天豪不是張震,還沒對雪兒的失蹤產生慣性。雪兒的投資款還沒拿到,不能不暫時委屈自己考慮一下陸天豪的感受。

  「好啊,雪兒。太感謝你了……你以後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關樂樂揉了一把眼淚。

  「別客氣。要是你媽媽夠漂亮的話,也許可以介紹給我爸爸。我很希望他能找個好老婆。至少他不會強迫他的孩子改姓。」雪兒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她長這麼大,還沒做過媒人呢。

  「我媽很漂亮很溫柔的。」關樂樂撅了撅嘴。

  「我爸也很慈祥很和藹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來找你。」

  「一言為定。」

  ……

  就象痛覺是人類的一種自我保護措施一樣,麻木同樣也是人類的一種自我保護。

  陸天豪覺得自己快要麻木了—對雪兒。

  張震打電話問她「我女兒怎麼樣?該不該送她回來上學了?」

  陸天豪回答他:「算了,你還是讓她繼續在這禍害我吧。自從前天你打電話說要送她回來上學之後,她現在看我的眼神就象防賊一樣,隨時都怕我把她藥昏了送回九州去。她現在白天起得比我早,晚上睡得比我晚,白天保持失蹤狀態,回來時就象賊一樣悄悄摸進來。每天睡覺至少擱一個電擊棍在懷裡。我半夜給她拉被子,被她電了不下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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