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血色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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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我所料,這次進入的心境,與上一層,是有著聯繫的。我又來到了那個別墅,我看到了神色慌張的張千,他肩上扛著一個袋子,看他的動作,抗那個袋子很輕鬆。袋子裡裝的,應該就是那個可憐的女人。張千把摩托車停進車庫裡後,就把那個袋子般到了別墅里。別墅的一樓有沙發,沙發的品質看起來不錯,應該是很高檔。他把那個袋子扔到沙發上,沙發明顯震動了一下。張千去了二樓,因為是在心理世界,如果他不打開那個袋子,我就不能知道那裡面裝的什麼。張千從二樓下來。手裡,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剪刀。不是尖刀,是剪刀。

  他要幹什麼呢?他把繫著袋子的繩結解開,把裡面的東西倒在沙發上,果然是那個走夜路的女人。她似乎還在昏迷狀態,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走近以後,看見那個女人,眼睛還是沒有睜開。張千也試探,搖了搖她的頭,「喂,醒醒,醒醒。」他在呼喚著,應該是試探這個女人有沒有恢復意識。很明顯,她沒有。

  接下來,他做的事情,讓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也從此改變對他的印象。他把剪刀放在一邊,然後跑去衛生間。我沒有跟著進去,當他再次走出來時,不停的甩著手。他應該是剛剛洗過手,我聽見他在小聲的哼哼,「這個女人,質量很不錯呢!」我汗毛豎立,他要幹什麼!

  我預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但是他做的事情,比我預想的更加惡劣,更加令我害怕。他走到沙發旁邊,把放在茶几上的剪刀拿起來,那個躺在沙發上的女人還在昏迷狀態,那把帶著鏽跡的簡單,伸向了女人精緻的臉蛋,他居然揮動著剪刀。雖然剪刀並不是很鋒利,但也足夠劃破女人的臉皮,我雖然暈血,但我強撐著,繼續看下去,我忍住想嘔吐的衝動。

  女人的臉皮,被剪刀劃開,不一會,我看見了一張精緻的臉皮。是被張千給剪出來的,那個女人肯定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癱在沙發上,神志不清,只能任由張千擺布。我親眼看著一個擁有精緻臉蛋的女人,失去了自己的臉皮,這是比毀容還恐怖一百倍的吧。

  張千的臉上看不到絲毫憐惜,只是有一絲絲滿足和自豪,簡直就是個變態。他似乎也感覺到噁心了,把那個女人的臉轉過去,他就看不到了。但是他的罪行,是永遠也抹不掉的。

  他用剪刀夾起那張精緻的臉皮,透過燈光,看起來有些恐怖滲人。他走向了二樓,他要去幹嘛呢?我跟著她上了二樓,他的臉上居然盡顯從容和期待,似乎即將完成一項大業。

  他拿起腰間掛著的那串鑰匙,找到其中一個,擰開了門鎖。門內傳來一股動物屍體腐敗後會發出的那種氣味,我在進來這個心境之前才聞到過,也就是在進入這個隧道後,我才能在別人的心理世界中擁有嗅覺。那股氣味不停的往我鼻子裡鑽,我捂住鼻子,試著阻隔那難聞的氣味進入我的鼻子,可無濟於事,我只能選擇忍受。

  我跟著張千進入了房間,他打開了房間裡的燈。令我疑惑的,這個燈的顏色,不是普通的白色和黃色,而是充滿誘惑的紅色燈光,像血一樣的紅色。我繼續跟著他。

  走進房間以後,看到的景象令我驚訝,我好像在哪見過這種擺設。這個房間裡有一尊金燦燦的佛像,佛像底下供奉著貢品。我走近一看,全部都是新鮮的水果。各種類別的都有。

  他居然開始拜起佛來,他先是跪下來,然後挪到佛像的底下,開始磕頭,嘴裡還念念有詞。「菩薩大人,今天我又殺生了,真對不起,我也不想,可我答應你,就這一次。我也是身不由己。」什麼叫又?難道他......他繼續給面前的佛像磕頭。

  然後,他拿起貢品旁的香,點上三根,然後拿著香,繼續磕頭,「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日後一定多行善事,彌補我今日的過錯。」當他做完這一切,才又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沾染的塵土,放下手裡的香。我似乎忘了,她把那張臉皮也帶了進來。

  他把那張臉皮放在這房間的床上,用床單裹起來,準確的說,那並不是床單,而是白綾。他把臉皮裹在裡面,然後把臉皮包起來。我並不知道他想幹嘛。

  當他把那張臉皮緊緊的裹在裡面以後,把剛剛放下的香,又取了出來,用香,放在那白綾的底下。我聞到一股糊味兒,他是在加熱這女人的臉皮。我開始心疼那個女人,走夜路回家,稀里糊塗的被人綁架,現在,還失去了自己的臉皮,而且,似乎永遠都不會再找回來了。

  他邊烤著那張臉皮,嘴裡還一直在念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盯著他手上的那裹緊臉皮的白綾。那白綾被浸濕了,張千也注意到了,臉上露出來了無盡的喜悅,不再彷徨。「哈哈哈,就知道會成功的。」張千自言自語到。我並不知道是什麼成功了,他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小瓶子。那個瓶子我早已見過,在上上層心境裡,在上次的催眠課上。那個小瓶子,就是張千送給林冉的生日禮物。天哪,林冉哪能想到這些呢?如果我今天沒有約見他,我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呢?我繼續往下看,看他拿瓶子是要幹什麼。

  等他把裹緊著臉皮的白綾打開,那張臉皮已經變得焦黃,空氣中的糊味也越來越大。為什麼那幾柱香,能散發那麼大的熱量,我不得而知,只繼續看。我走近,那味道越來越濃烈,為了看清,我也只好忍住。走近一看,看到那女人的臉皮,臉皮的水分幾乎都被烤乾了,水分都被那白綾吸附著。張千在一旁,冷冷看著他所做的一切,還在自言自語。

  他把那白綾拿起來,把那烤的焦黃的臉皮,隨手往地下一扔。待我看了一眼,他是把女人的臉皮扔到了垃圾桶里,而垃圾桶塞滿了東西。如我所願,他去翻動了那個垃圾桶,我想藉機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

  眼前的景象令我咋舌,垃圾桶里,裝著的都是一個個焦黃的臉皮,我幾乎都要嘔吐出來,但是我只能強忍住。因為張千已經走出了房間,我只能繼續跟著他。他又走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的環境,與我現在待著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緊跟在他後面,進門後,我聞到一股香味,那香味變幻莫測,一會是濃烈的,一會是清淡的,如果我沒有經歷剛剛的事情,現在,聞到這味道,我一定是如痴如醉,張千似乎早已習慣了這裡的味道,臉上紋絲不動。手裡緊緊的攥著那個瓶子。

  他把這房間的燈打開,這房間的燈,是正常的白顏色。把房間都照亮,房間裡,放著各種大小的罈子,像是泡酸菜的那種罈子。只不過,我聞到的並不是酸菜的味道,只有香味。

  他走到其中一個罈子旁,用手指沾了一點罈子裡面的東西,湊到鼻子邊聞了聞,「真香啊!」我知道了,這些罈子里裝著的,是香精。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但是我已經猜出了張千要幹嘛。他是要把這罈子裡面的東西加入到這小瓶子裡去。

  我看著他完成這一切,過程十分簡單,張千隻是把那個小瓶子的瓶蓋擰開,平穩的放置在地上,然後從那個罈子里掏出一些,然後放到那個小瓶子裡。不一會,那個小瓶子就裝滿了。我奇怪,難道罈子不用封上嗎?

  張千把裝了香料的小瓶子,搖了搖。待他停止手上的動作,我才得以再次看清楚那瓶子的樣子,與張千送林冉的那個小瓶子,一模一樣,裡面都是像油脂一樣的白色液體。我捂住嘴巴,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張千在我心中的人設徹底崩塌,那個有責任心的張千,師哥最好的朋友,師哥最好的同事。我現在,真害怕我的師哥會被張千所害。

  還好師哥請假回家有事了,我一定會告訴師哥,要遠離張千。可我轉念一想,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等張千被催眠醒來以後,我該怎麼面對他呢!我又該怎麼面對林冉呢?

  我排空腦子裡的想法,只想看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張千滿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手,得意的走出這個房間,倒也不收拾。

  他走到了樓下,那個女人似乎要清醒,已經開始呻吟。隨後呢!她似乎徹底清醒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她失去了自己的臉皮,臉上血肉模糊。

  張千走到他身旁,「真是天助我也!這下林冉可以變美了。我也讓你死個明白!」他離女人越來越近,女人沒有牴觸,只是繼續尖叫著。

  「我用你的臉皮做香的材料,這是我們家族傳下來的禁術,我已經好久都沒有使用過了。我會把製作出來的香送給我最愛的女人,她會變美的!」張千近乎癲狂。

  又平靜下來說到,「如果她敢背叛我,她也會變成一個沒有臉皮的女人,而且和你一樣,死在這裡。」我已經看不出女人的表情,我聽到的只有怨恨與恐懼。女人最後的掙扎,不停的拿手去抓面前的張千。而這點動作,又算得了什麼呢。張千拎著這個瘦弱可憐的女人,上了二樓。我閉上眼睛,真害怕自己哭出來。

  就在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聞到檀木的香味,並且看到了那隧道,這一次,我真的在猶豫,到底該不該走進去呢。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我還是決定進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大發現。

  我全然忘了,我正與一個變態殺人狂共處一室,自己都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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