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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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鈺寶寶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自己去玩了。

  客廳就剩下我和蕭白。

  「你怎麼樣?」蕭白突然問。

  「我很好啊!你呢?」我隨口問道。

  「我也好!」他悠悠的說。

  我喝了口水,想了想:「蕭白你是不是喜歡我?」

  蕭白一怔!

  一口茶水堵在喉嚨里半晌沒咽下去,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怎麼突然問這個?」他半晌才說看起來受了不小的驚嚇。

  「雖然我覺得你不可能喜歡我,但是景文很在意,他感覺到不舒服,就證明我可能哪裡做錯了,或者我們的什麼行為讓他誤會了!」

  我支著頭:「他從前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我知道肯定我們有什麼做的不合適了。」

  蕭白深深的看著我,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他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當然不是,我只是喜歡景鈺而已!對你就是愛屋及烏。」

  我鬆了口氣:「我就知道!」

  「你還真是在意他!」蕭白突然說。

  「他不開心的時候我會很心疼,景文從前不這樣的,他之所以會這麼多疑,都是那段經歷害的…」

  我閉著眼睛,長舒了一口氣:「他現在可以睡覺,可是他從來不閉眼,一晚上要麼看著我要麼看著景鈺寶寶,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要出門去查看。」

  我忍不住紅了眼眶,蕭白對我來說,是朋友,又像個貼心的家長。

  我忍不住想跟他說些什麼,尤其這半年來,景文雖然看起來很正常,可是他真的很神經質。

  「你別多想,任何人遭遇那麼多事,總會有些後遺症,時間能沖淡一切!」蕭白說。

  我搖搖頭:「都是我害的他成了這個樣子,有時候半夜醒來看見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發呆,我真的很心疼!比剜我的肉都疼!」我輕輕擦了下眼角:「而且現在,離墨的事也是我招惹的,是我殺了離墨,算起來離墨這一輩子也是為了我,最後送了命。就連唐書和你又何嘗不是?有時候我總是想,我真的是個掃把精,誰挨著我都沒有

  好事!」

  「離影,你怎麼了?怎麼忽然這麼多的感概。」蕭白有些擔憂的問。

  我沖他笑了一下:「有感而發而已!」

  蕭白還是複雜的看著我。,顯然對我的說辭有些懷疑。

  我看見景鈺寶寶正待在他的房間裡玩玩具,心裡又是一陣的酸楚。

  就連景鈺都要跟著我顛沛流離,被神宮追殺…

  「我覺得你很不對勁!」蕭白眯了眯眼睛。

  我看著他的眼睛,忍不住想笑:」你眯眼睛的時候真的很像一隻狐狸!」

  蕭白一愣,隨即很嚴肅的說:「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別跟我扯皮好不好?」

  「我沒有扯皮啊,我們不是一直再說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蕭白忽然問。

  我沒說話。

  「最好和景文商量一下,要不他會扒了我的皮!」蕭白半開玩笑的說。

  我笑笑:「沒有!」

  頓了頓我說:「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蕭白還是複雜的看著我,一點都不相信我的說辭。

  我舒了口氣:「等風一停,你就離開這吧。」

  蕭白眯了眯眼睛:「趕我走?」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對我們家有恩,對景鈺寶寶更是沒得說,可是…」我頓了頓:「禍是我闖的,我不想再連累其他無辜的人了!」

  蕭白一怔,眼底划過一抹苦澀。

  說到底他終究是其他人。

  「好!」

  半晌,蕭白才吐出一個字來。

  景文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和蕭白在聊天。

  他眼神暗了暗。

  「蘇蘇,你哭過了?」他問。

  「沒有,沙子迷了眼!」我揉了揉眼睛。

  景文深深的看了蕭白一眼。

  蕭白識趣的離開:「我去看看景鈺!」

  他走後,景文坐在我旁邊。

  他不說話!

  我堆了個笑:「怎麼了幼稚鬼?一回來就不開心?」

  景文還是沒說話。

  我心一沉。

  有時候情緒就是需要宣洩,景文正是如此,他從來不宣洩,所有的焦慮,不安,猜忌…都壓在他心裡,總有一天會爆發。

  「蘇蘇,我把心挖出來給你好不好?」他忽然說。

  我一怔:「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要不然你把心挖出來放在我這裡好不好?」景文繼續說。

  「蕭白說了,等風一停他就會走!」我說。

  景文沒吭聲。

  最後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蘇蘇,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小氣?」

  我搖頭,摸了摸他的臉:「沒有,你感覺不舒服,肯定就是我哪裡做錯了!」

  景文沒說話。

  「景文,以後有什麼開心的不開心都說出來好不好?不要壓在心裡!」

  「我沒有!」景文淡淡的說。

  我心疼的要死,怎麼會沒有?

  景文啊,你以為過去的事我都忘了嗎?

  從你接過彩兒的那塊玉佩開始,從你遇到我的那一刻,就是我一直蠱惑你做壞事,你的下場都是我造成的,那些報應應該是我的…

  該死的是我,你有什麼錯?

  從上次景鈺寶寶丟了開始,我的記憶就開始慢慢的復甦,經常出現在我的夢裡,那些被做成人皮娃娃的人,惡狠狠的看著我找我索命…

  景文活著時候的記憶也更加的清楚,那些不是景文想做的,不是冥玉的邪氣影響了他,是我做的,是我在蠱惑他!

  包括離墨第一次是怎麼死的,還有我為什麼被關在冥玉中,根本就是我殺了納巫族近一半的人…

  對於景文,我比任雪更壞,對納巫族,我比離晴更可惡…

  而現在我害的所有人不得安寧,害的景文和景鈺顛沛流離。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從前總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道德關,是因為我不想去在乎,可景鈺寶寶丟了那次開始,從我夢到那些人皮燈籠開始,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蘇蘇,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景文見我半天不說話,小心的問。

  我眼眶一紅。

  「沒有,傻瓜!風停了嗎?」我問。

  景文點頭:「快了,最多不超過半天,天黑之前應該就停了!」

  我點頭。

  「我們準備一下!」他站起來,回屋子收拾東西,準備下一次逃亡。

  我看著景文,又看著隔壁屋子裡的景鈺寶寶和蕭白。

  我真的厭倦逃亡了…

  …

  天黑了,風果然就停了,雨又下了幾個小時,到後半夜的時候也停了。

  景鈺寶寶早蕭白懷裡睡的很安心,而景文…

  「你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吧!」我說。

  「嗯!」景文起身,沒有絲毫懷疑的說:「你自己小心點,有事就放煙花叫我!」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笑了笑。

  「嗯!」

  等景文出去後,我起身出了門,海島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稍微細一點的樹都被刮斷了。

  地上全是泥,很難行走。

  我看到景文往南去了,自己往北走了半個多小時,褲子什麼都濕了。

  我停下來,看著黑漆漆的周圍笑了一下:「既然都來了,就出來吧!」

  暗處果然出來幾個人,為首的臉上有一道傷疤。黑暗中我依舊可以把他看的清清楚楚。

  「請小姐跟我們回去走一趟!」

  御融沉聲說,他找了好久,總算是找到了。

  儘管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離影,可是動手,他還沒這麼傻。

  離墨是神宮的太子,是死是活現在還不清楚,畢竟屍體沒找到,而離影…

  姓離啊!在怎麼也是尊神的女兒,不管做了什麼他們還沒有資格動手,只能帶回去,何況,夫人的命令是把人帶回來,而不是把屍體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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