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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旦嘆了口氣,「他其實也是皇族,如果他擁兵自立,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們,再說,他也從未答應效忠我們,或許他是支持你皇姑。」

  李隆基愕然,他萬萬沒有想到,李臻的身份居然還有幕後隱秘,李旦搖搖頭又道:「現在我們只能等,等事態變化,我們才能決定自己能做什麼?」

  李隆基暗暗嘆了口氣,低下了頭,喪失了先機,後面就會越來越被動。

  這時,一名侍衛在堂下稟報:「殿下,聖旨到!」

  李旦慌忙令道:「快擺香案迎旨!」

  大堂前擺下香案,李旦跪在香案前,大宦官夏忠展開旨意朗聲道:「相王李旦,數年獨居幽府,然溫良恭順,忠孝自律,朕深為欣慰,特封為并州牧、太原留守,加驃騎大將軍,即刻起程,不必進宮謝恩,欽此!」

  李旦心都涼了一半,在關鍵時候把自己放黜去并州,這就是不給自己皇位機會了,他磕了三個頭,「微臣遵旨!」

  夏忠一收聖旨,交給李旦笑道:「張神望已經進京,太原無人坐鎮,聖上希望殿下立刻出發,不要拖到明天。」

  李旦接過聖旨問道:「我母親情況怎麼樣?」

  夏忠低聲道:「聖上一下子衰老了幾十歲,身體狀況不太好,不能下床走動,不能精神還好,她都是坐在床榻下旨宣召。」

  李旦心中狐疑,他又問道:「我兒成器進宮了,夏總管沒有遇到嗎?」

  夏忠語重心長道:「壽春王殿下確實在宮中,不過張將軍希望他在宮中多住幾日,如果殿下今晚就離京,或許你們父子還有再見之日。」

  旁邊李隆基大怒,上前一把抓住夏忠的衣襟,喝道:「你們想把我大哥怎麼樣?」

  「三郎,不得無禮!」

  李旦怒斥一聲,將李隆基喝下,他對夏忠拱手道:「請轉告張將軍,我現在就出發離京,如果張氏想得善終,請他們三天之內放了我兒子,否則我李旦絕不會饒過張家!」

  夏忠乾笑兩聲,連忙灰溜溜離開了相王府回宮,李隆基急道:「父親怎麼相信他的話,這是假聖旨,根本就不是皇祖母的意思,皇祖母現在一定病入膏肓。」

  「夠了!」

  李旦喝住了兒子,冷冷道:「我心裡比你清楚得多,也好,就讓他們立武氏,我在太原起兵,號召天下人響應復興李唐!」

  他從懷中取出金箭兵符,遞給李隆基,「你速去趕去河內各處山莊,召集我訓練的一萬軍隊,趕來太原和我匯合。」

  「可大哥怎麼辦?」

  李旦冷笑一聲,「諒他們不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

  「孩兒這就出發!」

  李隆基接過兵符,帶領百餘人先一步離開了洛陽城,向河北方向疾奔去。

  李旦隨即簡單收拾行裝,帶上妻女,在大將軍李多祚和一千多士兵的護衛下向太原方向而去,剛出洛陽城,只見西方奔來五百多名騎兵,塵土飛揚,片刻騎兵奔近,為首之人正是李臻的心腹中郎將酒志。

  酒志在馬上抱拳道:「參見相王殿下!」

  李旦苦笑一聲說:「形勢變化太快,來不及通知你們大將軍,請他諒解。」

  酒志上前低聲道:「宮中形勢不明,大將軍說暫時不能離開,他讓卑職送一樣東西給殿下!」

  酒志從懷中取出令箭和虎符,又對李旦道:「太原有五千千騎營騎兵駐紮,憑這令箭和虎符便可以調動,請殿下收好!」

  李旦心中大喜,有了五千騎兵,他就不用擔心了,他心中感激李臻的支持,接過令箭和虎符,對酒志道:「請酒將軍轉告你們大將軍,他的大恩,李旦銘記於心。」

  酒志退了下去,又對五百騎兵喝令道:「你們護衛相王殿下去太原,一切聽相王殿下指揮,不得有誤!」

  五百人齊聲答應,「遵令!」氣勢壯觀。

  李旦點點頭,雖然李臻從未答應效忠自己,但也由此可見,他還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李旦其實也害怕半路有人對自己動手,現在又多了五百騎兵護衛,他一顆心徹底放下了。

  在遠處一片樹林內,李臻在數百騎兵的護衛下,遠遠注視著李旦車隊離去,他目光深邃,卻又平靜如水,良久,他調轉馬頭向西面大營方向疾奔而去,數百騎兵緊緊跟隨,不多時便絕塵遠去。

  第405章 武氏內訌

  這幾天曹文一直住在岳父武三思的府上,他有自己的宅子,在南市也投資了幾家店鋪,日子過得十分愜意,但他的岳父是武三思,野心勃勃,一心想登基為帝,這就註定曹文過不了愜意的生活。

  黃昏時分,曹文剛從朝廷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和妻子見面,岳父武三思便讓人把他叫去書房,天氣炎熱,曹文滿頭大汗來到書房,只見武三思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團團打轉。

  「岳父大人,發生了什麼事?」

  曹文剛一開口,武三思便一個箭步竄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情況緊急,大事不妙!」

  「岳父大人請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武三思克制住自己內心的焦急,說道:「就在一刻鐘前,夏忠派人給我送來一張紙條,聖上病勢沉重,恐怕熬不了多久了。」

  曹文當然知道聖上感恙,休朝五日,卻沒有想到會病得這麼嚴重,他暗暗吃一驚,「消息確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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