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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文化領域。你覺得明末的文人有多少節‘操’可言?江南文壇,除了一些死硬分子。基本上都因為一份明報的出現,加上銀子的威力,變節投靠的人已經是大多數。這就是當年陳燮一下江南幹的事情,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當年的布局,為何首重明報和錢莊,然後才是別的?就是因為這兩樣東西的威力太大了,時間長了爆發出來的能量是驚人的。

  這些事情,這個時代的人很難明白,陳燮得以從容的推動。等到大家覺得不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所以在商業稅開徵之前,大發錢莊就發了話,這事情對大家都有好處,就不要這個那個的。回頭還能‘混’個社會地位,鬧騰個啥呢?反倒是在山東和遼東,因為布局的較晚,出去登萊兩府之外,其他地方的商人就鬧騰,然後大軍過去鎮壓。遼東那邊則是因為民風彪悍,不過再彪悍,你能頂的住火槍?

  變成有錢人的朱由檢心情很好,繼續商議國家大事的時候,語氣也變得很輕快了。首先要解決的洪承疇的難題,還是要指望他打仗的。

  “蜀道難,登州營是怎麼解決江北四營後勤問題的?”朱由檢提起這個時候,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怎麼解決的?走水路唄。黃金水道,現在去看看,登州海軍的內河艦隊,在江面上橫行無忌。自打陳燮剿賊開始,這個艦隊就一直在忙活這個事情。疏浚水道,觀察水文情況,‘摸’清楚整個航道的問題。趁著枯水期,給灩澦堆都炸了。登州海軍做這些事情,都不帶請示朝廷的。現在的水路,直接能到重慶府了。五百料的船,在江面上綿延不絕的。

  說實話,登州海軍做的事情都是利國利民的,疏浚航道,打擊水匪,不過您說一聲啊。人家不說,自己就這麼幹了。跑船的水上幫派,什麼排幫之類的組織,聽話的就給條活路走,不聽話的就當水匪給剿滅了。做完這些事情,等大家都知道了,整個長江水道上,已經就這麼一家勢力說了算了。原則上,登州海軍都是先談判,真正下死手的不多。但是內閣這幫人心裡就是不舒服,你多少得說一聲嘛。就像這個海貿一樣,現在誰家裡有跑海貿的,敢於不掛登州海軍發的通行令旗試試?不掛這個旗,誰都可以化身海盜搶你丫的。

  陳燮做的很多事情,大家一開始都看不懂。等他們看懂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問題是陳燮就一個人,這才多少年過去了?怎麼能做出那麼多事情來?大明朝的讀書人,眼界上和思維上的局限‘性’暴‘露’出來了,他們無法理解陳燮是怎麼跟滾雪球似得,在短短十四年的時間內,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只要是陳燮涉足的領域,沒有不興旺發達的。這傢伙有多少銀子?富可敵國大概都不足形容他吧?這就是現狀,朱由檢都很清楚。但是文臣和朱由檢看問題的角度又不一樣,朱由檢覺得陳燮是忠臣,是大明江山永固的正能量。文臣們則覺得,這傢伙做事格格不入,怎麼就拿他不住呢?不在掌握之中的事情,總是那麼彆扭。這些人,習慣了掌握一切,突然來一個掌握不了的,很不爽罷了。

  見大臣們不說話,朱由檢只好自己點名了:“周愛卿,你來說說。”

  周延儒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所以還是很快的給出了答案:“這幾年,登州水師在揚子江上清理匪患,疏浚航道,整頓水運,取得了不錯的效果。如今,五百料的大船可至重慶府。”

  朱由檢這個皇帝有點悲哀,他不懂這些東西,只能是一個很主觀的認知,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他心裡想的很簡單,重點是清理匪患,疏浚航道這個事情,可能就是挖挖泥巴。殊不知,單單一個灩澦堆,就用了上千斤的炸‘藥’。還有十幾個人因為打‘炮’眼的工程而死傷。

  “那就給陳燮下一道命令,讓他幫忙給運送錢糧好了。戶部直接走錢莊的帳戶,把該付的銀子都付了。朝廷欠他太多了,朕都不忍心繼續占他便宜了。”朱由檢總算是說了一句良心話,嗯,節‘操’還沒掉完,不過也快了。說到底,還是旱災鬧騰的太厲害。怎麼賑濟的問題,很快又擺在大家的面前。

  “京師糧價太高了,西北各省的糧價更高。最好的法子,還是讓人去登州採購,然後走水路沿著黃河北上。不過眼下是冬季,黃河行船不便,只能先走陸路運過去一些。”盧象升倒是懂山川地理的,這些年南征北戰的,不是白‘混’的。

  “這倒是好法子,只是這運費怎麼算?”管戶部的楊廷麟一唱一和的。說的其他閣臣的臉上難看的很,為啥?啥都離不開陳燮麼?大家是做啥的?擺設麼?仔細一想還真是離不開陳燮的能力,不然現在的中原還在流賊肆虐呢。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時候的朱由檢,倒是很清醒的。他算看出來了,大明這幫文臣,你就別去指望他們做事情多快好省的,他們沒那個能力。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做官。所以朱由檢說了一句話,大家聽了都覺得想吐血。

  “這個陳思華,死活不肯留在京師任職。說什麼在京師,‘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糾纏在一起,什麼都做不了也做不好。”這話是實話,但是實話是最招人狠的話啊。周延儒倒是深有感觸,做這個首輔不易啊。羈絆太多,除非你有擺脫這個圈子的實力。否則,你就得在這個泥潭之中掙扎,一點點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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