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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好東西,那就藏好吧。還真沒打算去買啥東西,當奴才的,不能亂動主子的東西。在屯子裡,小時候哥哥丟了一隻羊,都讓主子抽了十幾鞭子。

  在海州呆了整整十天的登州營,沒有繼續往北,而是掉頭南下。最後一支部隊離開海州的時候,這個城市濃煙滾滾,整個城市都被點著了,很遠的地方都能看的到。

  一支鑲藍旗的斥候隊,就看見了這股濃煙,驚訝的現是來自海州時,小心翼翼的靠近。現海州被點著了,登州營也不見的時候,這都過去12個時辰了。

  消息傳回遼陽,苦苦期盼黃太吉回師的代善,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登州營撤了,還給海州點了。要說搶劫,後金是老把式。讓他們搞建設,那就太為難人了。所以每一個城市,他們都是很珍惜的。更不要說海州的戰略地位極其重要,屬於明軍留給後金為數不多的堅固的城池。

  不斷有斥候帶回來一樣的消息後,代善信了,趕緊派人去通知將濟爾哈朗,不要再往前了,登州營兵力收縮了,這會再去就是送。正在往東南走的濟爾哈朗,沿著湯河往南走,企圖是摸帶析木城,尋機作戰。接到這個消息之後,他也懵了。這怎麼可能嘛?明明後金主力還在草原上,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去奉天,這你這是什麼戰術?

  這個時候陳燮的心態,很難有人理解。他就是來搶劫的,現在搶的差不多了,前前後後燒了小兩千個村落,人口搶了七八萬。這些都是後金辛辛苦苦的走草原繞路,從北直隸搶來的百姓,現在都便宜陳燮了。

  對於後金來說,搶人口才是最有殺傷力的手段。搶到的這些人口,用在復州一線,其實還是有很大的缺口的。這個時候陳燮是不想調回常時仁的,無奈的是現在朝野上下,對陳燮的心思不良,可不敢把一支孤軍放在河南那麼遠的地方。

  朱由檢的心態,陳燮理解透了。只要自己跟祖大壽一樣,不造反,需要的時候派偏師一支去打一下流寇,基本上他就能睜一眼閉一眼。如果將來,滅了後金,滅了流寇,天下太平了。那會朱由檢肯定容不下自己跟關寧軍這種藩鎮。

  第三百一十三章 再上奏摺

  歷史上的明朝滅亡,是一個很複雜的綜合話題。又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是怎麼都繞不過去的,那就是崇禎的問題。

  進入夏天以來,崇禎被國內外的局勢虐的欲死欲仙。天災是導火索,把一切問題都擺在面前的導火索。流賊過了黃河,進入江漢領域,給大明本就孱弱的經濟造成了沉重的打擊。接下來的局勢可謂四處冒火,急的崇禎嘴角冒泡。

  車箱峽功虧一簣,流賊從此天高任鳥飛。實際上就算沒有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也會有別的人出來干同樣的事情,早一點晚一點的事情而已。建奴入宣大,再次把大明的邊關當成隨便進出的後門,一巴掌把崇禎扇暈。這個殘酷的事情,讓崇禎認識到一個更殘酷的現實,那就是皇權對藩鎮的約束已經動搖。祖大壽死活賴在山海關,陳燮在登州沒人敢採取實際行動。能夠採取行動的底線,就是調關寧軍和登州營出戰,圍剿流賊。

  這兩個軍頭也很合作,問題是在合作的問題上,登州營的跋扈程度遠遠高於關寧軍。陳奇瑜是什麼身份?盧象升又是什麼身份?“動我兄弟,滅他全家”的話都敢說,還怕他不敢做麼?本來就很重視登州營的一舉一動,等到陳燮的奏摺上來後,朱由檢更重視了。要求監軍王德化,一日一報。

  陳燮兵臨海州城下的時候,第一份奏報到了。在輿圖上看了半天。都沒看明白蓋州距離海州多遠。找來兵部尚書張鳳翼問話,結果他也不知道。明朝的地圖很坑爹,沒有比例尺這個說法。測量什麼的更不要說了。

  每日行軍多少里,三天從蓋州到海州算不算慢。這些問題,每人回答。朱由檢叫一個鬱悶。第二天,王德化的奏摺又到了。登州營開始圍攻海州,以火炮壓制,以民夫填壕,傷亡不大,進度不快。王德化還抱怨了陳燮的戰術水準。“幾個草民。何須在意傷亡?為將者,當殺伐決斷,陳思華婦人之仁可見一斑。”

  把溫體仁叫來,把奏摺給他看看。溫體仁看完之後沉吟不語。最後才嘆息道:“陛下。臣以為滅建部者,非陳思華不可。卻又不能由他來完成。”這話有點矛盾,問題是朱由檢聽懂了。什麼婦人之仁?扯淡。這是在收買民心。

  建奴在宣大肆虐達到了高峰,搶走大批人口和錢糧,京師戒嚴。這個時候談正在跟建奴玩命的陳燮,似乎不太好吧?所以朱由檢岔開了話題,拿起一疊奏摺道:“這些,溫卿怎麼想?”這是一些文官上的奏摺,溫體仁都看過,意思都一樣,把陳燮從登州調出來,讓他帶兵去打流寇,或者去宣大,或者直接去東江,總之不要留在登州了。

  溫體仁在這些奏摺上沒意見,就表示看過了,請陛下聖斷。這會提起這個話題,溫體仁有點想死,愁的。朱由檢見他愁眉苦臉,嘆息道:“就我們君臣兩個在場,說實話吧。”

  溫體仁站起身子,朱由檢大禮參拜後,挺身凝重且莊重:“臣懇請陛下,斬了這些誤國無能的言官。”朱由檢聽了不免流出驚訝的表情道:“溫卿,朕知道你不是假公濟私,一定有你的道理,還是說清楚點。朕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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