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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啟年很有分寸,說完新兵的事情就坐下,陳燮的目光一掃,第二個站起的張彪。

  “老爺,萊州方面沒什麼大事,最近都在屯田,已經收了一季的番薯,冬小麥也種下了二十萬畝。有個事情,耿忠明多次求卑職給他引薦,卑職沒敢答應。”張彪已經是游擊將軍了,跟耿忠明平起平坐。經歷了孔有德之亂,耿忠明留下一條命,夾著尾巴做人一段時間後,覺得這不是個是事情,得抱大腿了。孫元化的腿現在抱不上,要改抱陳燮的腿。

  “過一段時間,看看他的反應再說。”

  一個接一個的匯報,登州方面幾個月內基本沒啥大事,風平浪靜的。最辛苦的事情,就是拉出去的幾個步營,幫著各地修路維持秩序。

  輪到西勞經匯報的時候,洋鬼子的遼東話已經有點意思了,這傢伙升任守備之後,娶了個逃難來的遼東寡婦,一本正經的學人家拜堂成親。擺明了要加入大明當一個大明人的態度。

  “將軍閣下,隨著四艘500料的大船交付,水師的戰鬥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唯一遺憾的是,福船是硬帆,遠洋能力不足。卑職建議,儘快造出三角軟帆噸位更大的船。儘管如此,四艘500料的帆船,足以保證登州水師在附近的海域毫無對手。每船20門新式的鐵炮,強大的射程足以撕碎任何對手。”

  陳燮抬抬手示意他坐下,這話有點誇大,一共才四艘福船,圖紙還是陳燮從現代拷貝來的。還撕碎一切對手呢,福建的鄭家糾集幾百艘船來講數,你能保證打贏。陳燮當然不會長別人的志氣。還是很肯定的表示:“中肯的建議,我堅信水師在你的指揮下,一定會成為一支決定中國海命運的海上力量。”

  魯未略站了起來道:“閣下,恭喜您,軍器局的工匠,最近鑄成了一門24磅的短管炮,射程雖然只有1000米,但是威力巨大。卑職以為,可以組建是一個裝備了這種炮的炮隊。”

  陳燮聽了沒有太多的喜悅,反倒皺起眉頭道:“我認為這種炮的鑄造可以緩一緩,未來中國境內外的戰爭,主要以輕便快捷的野戰火炮為主力。翁正清,你不想說點什麼?”

  陳燮嚴厲的目光,導致年輕的炮營守備有點緊張,站起來道:“回校長,卑職一直在抓炮營的組建,技術上的事情沒有過多的追問。這種大口徑的火炮,卑職以為可以作為城防火炮,所以沒有表示異議。”

  陳燮抬手示意他落座,看著魯未略道:“單單就技術而言,這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但是就實際需要而言,我個人主張可以暫緩。部隊擴充的很快,需要大量輕便的火炮。今後的技術方向,應該是小口徑射速快的火炮。大口徑火炮的生產,暫時不用軍器局操心。魯未略,你能夠想到大口徑火炮並且去實際研發,這種探索精神值得鼓勵。今天開始,撤掉你的炮營副守備的職務,你去擔任軍器局長,我就不再兼任這個職務了。”

  對於下屬的軍器局,主動的搞大口徑火炮的事情,陳燮不予鼓勵,但是對這種探索精神給以了肯定。也就是說,今後的發展方向只要是正確的,就值得鼓勵並肯定。

  最後一個主動站起來的是白斯文,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回老爺,卑職此去泗水,帶回來泰西工匠十三人,都是一些有豐富經驗的工匠,他們都親手參與過蓋倫船的製造。方思谷和安尼先生,他們回泰西去了,計劃是回來的時候能帶來更多的造船工匠。小的把攜帶的三千銀圓,都給了他們。”

  陳燮點點頭,表示滿意。三千銀圓不是小數目,但也不是什麼大數目。明朝不缺工匠,缺的是有製造遠洋帆船經驗的工匠。既然那兩人說回去招募,陳燮也只能選擇相信,絕對不會打擊這種積極性,三千個銀圓,還虧的起。總而言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發展。

  第二百四十六章 保密意識

  看起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發展,但是陳燮對水師的發展速度還是感到無奈,主要是沒有合適的遠洋帆船。看來要考慮一下,從現代社會弄一艘細緻的船模型回來和細緻的圖紙。這個事情不能再拖了,等到了明年底,事情就多了。一旦流賊過了黃河進入河南,保不齊崇禎一道命令,他就得出兵剿賊。

  該死的穿梭機,不讓帶這個,不讓帶那個,出國也不讓。

  天氣熱,午後更是熱的不行,樹上的蟬鳴正凶。搖籃里兩個還在都在睡覺,各自的母親對坐著,說著悄悄話,似乎一切都那麼的和諧。實際情況大家心裡才曉得,這會陳老爺手拿粘杆,正在屋後的林間捕蟬。這個舉動看上去很滑稽,兩位剛生了孩子的姨太太,心裡卻是跟燒著了烈火似得。生孩子的時候,老爺下了江南,那會心裡多少的委屈,現在都沒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對付對方,當面笑嘻嘻,私底下該使勁還得使勁。

  毫無疑問,生了兒子的玉竹認為自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雨蕁也是這麼想的。這場戰鬥的勝負,交戰雙方拼的是運氣而不是實力。雖然老爺說更喜歡女兒,但是雨蕁沒當真。女兒是賠錢貨,這個觀念深入大明朝每一個人的心裡。只有兒子才是依靠,要抓緊了。

  弗朗亞蘭達頂著烈日站在門口等候,前天夜裡的會議他沒能及時趕到。心裡深感不安。

  遠遠的看見陳燮出來。弗朗亞蘭達挺了一下胸膛,讓自己更像一名軍人。自打到了大明,成為一個大明軍官,一直是他的夢想。這個國家太大了,生活太好了,打死他都不想回歐洲。現在不但留下了,還成為了一個船廠的廠長。為了保住這個地位,他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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