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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從地下室上來就看見寧鑫正摟著昏迷的薑茶清,寧鑫那張一向冷清的臉此時卻揚著笑容,像是孩子拿到了心愛的玩具。

  男人面罩下的嘴唇動了動,蘇准正好抬頭看見他,“處理好了?那就出發吧。”

  男人接過薑茶清想直接扛在肩上,蘇准眼快立刻阻止,“抱著!他可是我最完美的藝術品,不能有一絲損傷!”

  蘇准見到男人乖乖抱著薑茶清才放心在前面帶路,男人是三年前在一起火災事故中送到搶救的病人,當時男人燒傷情況十分嚴重,但是醫院卻沒有從男人身上找到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雖然剛開始還是搶救過來,但是因為始終沒有找到男人身份,醫院用的藥也開始愈發少了。

  直到有一天男人醒了,蘇准從其他人嘴裡聽說了男人不但因為傷到喉嚨無法說話,更是不記得所有事了。

  這一瞬間,蘇准動了一個念頭,他主動承擔男人的醫療費,並在他康復後帶回來,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教下,男人終於成為了他的好幫手,更讓他驚喜的是男人隨著時間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擴展了勢力,這讓他輕鬆不少。

  蘇准準備了輛假牌車一早就停在離別墅不遠處的僻靜地方,蘇准已經準備好讓男人先帶著薑茶清偷渡到外國,自己則利用出國深造的藉口出國,在他得到自己最想要的藝術品時,他已經對這裡毫無留戀了。

  蘇准用遙控打開後車廂,他轉過身指使著男人,“把他放進去。”

  可男人卻抱著薑茶清一動不動,甚至唯一露出來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戲謔。

  蘇准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想開口胳膊被人從後面拽住,整個人直接被拖進了車廂內,對方力氣大得驚人,他幾乎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對方制住,只聽到“咔擦”一聲,手腕就感覺被冰冷的手銬銬住,隨後雙腿也被如法炮製。

  “誰!”蘇准氣的渾身發抖,他喘著粗氣,很快整個人被翻轉過來,車廂內光線十分黑暗,可他一眼就看見那雙在黑暗中依舊流轉著藍光的眸子。

  “是你……”蘇准瞳孔一縮,他明白被靳尋抓到的話基本沒有機會逃跑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幫他處理了那麼多後事的男人要背叛他。

  靳尋在黑暗中似乎笑了笑,磁性的聲音在車廂響起,“你和他的事情很容易就能查到,在農夫與蛇的故事裡你未必擔得起農夫這個角色,不過他……可是一條真正的蛇。”

  “你說呢?蛇皮。”

  被喚作蛇皮的男人將薑茶清放進車廂,他摘下面罩露出那張恐怖的臉,他五官隨著微笑扭曲起來,“蘇醫生,我一直沒能好好跟你道謝啊。”

  蛇皮開口的聲音嘶啞難聽,蘇准卻不可置信的睜大眼,“你會說話?”

  “嘿嘿,”蛇皮低頭笑了兩聲,“我只是懶得說話,失憶都是為了避免麻煩裝的,多虧蘇醫生你收留啊。”

  三天前。

  “靳尋,這是有關蘇准更加詳細的資料,我發現他還時常會替一些家庭困難的患者減免醫藥費,甚至自掏腰包讓他們繼續可以接受醫院治療,新聞都報導出來了,”中年警官拍拍桌上一疊資料,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靳尋抓著這個有為青年不放,“我知道一些兇手偽裝的很深,可這個蘇准,不像。”

  “演員都可以入戲,何況是罪犯。”靳尋淡淡說了一句,他拿起資料翻看了起來,蘇準確實用資金幫助過不少患者,在看到其中一則報導時他停了下來。

  “怎麼了?”中年警官湊過去一看,發現是一則蘇准替一位燒傷嚴重的患者付了所有醫藥費,心裡更是覺得這樣一位高尚的醫生不像變態兇手。

  靳尋的笑容卻很古怪,圖片上衣冠楚楚的蘇准接受著記者採訪,而那名燒傷患者在後面成為背景板一般的存在。

  可靳尋仍然一眼認出了那個燒傷患者,“曾叔,蘇准幫助過的患者都是由他負責醫治的,唯獨這個燒傷病人是個例外,單憑這個意外就應該深入查下去,查查這個燒傷男人的來歷。”

  中年警官經過靳尋一說也覺得有點異常,當即派人去調查,卻得知當初燒傷的男人沒有任何資料,出院後也不知所蹤。

  可對於靳尋來說,找到燒傷那個男人十分容易,他出錢讓人在所有地下販賣蛇的地方蹲守著,不出意外找到了正在買蛇的男人,男人當時看見他時也只是微微挑眉。

  “找我做什麼?”

  “是時候反咬一口了,別忘了你可是一條毒蛇啊……”

  “蘇醫生,我這個人有恩一定報,替你擦了那麼多次屁股也該夠了,你可不能指望我是條狗在你後面任你驅使,不過看在這幾年情分上,我給你一個機會,”蛇皮湊過去,直勾勾看人時候褐色的瞳孔像蛇一般,他呼出來的熱氣噴在蘇准耳邊,“只要你大聲喊救命,我相信保安一定會來救你,然後我包括你眼前這個偽君子統統都得進監獄。”

  開什麼玩笑!蘇准氣得咬牙,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叫出聲,一旦他求救保安自然會來救他,然後他一定會被警察帶走調查,家裡的東西一旦被發現,到時候蛇皮和靳尋不會死,而他犯下的罪行足夠被槍斃一百次!

  蛇皮等了一會才歪頭冷笑,“既然不求救,那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說完蛇皮就直接抓起蘇準的頭猛地朝車底一撞,蘇准立刻暈死過去。

  整個過程靳尋都沒有介入,他把薑茶清放置在自己開來的車內,等他回到蘇准那邊就看見蛇皮叼著煙坐在車廂後面。

  靳尋看了一眼暈過去的蘇准,對蛇皮笑了笑,“謝謝。”

  蛇皮瞥了靳尋一眼就厭惡地移開視線,他擺擺手“你不會覺得說謝謝就可以無償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那是自然,當年在醫院我以為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果然世事無常。”靳尋說到這時語氣有些飄忽。

  “呵,這有什麼,那種鬼地方待久了誰都瘋。”蛇皮轉頭看了一眼蘇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如果報警,人證物證我全部鎖在別墅的地下室了。”

  “地下室那些足夠定他罪了,不過你鎖起來做什麼?”靳尋問道。

  “他一開始就是吩咐燒了那裡,我只是很想看看人肉煮熟的樣子。”蛇皮笑得一臉惡意。

  “就像你現在這副煮熟的蝦一樣,你不是天天看?”靳尋笑著說完就朝別墅走去。

  “操!”蛇皮丟下煙,他望著靳尋喊道,“你回去做什麼?”

  靳尋轉過身笑了笑,臉上的溫和讓他看上去十分具有欺騙性,“救人啊,我可是一個好人。”

  “呸!偽君子。”蛇皮啐了一口,又坐回車廂上。

  ☆、第35章 poison.35

  許瀾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汽油味,她猛地睜眼起身跑到鐵門前,她側耳傾聽,聽到類似於一種潑水的聲音,她不安感放大,立刻用力的拍門。

  寧鑫被她拍門聲驚醒,“怎麼了?”

  “不對勁,他們好像在潑汽油。”許瀾臉色難看,心裡不停祈禱不是她認為的那樣。

  窗口被拉開,男人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許瀾面前,“別拍了,你們很快就解脫了。”

  許瀾看見後面另一個男人往四處潑灑著淡黃色液體,心裡發涼,“我求求你們不要這樣!放過我們,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寧鑫也意識到對方竟然要活活燒死他們,他忍著傷痛起身走過去,“你們要錢多少我都能給,僱傭你們的人給多少,我出十倍!”

  “我們混這行講的是道義,你們小兩口有啥話趕緊說吧,不然就沒機會說了。”男人冷笑幾聲便離開。

  “可惡!”寧鑫用力捶打著鐵門,心裡覺得發悶的厲害,他忍不住咳嗽,彎著腰咳個不停。

  許瀾則是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外面,她聽到寧鑫的咳嗽聲時湊過去,嘴唇抵在寧鑫耳邊,幽深的眸子只有冰冷,“你放心,真活不下去的話我不會讓你太痛苦。”

  寧鑫理解不了許瀾這句話的意思,“你什麼意思?”

  許瀾沒有再開口。

  男人們將汽油倒完後站到出口處,其中一名男人拿出火柴盒點著了一根火柴輕輕往下一扔,整個地下室瞬間變成了一個火爐,他們相視一笑,轉身想打開門卻發現打不開。

  男人們臉色一臉,他們拼命踹了幾下下卻發現門紋絲不動,紅髮男透過門的口子往下看,發現竟然被反鎖上了。

  “怎麼回事!門被鎖上了!”

  “我打老大的電話打不通啊!我們……我們難不成是被賣了?”男人心裡一寒,後面的火將空氣都燒得熾熱起來,他們退無可退。cncnz。net

  “只有那個儲物室沒有倒汽油,我們退回去!”紅髮男左右看了看,旁邊有一桶平日裡喝的水,他直接扛起來潑過去,趁火被水澆滅出一條路時狂奔到儲物室門口。

  許瀾和寧鑫聽到開門聲時立刻倒退到角落,男人和紅髮男沖了進來,他們反過身立刻將門關上,頭髮和臉都被火燒到了幾處,顯得狼狽不堪。

  此時外面的火勢越來越大,寧鑫警惕得看著這兩個綁匪,嗆人的氣味讓他忍不住咳嗽幾聲。

  越來越熱的空間內只有寧鑫的咳嗽聲。

  “操!”紅髮男忽然罵了一聲,他大步走過去想抓寧鑫打一頓發泄。

  許瀾見狀立刻攔在寧鑫面前,她從男人狼狽的臉上推測出狀況,“看來你們是被出賣了?”

  “你滾開!我以前不打女人,不代表我現在不打!”紅髮男額頭青筋暴起,說完就抓著許瀾肩膀一把推開。

  許瀾被這麼一推直接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隱隱看過去還能看見鎖骨以下的風光,她垂著眉眼沒有說話。

  站在遠處的男人見狀忽然想起了之前許瀾淚眼朦朧懇求他的樣子,他和紅髮男常年在道上混,比起對死亡的恐懼更多的是因為慘遭出賣的憤怒,他邪念一生,阻止了紅髮男對寧鑫的拳打腳踢。

  “阿傑你做什麼?”紅髮男疑惑不解看向他。

  “打一個廢物有什麼意思,不如……”男人朝地上的許瀾努努嘴,嘴角的笑容愈發邪惡。

  紅髮男挑眉掃了許瀾一眼,他之前被許瀾卸下胳膊,深知對方身手不錯,再者他並沒有多大興趣,“你要就自己上,我沒有興趣。”

  “她又不是普通女人,你幫我按住她,”男人見紅髮男不願意,語氣加重,“這可是最後了,兄弟這點忙都不幫嗎?”

  紅髮男身子一震,他望向外面,火光甚至從門上的出口竄進來,他咬咬牙,“我知道了。”

  他們朝許瀾緩緩靠近,寧鑫撐著身子看見這一幕,“你們要做什麼?要打要殺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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