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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目只看到背影所以沒認出來是殷讓,等他拍了對方肩膀一看才發現是殷讓。

  他稱呼頂頭上司為兄弟還問能不能送他一程。

  陳目:“……”gg了,我的人生。

  “額……殷總是您啊,怎麼就您一人,不如就讓我為您撐傘?”陳目話還沒說完殷讓就把手裡的傘丟給陳目,頭也不回的重新進了公司。

  “哎!殷總?”陳目見狀看了一下手裡的傘,還是一把連標籤都還沒撕的新傘,他開始苦惱用完後怎麼還了。

  回到家顧言俞換了一身衣服後去廚房做飯,殷裘也過去幫忙切菜,他問:“今天過的怎樣?”

  顧言俞挑眉,自打他去了公司上班殷裘每天都問這個問題,顧言俞總覺得殷裘是關心過度,他回答:“挺好的,今天我在公司見到你弟了。”

  殷裘切菜的手停了下來,他說:“之前怎麼都沒聽你提到過他?”

  顧言俞嘗了一口湯的鹹淡,自從他恢復後每天都會煮營養湯,他說:“我也是今天才見到他,聽陳秘書說殷讓這陣子沒來公司上班,他看見我時候挺驚訝的。”

  殷裘想了想殷讓見到顧言俞的反應,說:“是驚喜吧。”

  “你不會吃醋了吧?”顧言俞曾經聽殷裘講過殷讓要求公平追求他的事情。

  “我能吃什麼醋?”殷裘趁顧言俞不注意時候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露出得逞的笑說:“反正你是我合法的老婆,他搶不走的。”

  他們在顧言俞恢復身體後就去民政局領證,只是比較低調,知道的只有顧父顧母。

  顧言俞沒好氣的看他幼稚的舉動,低聲說:“什麼搶不搶的,我愛的人又不是他。”

  兩人本來就站在一起,殷裘能聽見他說的話。

  “那你愛我嗎?”

  顧言俞被他這個問題弄的臉紅,他又不是殷裘這種沒皮沒臉沒下限的傢伙,能輕易說出那麼多抹了蜜的情話,他轉移話題說:“湯好了,端出去。”

  顧言俞說完就繼續準備其它的菜,殷裘見狀用布裹住湯盆的雙耳端出去放在餐桌上。

  “殷裘,來幫我嘗嘗這菜味道好不好?”殷裘才剛離開廚房一會,顧言俞的聲音就傳來。

  “好。”殷裘應了一聲,回去嘗了菜說好吃,他看著顧言俞滿意的笑容。

  他想,得不到答案也沒關係。

  那些問題得到的答案——終究不會是他所奢求的回答。

  第三十三章

  這天殷裘和往常一樣送顧言俞去上班,隨後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精神病院那邊見白楚華,畢竟白楚華的危險係數擺在那裡,當殷裘表示願意接手時白楚華就立刻被轉到他這邊。

  殷裘一個多月沒有去見過白楚華,重新見到他後發現對方氣色很不錯,房間裡多了一個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對方此時桌上就放著一本。

  白楚華已經沒有了當初在監獄時候的癲狂,他打量著殷裘,看見殷裘眼底越來越深的郁色,笑了笑說:“我以為我到死都不會見到你了。”

  白楚華當初轉過來時候聽獄員說過要去的醫院就是殷家開的,他們還打賭白楚華能在殷裘地盤活多久,他原本也覺得很快就會得到解脫,可是來這裡後非但見不到殷裘,待遇也完全不像是一個冰冷的囚牢。

  “怎麼會呢?你離下地獄還早。”殷裘喝了一口咖啡,他和白楚華這個出了名的殺人犯坐在一起的場景算是非常令人驚悚,有幾個護士還偷偷從門口探進來查看,生怕白楚華暴起傷人。

  事實上白楚華已經被醫生注射了藥劑,現在他渾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倒是殷裘輕易可以弄死他。

  白楚華皺眉,有點不耐煩的說:“所以你到底來幹嘛?不會是想和我一起住在這裡了吧?”

  殷裘沒有回答白楚華的話,他今天過來確實是有點事情問白楚華,他說:“你認不認識江家的兩兄弟?”

  殷裘事後查過當時在江子圖病房見到的男人,意外發現那個人還是江子圖的哥哥江子緒,哥哥是弟弟的主治醫生,這種情況非常少見,而江家不但不怎麼過問江子圖,似乎連江子緒都不怎麼待見。

  這是殷裘查到的資料,更多的隱秘就不為人知了,他之所以找白楚華也是因為白家曾經也是輝煌過,直到白家人被白楚華當做垃圾處理掉後才正式消失在上流圈內,尤其是白楚華這種對於找同類的執著和敏銳。

  “你說的是江子圖和江子緒那兩人?我知道,可惜一個廢了,另一個偏偏要守著廢人過日子。”白楚華撇嘴,他對這兩兄弟記憶猶新,畢竟他當時一眼就察覺出那對兄弟的異樣。

  殷裘一聽白楚華的話就確定有問題的不止是江子緒,還有江子圖。

  系統有點不明白:“你哪裡看出江子圖哪裡有問題了?”

  殷裘說:“那晚笑的人不是江子緒。”

  系統一聽秒懂,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白楚華問殷裘怎麼遇見那兩兄弟的,殷裘沒有隱瞞,將那天的事情經過都告訴了白楚華,對方聽完就冷笑了一下,一張娃娃臉帶著這種詭異的表情嚇得護士跑進來又想給他注射一針。

  好在殷裘阻止了護士,最後護士走之前還頗為擔心的看了一眼,生怕溫和無害的殷裘會發生意外。

  白楚華見狀有點無語,一向都是他裝無辜獲取陌生人信任,這點在殷裘這裡反過來了,對方確實長的比他無害多了,他說:“你就是靠這副無害的模樣把顧言俞騙到手的嗎?”

  殷裘依舊一副溫和的微笑,系統一聽這話心情複雜,想說大兄弟你錯了他在顧言俞面前才是毫無偽裝。

  白楚華思索了一下說:“起初我見到江子圖時候他還沒有出車禍,他還組建了一支地下飛車黨,每天跟瘋子似的在那裡耍,結果翻車了還死不成變成這副模樣,照你說法他應該是有意引你過去,至於他們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和我一樣想找你玩唄。”

  殷裘面色不動,他們同類間的遊戲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輸家的後果:“他們可是在醫院裡想和我玩遊戲。”

  白楚華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說:“是啊,都住了一年多還沒傳出什麼異常消息,說明江子緒這個善後者相當厲害了。”

  “嗯。”殷裘贊同的點頭,他拿起白楚華桌上的書籍翻開,他原本氣質上就像一個學者,低頭看書都有種歲月靜好的模樣。

  連白楚華看著他都安靜下來,但是很快他就聽見殷裘頭都沒有抬的說了一句:“我想和他們玩一個遊戲。”

  白楚華聞言睜大眼睛,他盯著殷裘,原本無力放在一邊的手指都因為情緒激動而顫抖。

  “你、你說什麼?”

  殷裘把書合上,一條完整的計劃在他腦海里形成,他不是一個喜歡用腦子思考事情的人,但是如今他在顧言俞面前越來越感到一種緊迫感。

  他越是愛顧言俞,身上的偽裝就越是鬆動,這種平衡感支撐不了多久,他又問了白楚華:“你不是喜歡玩遊戲嗎?我帶你和江家兄弟玩,加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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