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晴朗只覺得被一襲陰影籠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從後背抱住,鉗在腰間的手臂將他緊緊束縛,耳邊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熱氣。

  「晴朗。」是沈延的聲音。

  晴朗本來被突如其來的環抱弄得心慌,聽到聲音更是嚇了一跳,沈延是他高中的好哥們,沒想到隔了三年沒聯繫,對方還是一眼將他從人群里揪出來。

  沈延很快就鬆開手,抓著肩膀強行將晴朗扳過身,俊美的臉上有驚喜,但很快就沉了下來。

  「這些年你跑哪去了?」

  對方抓住他的肩膀用了力道,晴朗覺得生疼,臉色也難看下來,用力推開對方的手,靠在欄杆上語氣輕飄飄的,「關你屁事。」

  沈延的臉更沉了,眼神的溫度也降到冰點,一般他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快暴起揍人了。

  晴朗記得曾經有一次有人主動挑釁自己,還沒等他還擊,沈延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就是用這種令人發怵的神情將對方當場打得跟血葫蘆似的,送到醫院搶救了好久,最後要不是沈延家裡塞了一大筆錢壓下事情並且溝通私了,恐怕還得進牢子。

  從那以後晴朗就當沈延是兄弟了。

  「晴朗,你玩什麼失蹤啊,你知不知道沈延當初找了你多久?」跟在沈延後面的何迦豪和寧百也看見了晴朗,前者更是不滿出聲。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倒是寧百看出了晴朗的不對勁,拉住了想上前的何迦豪,輕輕搖頭示意別摻合。

  「我確實生了一場大病,調養很久,」晴朗沒有全盤托出,他取出邀請函,「我是因為這封邀請函才來這裡的。」

  「看來我得感謝姓段的……」沈延輕笑一聲,只是聽不出有多愉悅的成分在裡頭,也拿出了跟晴朗一模一樣的邀請函,有意無意摩挲著指腹。

  「還有很長的時間才到目的地,接下來我們好好敘敘舊。」沈延說到最後敘敘舊時還刻意壓低了語氣。

  晴朗的注意力全在他們手上的邀請函了,海風扑打在臉上本來是很愜意的事情,可他心卻沉重的像一顆大石,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陳中給了晴朗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意味著未來的他在一星期內會被人殺死,在這種敏感時期,他不但收到了來自好友的邀請函,還見到了一同受邀的兄弟。

  晴朗打開邀請函,看著段離恆三個字久久沒有言語。

  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第69章 來自好友的邀請函

  說是敘舊,但晴朗心事重重沒心情說話,坐在對面的沈延只是抓著酒瓶子有一口沒一口喝著,喝得急了液體順著嘴角流進衣領,沒一會他就酒氣熏天了,只是眼神依舊很清明,視線一直沒從晴朗身上離開。

  得虧何迦豪和寧百時不時還閒聊著,氣氛看起來還算活躍,但寧百笑容很僵硬,沈延背景深,他和何迦豪的父親都在沈家頭下做事,寧百從小就被父母教育必須討好沈延,久而久之,他也就成為了別人眼中沈延的髮小。

  只是比起何迦豪這個心直口快沒有自知之明的相比,寧百心裡對自己定位很清楚,就是沈延的手下,小弟,跟交心的兄弟不沾邊。

  寧百隻是對上沈延黑沉沉的眸子就心裡發怵,連忙移開了視線,那種野獸瞄準著獵物的狠戾眼神也只有晴朗當局者一無所知,當初高中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沈延是什麼心思,後來晴朗突然的失蹤讓沈延那陣子幾乎發了瘋的找,打起人來也往死里打,後來也是被沈家知道了事,責令之下才收斂幾分。

  如今三年過去,沈延已經成為了沈家的當家人,擺脫了一切束縛他的條條框框,對晴朗的行為舉止也頗有些肆無忌憚。

  「晴朗,這三年你都在做什麼?」何迦豪捏著酒瓶子轉動,一開口倒是問了一個沈延想問的。

  「生病住院。」晴朗說得是事實,當年在父母死後他喝酒抽菸跟不要命似的,結果真把自個身體玩壞了,被醫生告知得了癌症時也只是打算一個人靜靜走了,那副病懨懨的模樣他不希望任何人看到。

  晴朗病態的臉色確實增添了說服力,只有何迦豪覺得他說的是託詞,用著古怪的語調說,「三年都待醫院啊?這得多嚴重的病才能把你折騰成這副不成人形的模樣。」

  晴朗抬眼涼涼瞥了他一樣,何迦豪從以前開始就和他關係不佳,「沒錯,我得癌症快死了。」

  「那你怎麼還……」

  「他死了你給他陪葬。」沈延打斷了何迦豪接下來的話,他背靠在沙發上,手提著酒瓶子橫在後面,話是對後者說的,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話里也淡淡的沒什麼情緒在裡面。

  這一句話把何迦豪冷汗都給逼出來,他嘴唇發抖不敢再吭聲,酒瓶子的手一松,傾身手忙腳亂地握住才沒有掉在地上,動作滑稽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想笑。

  何迦豪知道沈延說出來的話從來都不是玩笑,有時候想對付一個人了,也是說得無足輕重,但是轉眼對方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人幾乎玩殘了,但命還是吊著的,照沈延常說的,現在是法治社會,出了人命都得償命,玩玩就好。

  這一玩真沒幾個人受得了。

  「晴朗,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該祝你出院,」寧百知道不站出來不行了,鏡片遮住了他的眼神,只有唇邊笑意掛起,他拿出一瓶礦泉水放在晴朗桌上,「你身體剛恢復就以水代酒吧。」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