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 突發事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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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薄言畢竟是陸氏集團的負責人。

  就算媒體評論他結婚後柔軟了不少,平日裡,他也還是要以嚴肅的態度處理工作。

  蘇簡安幾乎已經習慣了他公事公辦的樣子。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讓蘇簡安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一個男人的深情,是可以溺斃一個女人的。

  蘇簡安記得很清楚,十五年前,她和陸薄言分開後,直到他們結婚的前一天,他們都沒有見過。

  十幾年不見,陸薄言裝修房子的時候,竟然一直在想他們住在這裡的樣子。

  所以,房子的裝修風格,兼顧了他和她的喜好。

  從一開始,他就把這裡當成他們的家。

  因此,她第一次踏進這個家的時候,就有一種奇妙的歸屬感,仿佛這個地方一直在等她到來,已經等了很久。

  當時,她以為是巧合。

  但實際上,這世上或許並沒有那麼多巧合。

  大多數巧合,都是費盡心思策劃出來的驚喜。

  蘇簡安真正無法想像的是,十四年不見,她還沒有重新走進陸薄言的生活,陸薄言就已經在腦海里跟她度過了一生。

  如果他們至今沒有重逢……

  蘇簡安不敢繼續往下想,牢牢抱著陸薄言。

  陸薄言察覺到蘇簡安力道的變化,低聲問:「怎麼了?」

  蘇簡安把臉埋進陸薄言懷裡,聲如蚊蚋的說:「我想到一個不好的可能性……」

  「嗯?」陸薄言問,「有多不好?」

  蘇簡安抬起頭,不安的看著陸薄言:「我在想,萬一我們一直沒有重新遇見……」

  他們是不是至今都沒有交集?

  他們不會結婚,不會有孩子,不會組成一個溫馨的家庭,更不會參與彼此的生活。

  他們從頭到尾,和陌生人無異。

  這個可能性,不是不好,而是……糟糕至極。

  陸薄言迎上蘇簡安的目光,堅定的看著她:「不會。」

  「……你怎麼知道不會?」蘇簡安不太確定的問,「你會去找我嗎?我……我應該沒有勇氣來找你。」

  如果不是唐玉蘭和蘇亦承撮合他們重逢,對蘇簡安而言,陸薄言依然是十分遙遠的存在。

  儘管她並不差勁,儘管他們十幾年前有交集,蘇簡安始終覺得,她和陸薄言之間,存在著不可跨越的距離。

  簡單來說,陸薄言是她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的人。

  她一定是沒有勇氣主動來找陸薄言的。

  在她怯懦至此的情況下,他會去找她嗎?

  「當然。」陸薄言低頭淺淺一笑,說,「我會迫不及待的去找你。」

  「……」

  哎?

  我會,迫不及待的,去找你?

  蘇簡安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撩到了,紅著臉往陸薄言懷裡鑽。

  陸薄言抱著蘇簡安,感受著她的溫度,唇角的笑意愈發深刻。

  他不是在應付蘇簡安,他剛才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

  蘇簡安從美國回來後,他有所顧慮。所以,哪怕對蘇簡安的一切瞭若指掌,他也不敢輕易出現在她面前。

  一方面是怕嚇到她另一方面,是擔心他的出現,會給她帶去傷害。

  那些思念成狂的日子裡,他只能靠理智來壓抑自己的感情。

  但一味地壓抑,終究是行不通的。

  所有壓抑太久的東西,終將會爆發。

  當他不想再壓抑,當他徹底爆發的時候,就算沒有唐玉蘭和蘇亦承牽線,他也會去到蘇簡安面前,告訴她,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渴望再見到她。

  過了好一會,蘇簡安抬起頭,目光發亮的看著陸薄言:「你去找我的話,會幹什麼?」

  陸薄言一點都不委婉:「都去找你了,當然是去追你的。」

  「呃……」蘇簡安有些遲疑的說,「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萬一我拒絕你了呢?」

  「……沒關係。」陸薄言就像在處理一件稍微有點棘手、但完全在他掌控範圍內的公事,風輕雲淡的說,「我有的是方法讓你拒絕不了我。」

  「……」

  這句話,蘇簡安是相信的。

  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陸薄言,本來就沒有辦法拒絕他,如果他再用些什麼手段,她很有可能直接就……把持不住了。

  想著,蘇簡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瘋狂加速,卻還是忍不住嘴硬,說:「吹牛!」

  幾乎沒有人質疑過陸薄言。

  不過,有人提出質疑的時候,陸薄言也不會逃避。

  特別,是蘇簡安的質疑。

  他一把將蘇簡安往懷裡扣,手上的力道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蘇簡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試著掙扎了一下,卻發現陸薄言根本不想給她掙脫的機會。

  她只能幹笑了一聲。

  陸薄言翻了個身,遊刃有餘的壓住蘇簡安:「我們現在就來實驗一下?」

  實驗什麼?

  當然是實驗蘇簡安有沒有辦法拒絕他啊!

  「那個,不……」

  蘇簡安想說不用了,她早就領略過陸薄言的「手段」了。

  然而,拒絕的話剛說了一半,雙唇就被陸薄言以吻封緘。

  溫柔又細膩的吻,一下子侵占了蘇簡安所有的感官。

  不知道是無力還是不想,總之,她好像不能推開陸薄言了。

  接下來的發生一切,都完全脫離了蘇簡安的掌控……

  蘇簡安只記得,快要結束的時候,陸薄言問她:「有答案了嗎?」

  「……唔,有了。」

  蘇簡安氣若遊絲,仿佛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量,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何止是有答案,答案簡直不能更明顯了啊嗚!

  陸薄言笑了笑,溫熱的氣息熨帖在蘇簡安的耳際:「要不要再確認一下?」

  「……」蘇簡安仿佛受到了天大的驚嚇,整個人微微顫抖了一下。

  陸薄言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把蘇簡安抱起來往浴室走。

  浴室,也是一個充滿了曖昧氣息的地方。

  「不要了……」

  蘇簡安的聲音破碎而又顫抖,透著哀求。

  陸薄言說:「我抱你進去洗澡,你不要什麼?」

  「……」

  蘇簡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是她想多了。

  她把臉埋進陸薄言懷裡,聲音更小了:「……當我什麼都沒有說。」

  蘇簡安實在太累,幾乎是洗著洗著就睡著了。

  最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她只知道,她的意識恢復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但是,她醒過來的時候,陸薄言已經不在房間了。

  蘇簡安下意識地坐起來,一個不注意,睡衣的肩帶一個勁地往下滑。

  她低頭一看,胸口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曖昧的紅痕。

  陸薄言這種找答案的方式,也太狠了……

  還有,今天還是周一!

  蘇簡安迅速掀開被子,找了件圓領毛衣換上,末了洗漱化妝,然後才若無其事的從從容容的下樓。

  奇怪的是,陸薄言居然也不在一樓。

  蘇簡安以為他起這麼早,是去處理事情或者健身了,陸薄言卻用行動告訴她,她猜錯了。

  這麼早,他能去哪兒?

  西遇和相宜坐在客廳喝牛奶,蘇簡安徑直朝著兩個小傢伙走去,問道:「爸爸呢?」

  相宜指了指外面:「走了。」

  蘇簡安有些疑惑的確認道:「爸爸去上班了嗎?」

  西遇肯定的點點頭:「嗯!」

  「……」

  陸薄言真的這麼早就出去了。

  他昨天,好像沒有提前跟她打招呼,也沒有跟她交代些什麼。

  蘇簡安越想越疑惑,就在這個時候,徐伯端著一杯檸檬水過來了。

  徐伯把檸檬水遞給蘇簡安,說:「陸先生早上接了一個電話,提前走了。」

  蘇簡安接過水,問:「他走之前有說什麼嗎?」

  徐伯搖搖頭:「只交代了一句不要打擾你休息就走了。」

  「……好,我知道了。」

  蘇簡安想想還是不放心,拿出手機給陸薄言發信息,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陸薄言沒有馬上回復。

  想想也是,他這麼匆匆忙忙的出去,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哪來時間回復消息?

  唐玉蘭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見蘇簡安下來了,喊道:「簡安,吃早餐了。」

  蘇簡安走到餐廳,不太確定的問:「媽媽,薄言走之前,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只說了公司有急事。」唐玉蘭看了看蘇簡安,笑了笑,「你實在擔心的話,給他打個電話?」

  蘇簡安搖搖頭:「如果是急事,還是不要打擾他了。他有空了會回我消息的。」

  唐玉蘭倒是一副很放心的樣子,讓蘇簡安嘗嘗她做的早餐。

  蘇簡安味同嚼蠟,一吃完就匆匆忙忙和兩個小傢伙道別,拎著包去公司了。

  錢叔負責送蘇簡安,注意到蘇簡安的神色有些凝重,笑道:「太太,你應該學學老夫人。」

  蘇簡安全部心思都在陸薄言身上,根本反應不過來錢叔的話,不解的問:「怎麼說?」

  「學學老太太把心放寬。」錢叔邊開車邊說,「公司那麼大,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按部就班,時不時總會有一兩件突發事件需要處理的。一開始的時候,老太太也像你一樣,很擔心。但是現在,老太太經歷多了,都習慣成自然了。」

  蘇簡安想了想,覺得錢叔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要怎麼才能把心放得很寬呢?

  唯一的秘訣,大概只有像老太太那樣,經歷的足夠多吧?

  可是,她和陸薄言結婚才兩年多,而老太太和陸薄言已經當了三十多年的母子了。

  唔,再給她一些時間,她或許可以學到老太太的從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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