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3章 哦,我是老婆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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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薄言和高寒商量妥當一切,已經是中午。

  外面陽光熱烈,風依然夾帶著一絲寒意,但已經沒有了寒冬時的刺骨。

  凜冬已過,炙|熱的陽光預示著,盛夏即將來臨。

  有些人的命運,也即將被一手顛覆。

  沈越川看了看時間,說:「我下午還約了人談事情,先走了。」

  陸薄言剛好收到蘇簡安發來的消息,叫住沈越川,說:「簡安讓你們過去吃飯。」

  沈越川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蕭芸芸一大早就跟老師去醫院了,他跟人約的又是下午三點,他回去也是找一家餐廳隨便把中午飯應付過去,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去赴約。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去嘗嘗蘇簡安的「私房菜」呢?

  三個人一起下樓,周姨和念念還在客廳。

  以往,念念早上都會睡上一覺,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小傢伙硬是撐著沒有睡,一雙酷似許佑寧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明明小小年紀,看起來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沈越川忍不住心底對小傢伙的喜愛,徑直走過來。

  他不太會抱小孩,但這並不妨礙他逗小孩。

  「念念。」沈越川毫不客氣地揉了揉念念的小臉,湊到小傢伙面前,「還記得叔叔嗎?」

  念念盯著沈越川看了又看,隨後萌萌的一笑,衝著沈越川揮了揮肉乎乎的小手,看起來就像在和沈越川打招呼,可愛極了。

  沈越川直接把小傢伙一系列的舉動理解為:小傢伙還記得他。

  他朝著念念伸出手:「乖乖,叔叔抱,要不要?」

  這時,穆司爵正好走過來。

  念念直接忽略了沈越川,把目光移到穆司爵身上,緊盯著穆司爵。

  沈越川不知道穆司爵和念念之間發生了什麼,指著穆司爵說:「念念,這是你爸!你又不是沒見過他!不要他,叔叔抱,來——」

  「……」念念繼續忽略沈越川,看著穆司爵「唔」了聲,看起來有幾分求和的意思。

  陸薄言意外的挑了挑眉,看向穆司爵:「還真被你說中了。」

  穆司爵剛才說過,不用過多久,念念就會跟他求和。

  穆司爵雲淡風輕的說:「我兒子,我了解。」說完朝著念念伸出手,小傢伙迫不及待地搭上他的手,恨不得爬到他懷裡。

  沈越川已經顧不上念念給他帶來的傷害了,好奇的看著陸薄言和穆司爵:「你們在說什麼?」

  周姨笑了笑,把早上念念和穆司爵鬧脾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沈越川。

  沈越川聽完,更多的是意外——半歲多的孩子,居然有脾氣了?

  不過,念念可是穆司爵的兒子啊。

  穆家的孩子,什麼時候有脾氣都不奇怪。

  沈越川對著念念豎起大拇指:「小伙子,優秀!」

  沒錯,生而為人,敢和穆司爵鬧脾氣,也是一種出色。

  要知道,在念念之前,只有許佑寧敢跟穆司爵鬧脾氣。

  至於一般人……在穆司爵面前根本沒有脾氣可言。

  念念就像知道沈越川在誇他,衝著沈越川笑得更加可愛了。

  沈越川覺得這是一個證明他魅力的好機會,衝著小傢伙伸出手:「念念乖乖的,叔叔抱。」

  「嗯~~~」小傢伙一扭頭,把臉埋進穆司爵懷裡。

  「……」

  沈越川一臉問號。

  難道念念剛才衝著他笑都是假的?

  陸薄言看了看沈越川,勸道:「凡事不要強求——這是簡安說的。」

  「……」

  沈越川知道,這不是安慰,這是赤|裸|裸的嘲笑。

  「哼!」沈越川豁出去手,「我不強求,我自己生一個讓我抱!」

  「生一個好。」周姨萬分贊同,笑眯眯的說,「一家三口才算完整。你和芸芸都不小了,可以生一個了!」

  「……」

  沈越川沒想到周姨會認真,打著哈哈催促陸薄言和穆司爵去吃飯。

  很多事情,他都可以無所顧忌,放手一搏。

  唯獨生孩子,他要慎之又慎。

  否則,他一不小心,就會造成所有人的痛苦。

  陸薄言和穆司爵都知道,「孩子」是沈越川心底的一個痛點,於是都沒有接周姨的話,反而配合沈越川的催促,離開穆司爵家。

  開車不到5分鐘,就到陸薄言家。

  念念一進來就被西遇和相宜圍住了,看見沈越川和穆司爵也來了,兩個小傢伙直接歡呼雀躍起來,甚至忘了關注他們最愛的爸爸。

  陸薄言也沒有強行吸引兩個小傢伙的注意力,問了一下徐伯,得知蘇簡安還在廚房,邁開長腿往廚房走去。

  蘇簡安正在試湯的味道,放下勺子,剛好看見陸薄言,示意陸薄言過來,說:「幫我嘗一下。」

  陸薄言走過來,低頭喝了蘇簡安送到他嘴邊的湯,點點頭:「味道很好。」

  蘇簡安關了火,沉吟了片刻,還是問:「你和司爵他們商量得怎麼樣?」

  「商量好了。」陸薄言也不避諱,語氣像在談論天氣一樣平淡,說,「我們會按照計劃行動。」

  「……」蘇簡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陸薄言修長的手指撫過蘇簡安的臉,柔聲問:「怎麼了?」

  蘇簡安最終還是沒有問——陸薄言和穆司爵的計劃是什麼。

  這種時候,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蘇簡安笑了笑,若無其事的搖搖頭,說:「沒什麼。」說完用力地抱住陸薄言,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相信你們!」

  「嗯。」陸薄言摸了摸蘇簡安的後腦勺,「司爵和越川過來了,先吃飯。」

  蘇簡安明白,陸薄言是在暗示她調整好情緒。

  這麼大的事情,她的情緒不可能毫無波動。

  好在這件事的時間線拉得太長,她已經慢慢適應了。

  蘇簡安很快就擠出一抹毫無漏洞的笑容,把防燙手套遞給陸薄言:「陸先生,辛苦你把湯端出去給大家喝,謝謝啦!」

  「不客氣。」陸薄言慢條斯理的戴上手套,目光深深的看了蘇簡安一眼,若有所指的說,「根據我的經驗,所有辛苦都會有回報……」

  「……」

  蘇簡安的腦海倏地掠過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她不確定陸薄言是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她確實往這方面想了……

  哎,就當是她邪惡了吧!

  蘇簡安望了望天花板,暗地裡深呼吸了一口氣,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隨手把圍裙掛到一邊,徑直往外走。

  陸薄言端著湯跟上蘇簡安的腳步。

  於是,外面的人就看見了一副堪稱驚奇的畫面——

  蘇簡安閒閒適適,淡淡定定的走在前面,陸薄言戴著一副非常家庭主婦的防燙手套,下屬一樣跟在蘇簡安身後,雖然風度依舊、帥氣不減,但總歸不像是傳聞中的陸薄言。

  不過,沈越川和穆司爵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蘇簡安面前,陸薄言多反常都是正常的。

  沈越川順水推舟,反倒將注意力放到了穆司爵身上,盯著穆司爵直看——

  穆司爵對上沈越川的目光,眯了眯眼睛:「看什麼?」

  沈越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說:「我在想你端湯盛飯的樣子……」

  穆司爵:「……」

  「嘖!」沈越川一臉深思熟慮之後的篤定表情,接著說,「薄言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現在做起這些都毫不違和,你做起來應該不比薄言差!」

  「想多了。」穆司爵移開目光,淡淡的說,「你永遠看不到這一天到來。」

  「為什麼?」沈越川表示好奇,「薄言都有可能,你也完全有可能啊!」

  穆司爵頓了頓,解釋道:「佑寧不會做飯。」

  許佑寧早就說過,她只會兩樣拿手菜——

  第一, 她的白開水燒得很正宗。

  第二, 她泡麵可以精準地把握時間、水溫、面的軟硬三者之間的關係。

  男人大概都想娶蘇簡安這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人。但是許佑寧說,她會這兩樣拿手菜,也可以行走江湖,怎麼都餓不死了。

  穆司爵啞口無言,只能點頭承認許佑寧說的對。

  沈越川倒是沒想到,許佑寧看起來無所不能的樣子,居然不會下廚。

  不過也是,許奶奶有那麼好的手藝,許佑寧小時候應該不需要下廚。

  沈越川拍了拍穆司爵的肩膀,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口吻:「芸芸也不會。沒關係,我們請得起頂級好廚師!」

  「……」穆司爵第一次給了沈越川一個深有同感的眼神。

  唐玉蘭幫所有人盛好湯,招呼道:「吃飯了。」說完想到什麼,到酒窖去找酒。

  陸薄言不是嗜酒的人,只是偶爾和穆司爵或者沈越川幾個人喝一杯,就著酒勁談一些太清醒的時候不太想談的事情。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收藏各種珍稀名酒。

  唐玉蘭一進來就挑中一瓶羅曼尼康帝。她沒記錯的話,這是陸薄言上次去法國的時候親自帶來回來的,說是要留到他和蘇簡安婚禮的時候再開。

  唐玉蘭決定要提前打開這瓶酒。

  畢竟,今天也算是一個重大的日子啊。

  至於陸薄言和蘇簡安舉行婚禮的時候……讓陸薄言再去法國買別的就好了!

  唐玉蘭拎著酒出去,沈越川一看就笑了,衝著唐玉蘭眨眨眼睛:「唐阿姨,給你比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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