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你還有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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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寬廣無邊,穆司爵的車子劃破層層黑暗,在馬路上飛馳。

  許佑寧對a市不太熟悉,不知道這條路的盡頭在哪裡,更不知道穆司爵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不過,她可以想像。

  按照穆司爵的作風,他多半會把她關起來。

  當然,他不會像以前那樣,把她關在一座裝修奢華的別墅里,讓她自由活動。

  這次等著她的,多半是陰暗潮濕,蚊蟲肆虐的地下暗室,她能見到陽光就要謝天謝地了。

  許佑寧肆意發揮著自己的想像力,突然察覺車子拐了個彎,然後……上山了。

  她差點從副駕座上跳起來:「穆司爵,你要帶我上山?」

  「沒錯。」穆司爵淡淡的斜睨了許佑寧一眼,「你有意見?」

  他一副事不關己雲淡風輕的樣子,許佑寧越看越生氣。

  許佑寧發誓,如果穆司爵是一枚炸彈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把他點燃,跟他同歸於盡!

  可是眼下,她只能默默在心裡罵穆司爵一百遍。

  山上,穆司爵還真是會選地方。

  他把她藏在山頂,康瑞城很難找到,就算他一著不慎被康瑞城找到了,他也能輕易帶著她轉移,讓康瑞城所有付出都付諸東流。

  真是……太變態了!

  「放心。」穆司爵遊刃有餘地操控著方向盤,「不是要你過原始人的生活。」

  許佑寧「啐」了一聲:「少來!」

  把她藏在荒山野嶺裡面,還能讓她過現代的生活?

  一向我行我素的穆司爵什麼時候也開始忽悠人了?

  一個小時後,車子似乎是抵達了山頂,穆司爵的車速漸漸慢下來,許佑寧借著輝煌璀璨的燈光,看清了外面的光景。

  一幢氣勢恢宏的多層建築,毫不突兀地佇立在山頂,外面是寬敞的停車場和……停機坪。

  停機坪停著好幾架私人飛機,許佑寧眼尖,一眼認出其中一架是穆司爵的。

  停車場上清一色的限量版豪車,因為都太豪了,根本無法比較哪輛更牛叉。

  附近錯落分布著獨棟的小別墅,此外,高爾夫球場、網球場一類的運動場一應俱全。

  許佑寧自詡見識不算短淺,但還是被山頂這番景象嚇到了。

  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陸氏集團名下的「山頂會所」,邀請會員制,閉著眼睛隨便指一指會員名單,指到的都是國內外頂級的名流富豪。

  許佑寧聽康瑞城提過,說這個會所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穆司爵把她帶來這裡,正好印證了康瑞城的說法。

  不過,許佑寧最在意的是,被穆司爵藏在這個地方,她插翅難逃。而且,康瑞城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她被藏在這裡吧。

  怎麼有一種前途渺茫的感覺?

  穆司爵打開副駕座的車門,替許佑寧解開安全帶:「下來。」

  許佑寧下車,忍不住又打量了一遍四周,才發現她的視線所能及的地方,只是冰山一角,這裡還有許多別的東西。

  「不用看了。」穆司爵說,「康瑞城永遠查不到你在這裡,就算查到,他也沒有辦法。」

  這一次,許佑寧相信穆司爵不是在忽悠她。

  別說這裡不單單是一個會所那麼簡單,就算只是一個會所,進進出出的人畢竟身份都不簡單,這裡的安保系統和防禦級別都會是最高級,康瑞城就算查到她在這裡,也沒辦法帶人來救她。

  這一次,穆司爵是鐵了心要斷她的後路。

  沒關係,她還可以自己開一條路!

  「跟我走。」

  穆司爵像是在對手下發號施令,淡然卻不容違抗,許佑寧腦子一熱,雙腳不受控制地跟上他的步伐。

  穆司爵看了許佑寧一眼,露出一個滿意的眼神。

  許佑寧這才反應過來,望著天凝想——她為什麼要這麼聽話?

  不過,就算她反抗,穆司爵也有的是方法讓她聽話吧。

  跟他走就跟他走,好女不吃眼前虧!

  兩人走了沒幾步,一陣寒風就襲來,不知道是不是在山頂的緣故,許佑寧覺得格外的冷,風裡攜裹的寒意像一把刀子,要割開人的皮膚。

  許佑寧穿的衣服不多,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穆司爵瞥見許佑寧的動作,沒說什麼,把外套脫下來扔給她。

  許佑寧下意識地接住外套,穆司爵身上的氣息侵襲她的鼻腔,她才敢相信自己接住的是穆司爵的外套。

  穆司爵確定要對她這麼好?

  穆司爵回過頭,淡淡的提醒許佑寧:「還有一段路。」

  許佑寧的腦子又一熱,脫口而出:「把衣服給我,你不冷嗎?」

  嗯,她還是比較習慣穆司爵虐她。

  穆司爵停下腳步,盯著許佑寧:「過來。」

  他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頎長,漆黑的眸色像一個不見底的謎團,深邃難懂。

  許佑寧走過去,看了看穆司爵,突然感覺手上一輕——穆司爵把外套拿走了。

  她就說嘛,穆司爵怎麼可能對她那麼好!

  穆司爵輕巧地把外套披到許佑寧肩上,單手圈住她的腰:「走。」

  這一次,許佑寧是真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傻傻愣愣的被穆司爵帶著走。

  長長的外套上還殘存著穆司爵身上的溫度,像他的人一樣強勢地溫暖她被風吹得僵冷的身體,他身上的氣息也從外套散發出來,不由分說地包圍她。

  這種感覺,像被穆司爵牢牢護在懷裡。

  實際上,此刻,她確實是被穆司爵護在懷裡的。

  許佑寧忍不住偏過頭,借著燈光看清穆司爵。

  他的五官輪廓,一如既往的冷峻,透著一股寒厲的肅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可是,隱隱約約,她又感覺穆司爵好像有哪裡變了……

  穆司爵帶著許佑寧進了一棟小別墅,一關上門,圈在她腰上的手就轉移到她的肩膀,牢牢的把她按在牆上:「看夠了嗎?」

  許佑寧回過神,後知後覺的移開膠著在穆司爵臉上的目光,不過,好像來不及了……

  穆司爵鉗住許佑寧的下巴,目光如炬的盯著她的眼睛,看見了她眸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他眯了一下眼睛:「許佑寧,你慌什麼?」

  「我……」

  許佑寧支支吾吾,半天編不出一個解釋。

  穆司爵勾起唇角,突然吻上許佑寧的唇。

  他一點都不溫柔,幾乎是壓上來的,牙齒和許佑寧磕碰了一下,許佑寧一痛,「嘶」了一聲,他的舌尖趁機鑽進去,狂風過境一樣在許佑寧的口腔內肆虐。

  許佑寧當然不願意,一直推著穆司爵,動作里滿是抗拒。

  穆司爵就像故意跟許佑寧作對,她越是推拒,他越是用力,最終許佑寧敗下陣來,被他按著「強取豪奪」。

  在許佑寧之前,穆司爵並不喜歡接吻。

  口腔是一個細菌環境,再說了,接吻就像隔靴撓癢,不能起任何作用。

  直到不受控制地吻了許佑寧,穆司爵才知道——接吻的時候,呼吸交融,雙唇緊貼,就像在宣示主權。

  沒有什麼比掠奪許佑寧的滋味更能清楚地表達,許佑寧是他的。

  穆司爵一隻手鉗住許佑寧的雙手,高高的按在她頭頂的牆壁上,許佑寧無法掙扎,他盡情汲取她的味道。

  慢慢地,許佑寧的呼吸越來越快,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明顯,好像隨時會窒息。

  穆司爵這才鬆開她,滿意的欣賞她腫起來的唇瓣和漲紅的雙頰。

  許佑寧深深吸了口氣,終於緩解了那股缺氧的感覺。

  她怒視著穆司爵:「你費盡心思把我弄回來,就是為了這種事?」

  「不管我是為了什麼,」穆司爵不容置喙的看著許佑寧,「你都不可能再逃跑了。」

  「……」

  許佑寧脫了身上的外套,狠狠甩回去給穆司爵,推開他往客廳走。

  她剛才還覺得穆司爵不一樣了。

  根本就是錯覺!

  穆司爵明明還和以前一樣,狂妄,霸道,殘忍。

  溫柔什麼的永遠不會和他沾邊!

  穆司爵看著許佑寧暴走的背影,不緊不慢的說:「房間在二樓,幫你準備了一些要用的東西,還缺什麼,可以跟我說。」

  許佑寧頓住腳步,回頭看著穆司爵說:「我現在覺得多了一樣東西。」

  穆司爵蹙了蹙眉:「什麼?」

  許佑寧說:「你!」

  她是故意的,反正激怒了穆司爵,他說不定會趕她走。

  意料之外,穆司爵沒有發怒,而是走向許佑寧。

  許佑寧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她總覺得穆司爵要來掐死她。

  穆司爵的腳步停在許佑寧跟前,他深深看了許佑寧一眼,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很快,你就會求我,像以前那樣。」

  以前,穆司爵不止一次惡趣味的要許佑寧求他,才兇猛地占有她。

  那些仿佛無休止的糾纏,還有滾燙的接觸,像電影鏡頭一樣在許佑寧的腦海中回放,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怒視著穆司爵,卻無法反駁他的話。

  穆司爵沉聲說:「許佑寧,我給你自由,但是不要試圖逃跑。否則,你遠遠不止是求我那麼簡單。」

  許佑寧不甘心地挑釁:「穆司爵,你還能有什麼花招啊?」

  穆司爵揚了揚唇角:「還有很多。怎麼,你想現在就試?」

  「你想……」

  許佑寧想說穆司爵想太多了,可是話沒說完,穆司爵就攔腰把她抱起來。

  她大驚失色:「穆司爵,你要幹什麼!」

  穆司爵說:「你。」

  一開始,許佑寧以為穆司爵話沒說完,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臉騰地燒紅,狠狠在穆司爵懷裡掙紮起來。

  然而,她根本不是穆司爵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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