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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德魯抱著一大捆獸皮過來,比起他們地上的柔軟許多,這個料子跟獸人披身上的幾乎一樣。
“陶蔚容易受傷,試試這個會不會扎人?”
“這個方法很好,可以在吃飯時候告訴大家,把一些粗獸皮留下來。”陶蔚笑著接過,想了想問道:“下雨天會受潮嗎?”
奇肯點點頭,道:“下雨之後必須拿出去曬一曬。”
他們的房屋畢竟是泥地的,不比磚石鋪就,雖然夯地基的時候稍微堆高了些,但是雨天潮氣難免。
“以後糊糊果多了,我們就弄個浴室那樣的地板。”
當初為了方便排水,就浴室被弄了‘水泥地’,用過的人無不心動,若是能在室內弄這種地板,也就不用坑坑窪窪了。
幾人坐著聊了一會兒,伊爾薩斯就收起骨刺,準備離開。
奇肯見他不想要別人幫忙,便說把磨刀石送給他。被伊爾薩斯拒絕了,用到的次數並不很多,何必多人所愛。
他帶著陶蔚回到自己屋裡,隨手把半成品的骨刺放好,回身抱起她:“找我什麼事?”
“額……也不是什麼急事。”
伊爾薩斯俯首輕蹭她的唇角,“你看了我好多下。”
“我哪有?”陶蔚微微睜大眼睛。
“你有。”伊爾薩斯滿臉認真,似乎在說沒什麼能逃過他的雙眼。
“行行行,”陶蔚受不了的抬手遮住他藍色的眸子,低聲道:“伊爾薩斯,我們舉行儀式吧。”
她感覺到手心被他的睫毛上下刷了兩次,小扇子似的。
伊爾薩斯圈在她腰肢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緊了些,“你說真的。”
“真的。”
陶蔚蓋在他眼上的手被抓下來了,伊爾薩斯幽深的眼睛盯著她,然後一手捏住那小下巴,低頭就親。
這次他有點粗暴,或者說急切……陶蔚的雙唇被磨蹭的有點疼,仿佛要被吃掉一樣。
但是能感覺到,屬於伊爾薩斯的那少見的激動。
不知何時,窗外又漸漸下起雨來,陶蔚被放開的時候已是氣喘吁吁。
她敢肯定嘴巴一定是腫了,希望等會兒出去見人別被笑話才好……
“獸神會懲罰不守信的人,但是他不會懲罰祭司。”伊爾薩斯把腦袋埋在她頸畔間不願起身。
他輕咬著陶蔚細白的脖子:“懲罰祭司這種事會由我來做。”
“胡說八道,我是哪種言而無信的人嗎!”陶蔚用手指輕輕撫摸自己嘴巴,真的很疼!
伊爾薩斯抬頭看她,“明天嗎?”
“什麼明天……你說舉行儀式?”陶蔚一手把人推開,“哪有這麼快的,總要個準備時間好麼。”
伊爾薩斯想了想,算是默認了,他順從的放懷裡人離開,一邊道:“那我現在出去一趟。”
“你站住。”陶蔚趕緊把人拉住。
以她對伊爾薩斯的了解,說要做準備工作,多半是想冒雨進入森林。
若是沒記錯,這個時間舉行儀式需要畢鳳鳥的羽毛,還有其它一些東西。
艷麗的鳥兒居住在懸崖之上,想要取得它的羽毛有點困難,獸人以此來表示對雌性的珍愛之意。
陶蔚抬手捏捏伊爾薩斯的臉,“下雨你不許出去,我們的事並不著急。”
伊爾薩斯站著任她作為,問道:“那是什麼時候。”
……看來沒有確定一個日子不死心了,陶蔚感覺有點無奈,她心裡盤算了下:“那就第一場雪吧。”
“今年頭一回下雪的那天,我們就舉行儀式,怎麼樣?”想想都有點小浪漫對吧!
伊爾薩斯皺著眉搖搖頭:“太久了。”
“差不多一個月,哪裡久了!”
伊爾薩斯不說話,他癱著臉無聲的望著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樂意。
“別鬧,時間長一點,你可以慢慢準備禮物給我,這不是很好麼。”陶蔚踮起腳尖企圖對他的腦袋實施順毛,卻發現自己夠不著。
“伊爾薩斯,以後還有很長的日子,我們並不著急,你懂我意思嗎?”
下雨天在叢林裡危險性會增加,因為雨水沖淡了所有的氣味,若是不能偵查到前方情況,迎面撞上強敵的機率就大大增加。
雖然伊爾薩斯很強,他幾乎不受天氣左右,想進林子就進了。
但是人不就是那樣,關心則亂,再厲害的人也難免心懷擔憂。
伊爾薩斯最終被說服了,一般情況下,他總是妥協的那一個。
陶蔚跳到他身上,如願的摸到了頭頂,一邊笑道:“現在,我們該來好好了解下彼此了,你化獸形給我看下?”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雖然她已經看過好多次化形的樣子,但就是沒有近距離研究過。
伊爾薩斯溫順起來就像大狗狗一樣,他瞥一眼她的笑臉,乖乖化出獸形。
獸人的獸形並非野獸,依然是人形的四肢,只是眼睛和耳朵發生了變化,他們長出了獠牙和利爪,同時身後還有一條尾巴。
伊爾薩斯的眼睛變成了金色,這讓他看上去極具侵略性,哪怕是面無表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