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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長歌手裡拿著的是織女的面具,南風臉上戴著的,卻是一隻醜陋的豬頭。她捂著嘴巴笑,“從未聽說過,仙女同豬八戒是一對的。”

  南風淡淡的看了那牛郎的面具一眼,眼底有些嫌棄,“兆頭不好。”

  牛郎織女,曾是一對恩愛夫妻,可後來,卻只能天地一方。那故事講的甚是美好,可他在意的卻是,這一對有情人,每年只能見一面。

  在被美化的故事中,無人提起過,這一對所承受的心酸與痛苦。他並不願自己與季長歌的結局會這樣,他們應當是和和美美、朝朝暮暮、黏黏膩膩地直到老去。因此哪怕只是迷信,他也不願意帶上那牛郎的面具。

  “何況這面具,配我剛剛好。你便是那月宮裡的嫦娥,我是垂涎你的美色,努力想要接近你的天蓬。”南風笑了笑,說道。

  “啊…那慘了,保不准哪一日你睡醒,發現自己當真變成一隻豬了!”季長歌哈哈大笑,拱了拱自己的小鼻子,張牙舞爪,“我可愛吃豬肉了,我要把你給燉了,伴著大白米飯,通通吃掉!”

  南風看著她那一張滿是笑容的臉,心思卻漸漸飄遠,他的喉結動了動,暗暗的想著,是誰先吃了誰

  ,還說不準呢!

  倆人又走了一段路,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你說啊,這段時日,你在這又勾搭了誰?我便知曉,但凡我有一日不在你身邊盯著,你便又要去勾三搭四。我當時是造了什麼孽呀,竟是同你這偽君子成了親,我的臉面都要被你給丟盡了!”女子氣急敗壞的喊道。

  緊接著,便是男人壓低了的不耐煩的聲音,“我沒有勾搭任何人!我已經同你說過了,我是奉了太后的命令,來到此處。之前將你關起來,也是迫不得已,為了大局著想,你便不能安分些?”

  “我安分,你要我安分?當初你娶我的時候,怎不說你想要的,是一個任由你在外頭拈花惹草,自個卻在後院中安安份份的女人?如今我成了你的妻子,你便懂我說這些大道理,我聽不懂!我的男人,只能是屬於我,你若當真做不到,咱們現在便回京去,好將事情給說清楚,也好一拍兩散,從此再不相干,你要去勾搭何人,我都不管你了!”

  ☆、第365章 鬧和離

  鬧和離

  兩人似乎鬧了大彆扭,女子哼了一聲,聲音中滿是惱怒與嘲諷,“但你敢嗎?你敢不敢到太后跟前去說,你要同我和離?當初你便是借著我,搭上了太后的大船。如今你忘恩負義,竟要辜負我,同那些年輕貌美的小賤人們快活!可我又做錯了什麼,要承受這種痛苦?是你騙我說,你心悅我,想要娶我為妻的,也是你在同我成親後,一門心思的往外跑!若早知如此,我便不該聽信了你的鬼話!”

  女子身邊的嬤嬤,便低聲勸道:“姑娘與姑爺有什麼話,好好說清楚便是了,何必因著那些小賤人同自己生氣,氣壞了身子,吃苦的還不是姑娘?我看姑爺說的也未嘗不是真話,如今京途中的形式,愈發嚴峻,姑爺一心幫助太后,何嘗不是為這姑娘好?夫妻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姑娘萬萬莫要再鬧彆扭了。”

  聽著嬤嬤的勸說,男子的聲音也柔和了下來。他嘆了一口氣,“我又何嘗不想陪在夫人左右?只是你我的榮華,來之不易。那小子如今越發聰明,若要拿捏住了他,便得從別處下手。勞煩夫人再體諒我一回,等此事解決了,我定回到京都,常伴在夫人身邊,從此恩愛兩不離。”

  女子的情緒,似乎也穩定了下來,但她仍舊是哽咽著,“你這話說的好聽,可卻也不知能不能做到。我為著你,從京都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若再去勾搭別人,我當真是在不願搭理你了。還有,你娘親算怎麼一回事,咱們每年相聚的時光,不足一月,她總催著我生孩子,難不成我自己也能生孩子?”

  倆人又是鬧了一會兒,男的哄,女的哭,一會兒便和好了。

  在前頭聽了全場的季長歌與南風對視了一眼,兩人齊齊回過頭來,頗為默契。

  “我還說這聲音聽著甚是耳熟,原竟是知縣大人。”季長歌笑眯眯的。

  聽到她的聲音,知縣腳步一頓,差點兒沒拉著自己的夫人往回走。

  他臉上的傷大抵是還沒好,因此此時也戴著個面具。也難怪他們敢在人群中吵架,原來是仗著別人看不到他的臉,認不出他來。

  再看知縣的身邊,站著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那女子倒是沒戴面具,只是面上抹了粉,瞧著精緻又漂亮。女子面色不虞,上下打量了季長歌一番。

  而知縣卻已經看到季長歌身邊跟著個身穿月白袍子的男人,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來,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知縣身邊的女子,應當便是他的夫人,季長歌笑著同她打招呼,“原先聽說,縣衙來了個年輕貌美的夫人。我起初還當他們在說笑,如今一看,卻是真的漂亮!”

  知縣夫人的嘴角勾了勾,很快又被她壓了下來,她警惕的盯著季長歌,“你又是何人?”

  “這是草民的未婚妻,鞍馬鎮季家烘焙房的大姑娘。”南風聲音清朗,倒是與往日全然不同。

  這清爽的少年音,顯然不是京都中那位皇帝的聲音。知縣意味深長的看了季長歌一眼,到底這季大姑娘的富貴夢,是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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