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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的嗎?」小臉一亮,高興極了。

  那雀躍的表情,讓他心中又是一動。如此溫暖的關懷,比情慾更能影響他的理智。

  「吩咐下去,辟間屋子生火。」齊嚴說道,抱著她往最近的商行走去。

  「立刻去辦。」司徒莽答道,臨走前還對寶寶露齒一笑。

  主人下了命令,要在商行歇息,僕人們哪裡敢怠慢?眾人東奔西走,有的拿酒食、有的拿毛毯,還有的取來燒紅的碳火,擱在爐上用扇子煽著, 才一會兒功夫,一間清靜的屋子裡,就生起了暖暖的碳火。

  寶寶把瓷盅擱到火邊,拿著調羹,仔細攪拌,直到雞凍融解為香噴噴的雞湯。

  他則半臥在炕上,一手擱在屈起的膝上,黑眸鎖著那張小臉,若有所思。

  「夫君,你只穿著一件袍子,難道不冷嗎?」她彎著腰,舀起一些雞湯,試試溫度。

  粉紅色的丁香小舌,輕巧的掃過調羹,又縮回紅唇之中。

  他下腹一熱,別說冷了,簡直燠熱得難以忍受。

  眼看雞湯重新變得熱燙,她招招手,要他過來,然後一匙一匙的,把雞湯餵進他嘴裡。

  齊嚴沒有說話,默默瞅著她,喝著熱過的雞湯,那雙黑眸里,有某些冰冷一點滴的融化了。

  等到一盅雞湯見底,她站直身子,脫下被風,蓋在他寬闊的肩上。「這披風暖,你先蓋著小憩一會兒,等會兒發了汗,寒氣自然可以砝盡。」軟嫩的小手擱在他額上,試探溫度。

  他皺眉頭。「把披風穿回去。」

  「不行。」她口吻溫和,態度卻很堅決。「你病著,需要溫暖。」脫下披風后的確有些冷,但是屋內還生著火,她只要坐在火暹取暖就行了。

  俊臉一扭,看來非常不贊成她的提議。他冷著一張臉,伸出大手,霸道的把她往懷裡扯,確定她逃不掉了,這才肯乖乖蓋上披風。

  「別動。」他下了命令,雙手扣住她的腰,臉擱在她的肩窩中,把她鎖得牢牢的。

  動?他抱得這麼緊,她動得了嗎?

  寶寶掙扎的伸出一隻小手,擱在他頸上,滿意的發現他身體發暖,逐漸滲出汗滴。

  「這下子出了汗,燒也褪了。」她菜然一笑。

  「你怎麼知道我病了?!」

  她臉色一紅,小腦袋垂到胸前,有些吞吞吐吐。「呃,昨天晚上,你體溫跟平常不同,很燙。」

  薄唇一勾,露出淺笑,這下子才知道,她為何一早就緊張兮兮,擔憂的在他身旁繞來繞去。

  黝黑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纖細的肩膀,滑到背上,漫不經心的撫著。

  她舒服的嘆息著,輕輕哼著,全身都軟綿綿的。

  齊嚴的手繼續往下探,撫上圓潤的粉臀。

  「疼不疼?」灼熱的氣息,吹拂過她的耳邊。

  「啊?」

  「剛剛捧的地方。」他提醒。

  「唔,有一點。」她小聲的說道,不好意思告訴他,剛剛摔得太重,她的臀兒疼得像火在燒。

  「我替你揉揉。」正在說著,大手已經找到目標,極具韻律的輕揉,輕易淡化酸疼。

  她輕吟一聲,粉臉轟然變得嫣紅,連忙想躲開那隻祿山之爪。「呃,夫君,不可以的。」她輕叫著,焦急的望著門口,就怕有人闖進來。

  齊嚴哼了一聲,黑眸中閃過戲謔,大手滑得更深,甚至大膽的撩開她的絲裙--

  她驚喊一聲,像被燙著似的跳起來。眼看情況緊急,小手也加入戰局,在被風裡摸啊摸,硬是將他的手抓出來,阻止他放肆。

  「夫、夫君,求你住手。」她羞窘的低喊,怕他再亂摸,所以把他的手抱得緊緊的。他手腕內側,一處格外粗糙的肌膚,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發現她的視線,齊嚴笑意頓失,身軀變得比石像還僵硬。

  「這是什麼?」她沒有察覺他的改變,疑惑的發問,將他的手腕舉到眼前。

  黝黑的肌膚上有個烙痕,可能已經有好多好多年了,傷痕已經模糊,只能隱約看得出來,曾經烙上一枚銅錢。

  「這是何時受的傷?怎麼受傷的?」她撫摸著舊傷,猜想出口個兒先前為何都沒發現。

  黑眸一閃。

  「忘了。」齊嚴抽回手,回答得極為冰冷。

  她沒有追問,直覺的知道他在說謊。

  氣氛有些僵,先前暖暖的溫柔,早已煙消雲散。他雖然仍抱著她,卻絲毫不理會她,似乎正在生氣。

  他們的身體是相貼的,但是,心卻距離好遠好遠。他封閉起情緒,藏在她觸摸不的地方。

  門外傳來動靜,艷麗的君莫笑闖了進來。

  「爺,司徒莽說你在這兒。」她頓了一下,瞧見寶寶,柳盾一挑。「喔,少夫人也在。」

  「有什麼事?」齊嚴問道,聲調已經恢復平日的冷淡。

  「慕容山莊的人到了城裡,說是想見爺一面,談談前年借款的事。」君莫笑說道,視線總是刻意避開齊嚴懷裡的女人。

  齊嚴挑眉,思緒疾轉。

  「離還款的日子還有多久?」

  「三個月零七天。」

  「是來了哪些人?」

  「慕容山莊的大公子,以及總管等人,一共十二人。」

  他沈吟片刻。「人數倒是不少。」

  「爺,您看他們此行的目的會是什麼?」君莫笑問道, 「可能跟慕容山莊前些巨子遇劫有關。本錢利潤全賠光了,這次趕來,應是想要延緩還款期限。」

  他們談生意時,寶寶沒有插嘴的餘地。

  眼前兩人一問一答,格外流暢,不浪費任何時間,這樣的默契,不是一、兩年的時間能夠培養出來的。

  君莫笑是個美麗的女人,風采動人,商業手腕一流,無疑是齊嚴的左右手。她在商場,能提供的幫助,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寶寶垂下小腦袋,在心裡偷偷嘆氣,知道自個兒根本比不上君莫笑。

  她實在不明白,齊嚴的身邊,既然已經有了這麼標緻的人兒,為什麼還要娶她?難道,就只因為地命中帶財嗎?

  金銀珠寶,人人都愛。雖然齊嚴已經很有錢了,但是大姊也說了,錢是水遠不嫌多的。那麼,如果沒有這副富貴鎖,他是不是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真的是這樣嗎?

  她摸摸領口,握住富貴鎖,心中充滿困惑。

  倘若他在乎的只是富貴鎖,那些偶爾泄漏的寵愛,又是為了什麼?

  大雪紛飛,齊府內的水池結凍,錦鯉全沈在池底冬眠。

  齊嚴走入大門,在大堂內交代,將剛鑿好的木桶搬入主樓里。他知道寶寶好潔,就算是天寒地凍,仍堅持每日沐浴。

  只是天氣嚴寒,浴水很快就轉冷。她窩回床榻時,總是肌膚冰涼,不斷顫抖。他特地讓人鑿了個木桶,送回主樓,好讓她浸暖身子。

  高大的身軀跨出大堂,才走到花圃,就看見那件雙色被風,在梅花之間穿梭。

  他擰起濃眉,無聲無息的靠近。

  「這件事,只能拜託司徒先生了。」寶寶輕聲說道,被毛皮圍住的粉臉,格外楚楚動人。

  司徒莽微笑。

  「少夫人交代的事,我自然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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