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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那視線掠過,所有能看到鏡中景象的人,全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刻,床上的屍體,眼睛中流出了血,鏡子裡的鏡頭閃了閃,巨大蒼白的手,和指fèng後的眼睛,全都消失了,只映照出了房間裡眾人冷汗淋淋的樣子。

  第一三九章 離魂蠱

  隨著鏡中畫面的消失, 屋內緊張恐懼的一些普通人還未來得及鬆口氣, 新覺的屍體也出現了異樣,不停地顫抖起來。

  已經落到屍體胸前的床單上, 原本隔著床單貼在屍體額頭的那張黃符,突然, 轟地一下自己燒了起來,紙張燃燒中的蓽撥聲中, 好像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慘叫。

  方善水立刻想要出手奪回新覺的魂魄, 但是已經太晚了,新覺的屍體僵直的屍體突然一軟, 好像融化了的水球一樣, 要往下塌下去。

  這具剛剛從冰櫃裡移出來還未完全解凍的屍體,居然就這麼迅速腐敗了下去,皮膚在肉眼可見中潰爛發黑, 甚至有一些蛆蟲從中爬出,一股惡臭很快地瀰漫到整個房間。

  吞欽離得很近,被兒子屍體的慘狀噁心得要命,更是差點被熏吐, 連忙指使門邊捂著鼻子的兩個士兵:“快, 快開門!”

  太臭了。除了黑衣阿贊面不改色,其他人也都有點想吐,元沛更是一副恨不得換掉個肺的樣子。

  一行人出了門去,吞欽才問方善水:“西亞多,那是怎麼回事?我兒子新覺的屍體怎麼辦, 會不會有什麼詛咒?”

  “背後確實有法師在襲擊你們,我們應該已經被發現了,也許很快會再次受到襲擊。你兒子的魂魄,也是在那法師手裡,不知他是拿去做什麼。”說到這裡,方善水問吞欽,“你能認得出,鏡子後的莊園,是你的哪方敵對勢力嗎?”

  吞欽一聽會再次受到襲擊的話,立刻緊張了起來,至於莊園的勢力,他只能對方善水搖頭了。

  吞欽現在因為翡翠礦的事,帶著勢力駐紮在野人山外圍,但是每次進野人山的原始森林深處,都得全副武裝,那根本不是活人待的地方,所以吞欽很難想像,森林深處的莊園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方善水:“剛剛出聲的那個人,是知道鏡子中的地方所在嗎?你們最好能先把那個地方找出來,找到了正主,也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吞欽連忙稱是,順口拍了方善水一記馬屁:“到時候,還得要多多仰賴西亞多的本事了。”

  說著,吞欽就揮手讓那個說火山的士兵過來,交待了他幾句。

  此時天色已經有點晚了,方善水幾人自被接到這裡後就一直忙活,吞欽也很不好意思,現在找到線索了,感謝了一番幾位法師的努力,尤其鄭重感謝了下方善水,立刻就讓人安排好吃食住宿,送幾位法師和客人們去休息休息。

  等確定了那莊園的具體所在方位後,明天再行出發。

  被忽視了很久的祝奕,見吞欽態度大變,不禁出了一口壓在心底的惡氣,甚至很想乾脆就這麼把吞欽的挑子落了,直接帶著方善水走人。

  但是要真這麼做了,估計他們根本出不了這營地。

  就憑他帶來的兩個僱傭兵,想生離都難。

  三撥人各自被下頭人領著去各自的地方,那位苗族巫師,突然過來和方善水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苗族夸依部的巫師寶里翁,你是湘城趕屍一脈?”

  方善水點頭。

  那寶里翁巫師也沒有多說,只是點點頭:“我們也算是很有淵源,出門在外,都是中國人,可以多親近親近。另外,我得提醒你一聲,要注意,我們今晚,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

  旁邊的黑衣阿贊一臉警惕地看著兩人,招來丹拓派來為他帶路的下人,似乎想要讓那人給他翻譯下,那邊兩個巫師在背著他說什麼悄悄話。

  但是那個丹拓派來給他領路的人,並不會中文的樣子。

  方善水不解:“問題?”

  寶里翁巫師問他:“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和人走散過,進入一個古怪的林子?”

  方善水問:“你是說那個離魂顯形的林子?”

  元沛和祝奕都沒聽方善水說起這事,聞言立刻有些好奇。

  羅英卓一聽這個,也立刻湊過耳朵來,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祝奕皺著眉看了羅英卓一眼,不太明白這個對手有什麼企圖。

  寶里翁巫師點頭,似乎知道這個瞞不過方善水,道:“那林子的環境很特殊,我在那裡發現了一種詭異的蟲子,是離魂蠱。”

  方善水還真沒聽說過這個,疑惑道:“離魂蠱?那是什麼蠱?”

  方善水疑惑,元沛祝奕他們也是一臉迷茫,倒是方善水肩膀上的手辦師父聽到這個,耳朵動了動,似乎有點熟悉一樣,看向了苗族巫師。

  寶里翁巫師解釋道:“這種蠱,其實是我們部里一些蠱女的特有傳承,外界很少見到。”

  元沛插話道:“等等,你們部?你這是說,那背後的法師,是你的族人?”

  “我也是懷疑。其實,我這次就是聽說了一些此地的情況,才特地趕來一探。”說著,寶里翁看了請他過來的羅英卓一眼,轉而又對方善水幾人說:

  “這種蠱蟲如今已經非常少見了,養成條件苛刻,據說能通行陰陽兩界,甚至分離人的魂魄,加以控制。而且離魂蠱多了的話,會產生一種詭異的磁場,讓被分離的魂魄顯形,讓人產生幻覺,甚至操控離魂蠱的人,可能會控制人的分魂,去傷害被分魂的主體。如果你不反抗,就可能會被自己的分魂殺死;如果你反抗,殺死了分魂,這一幕就會被記憶入你的大腦,很快,同樣的死亡狀態,就會出現在其本人身上,這是一種非常可怕且陰毒的蠱蟲。”

  寶里翁巫師的話,讓元沛和祝奕的臉都綠了,雖然他們沒有在森林中看到自己的分魂,但是看到了苗倫的,被車撞的顱骨裂開,死不瞑目地趴在車窗上盯著他們。

  方善水暗道難怪,他當時老是聽到一股細微的蟲鳴聲,只是外頭的蟲鳴太多,有些干擾了他的聽覺,並沒有發現蟲子在哪兒。

  羅英卓哭喪著臉,問寶里翁和方善水:“兩位大師,這種情況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難道看到自己的分魂死了,自己真的逃不掉嗎?我看到另外一個我的身體,腦袋被鋸掉,難道我還能腦袋分家不成?”

  元沛立刻沒顏色地驚訝道:“你看到自己死了?怪不得。我剛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印堂發黑,命不久矣。”

  祝奕還以為元沛故意懟羅英卓,聽得暗慡,面上還是溫文爾雅地假惺惺道:“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羅英卓頓時臉發青,連話都不想說了。

  “別急,有我的藥物替你保命,今晚估計輪不到你。”寶里翁巫師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下那邊想要探聽的黑衣阿贊。

  黑衣阿贊被看得莫名其妙,更覺得這兩個中國人是在商量對付自己的手段,冷冷地看了寶里翁和方善水一眼,不再多待,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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