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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欽聽著點頭,時不時回頭對方善水幾人微笑一下。

  祝奕則給方善水和元沛解釋了一下緬甸人的習俗,道:“緬甸人有名而無姓。‘吳’是一種尊稱,一般用來形容長輩或有社會地位的人,和我們叫‘先生’一樣;‘貌’是弟弟,是對年幼一些的人的稱呼;‘哥’是兄長,不過普遍用於同輩之間稱呼彼此。”

  元沛恍然:“怪不得他叫你吳奕,我還以為他記錯你的姓了。”

  就在這時,吞欽突然叫住一個往外走的少年,那少年17、8歲的少年,“貌丹拓,你要去哪裡?快過來和幾位叔叔問個好。”

  吞欽在一邊對方善水介紹著:“這是我的第八個兒子,我總共有十八個孩子,十一個男孩,7個女孩,可是不久前,他的兩個哥哥和我的幾個堂兄弟都意外去世了,好像受了詛咒一樣,哎,我真怕剩下的幾個孩子也會出事。”

  元沛聽得有些咋舌,差點沒說這都快生了倆足球隊了。

  說話間,那少年慢吞吞地走過來,張口就道:“爸爸,我的朋友也給我找來了一位法師,是在泰國很有名的一位黑衣阿贊,貌剛去接他們了,他們已經要到了。”

  說著,丹拓看了方善水一眼,似乎看不太上這個年紀比他還小的法師。

  這話一出,祝奕立刻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看向方善水。

  吞欽也打起了哈哈,假裝責怪地對祝奕和方善水道:“真是抱歉,小孩子不懂事,我沒有和他說那麼多,沒想到他自己關心上了,西亞多請不要在意。”

  就在這時,崗哨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丹拓的弟弟剛,帶著幾個人回來了。

  丹拓立刻拋下方善水幾人跑了出去,吞欽叫了兩聲,口中道著不好意思,也出去了,讓苗倫先帶方善水幾人進去。

  苗倫和祝奕方善水賠禮了兩句後,就繼續給他們引路。

  被留下的祝奕很是尷尬,摸著鼻子,有點無顏面對方善水的樣子。

  元沛冷冷地嗤道:“看樣子,人家這翡翠生意投資得可不止是你啊,可能連你的對頭也投資上了,你還懵懂不知。真是要錢不要命地一頭扎進來。”

  祝奕聞言更尷尬了:“方大師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這次全怪我,要是最後沒有成功,我一定承擔二位的損失。”

  方善水搖搖頭,聞言只道:“沒關係。”他本來也不是為翡翠而來的,而是一種感覺。

  當初玄鳥卵拉他出竅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走了很遠,卻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裡。

  聽到緬甸的名字的時候,卻如心血來cháo一般,似乎有了感應,好像自己到過這裡,所以才興起來看一看的衝動。

  ·

  吞欽家那邊的動靜,很快被暗地裡的視線窺探,與他敵對的蓬奈溫,聽說吞欽家從各地請了好幾位法師回來,頓時有點坐不住了,立刻帶著人出門,前往了野人山深處的某個地方。

  蓬奈溫一路走的戰戰兢兢,並不停地讓人在路邊撒著白米紅糖之物,還讓人一直地不停重複著某個人的名字。

  一路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伴隨著蓬奈溫的車隊而行,樹葉和土地不時翻動一下,似乎有什麼不明生物,在暗地悄悄窺探著他們一樣。

  沒過多久,他們平平安安地抵達了叢林深處一座隱秘的莊園。

  第一三八章 起屍術

  野人山深處的這座莊園, 有不少人在, 但是這些人看起來都怪怪的,有種異樣的陰沉感, 對於蓬奈溫等人的到來,也沒有多少關注, 仿佛和他們並未處在一個一個世界一樣。

  蓬奈溫的求見,過了一會兒才得到了回應。

  “吱呀”, 莊園大門仿佛是自己打開的一樣, 一個人走出來,看了蓬奈溫一眼道:“大人分不開身, 你且隨我來吧。”

  蓬奈溫被引進了一間屋內, 屋裡傳來低低誦經的聲音,只是那經文卻不知是什麼經,隱隱有一股邪氣, 聽得人頭腦發昏氣血翻湧,蓬奈溫不敢再細聽,走進屋去。

  屋內,亂七八糟地堆滿了東西, 一個人正盤腿坐在一個冒著紅光的六角陣紋中, 似乎在忙碌著什麼,不時將一些古怪的材料放入臼里搗碎,再間或灑在陣紋中。

  這人的身邊,還有著一個帶著兜帽斗篷的老人,那老人似乎有些畸形, 看起來矮瘦異常,但是腦袋又和正常人差不多,好像一個老年侏儒一樣,蓬奈溫看到這老人,立刻心驚肉跳,哪怕他也是久經沙場,手中有不少人命,依舊被嚇得不敢上前。

  “老師,你嚇到人了。”

  年輕人提醒了侏儒一句,侏儒頭上的兜帽一低,突然就蓋了下來,好像侏儒整個人都消失在了斗篷里。

  那侏儒不見了,蓬奈溫依然不太敢走上前去,只遠遠地施了一禮,然後才匯報導:“西亞多,吞欽家請來的幾名法師,有三撥活著到達了,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派阻擊手前往。”

  娃娃臉上滿是經文的青年聞言呵呵一笑:“倒是請來了幾個有本事的,不妨事,過了今晚,看看他們還能活下幾個。”說著,他隨手將臼里的東西如血漿一樣的東西全部倒下。

  蓬奈溫驚駭地發現,屋內的溫度快速地在升高,法師身前的一塊小石頭,竟然像不倒翁一樣在動,朦朧中他聽到了鳥鳴。

  ·

  苗倫帶著方善水幾人去了客廳,吞欽和他的兒子過了十多分鐘,才帶著人過來,而且好像帶得不是一撥人,而是兩撥人,看起來涇渭分明的。

  巧的是,裡頭還有個祝奕的熟人,正是在機場差點和他們懟上的羅英卓。

  羅英卓也是輾轉打聽到了吞欽手下新發現的翡翠礦源的事,一直想要插手珠寶生意的他,頓時仿佛聞到腥味的大白鯊一樣,立刻遞信和吞欽接觸試探。

  羅英卓得了吞欽的意思後,頓時就喜出望外地到處去搜尋能人了。

  機場和方善水等人偶遇的時候,羅英卓也是要去接人,就是在他身邊那位,一身苗疆打扮的平凡中年人,兩人走得較近,看著就是一起的。

  祝奕看到羅英卓,霎時臉都有些綠了,心想還真讓元沛的烏鴉嘴給說中了。

  吞欽雖然表面說著不知兒子私自去請別的法師,但是暗地裡肯定不止向一個人遞了橄欖枝,估計吞欽許諾給他的關於翡翠礦開發的事,也分別許諾給了不少人。

  祝奕臉色難看,不過他沒想到,羅英卓臉色卻比他更差,一副死了爹媽的模樣。

  本來羅英卓大概還想嘲笑祝奕兩句,結果看到祝奕精神挺好什麼事都沒有,頓時笑得跟哭一樣。

  羅英卓古怪地問:“祝大少,你們走在我們前頭,路上還順利嗎?”

  祝奕一聽,就知道這傢伙早就知道了自己和他是競爭對手,剛剛在機場什麼都不說,就是打探他們情況順帶看他笑話來著,聞言心裡有點聲氣,但還是努力平靜道:“挺好的,能有什麼不順利的。”

  羅英卓頓時不說話了,臉色鐵青發黑,一副烏雲照頂的樣子,看得元沛嘖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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