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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已經不用放大了,衝出了黑瘤火雲的飛盤,在旋轉著變大,上面人頭攢動,遠遠地竟然能看到熟悉的面孔。

  眼見著飛盤慢慢降落在安全地點,籠在飛盤外的光罩散去,上面的人也平安著落,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這麼一個東西,是怎麼做到又能飛,又能保護人從飛彈襲擊的煙火下,平安脫離的?

  而且,剛剛將那飛盤明顯有變大變小的跡象,剛從崩塌的青越山衝出的時候,它在衛星圖上的顯示,大概只有一米直徑大小,上頭載著的人,小的根本都看不見;而隨後,那個飛盤就快速變大到巨型遊輪一樣,仿佛一個移動的空間堡壘,而隨著它的變大,上面的人也變得可見起來。

  “這是什麼原理,這麼大的東西,它又沒有能源,是怎麼飛起來的。”

  “還能在載人情況下變大變小,似乎涉及到了空間技術,太不可思議了。”

  “快,派人去看看。”

  “是。”

  ·

  飛盤降落,在將乘客都放下後,飛速地開始收縮變小。

  它似乎想要按照固定路線,重新飛回青越山山腹中去,然而升空旋轉了幾下後,忽而嗞啦幾聲,好像找不到方向斷片了一樣,重又落了回地面。

  飛彈襲擊的爆炸聲已經消退,山體的崩碎也到了盡頭,整個青越山仿佛都被夷為平地,剩下的部分,也在不明的震盪中下滑,熊熊的火勢在山體翻滾中被塵土撲滅,最後,青越山原址的地表上,只剩下了一片凹凸不平的焦土。

  地面板塊似被推擠,連帶著青越山遠處的懷雲鎮都有震感。

  黎明的黑暗過去,一道朝陽從地平線上初升,撕裂了覆蓋大地的黑暗,這時,在晨光的照耀下,青越山周圍,崎嶇桀驁的山勢中,突然有金光纏綿翻湧,似是有九條金龍,要從地面的震盪中翻身而出。

  吼——!

  龍吼之聲如春雷炸響,金龍盡出,從束縛中脫離,欲飛天而去。

  山下剛剛站穩的玄門眾人,看著如此的天降異象,不禁大驚。

  “這是……九龍含珠!”

  “珠去龍飛。”

  還有力氣的眾人,不禁嘖嘖感嘆。

  神秘而充滿了危險的古蹟,奪天地造化,縛九龍聚靈,卻是養了一堆危險的殭屍,若是養了些天材地寶,惠及下後人該有多好。

  九條似虛似實的金龍,飛向了朝陽,漸漸變作天邊一道煙霞,消失在雲中。

  而此時,原本位於青越山下的枯萎桃林,仿佛在一瞬間被晨光中的暖風吹紅,深深淺淺的粉紅霎時掛滿枝頭,花瓣如雪,搖落十里桃林。

  師父……

  方善水沒有理會玄門之人,徑直跑向了青越山原本所在之地。

  張奕正等人想要攔住方善水,卻被容晗真人阻止了。

  容晗真人感嘆道:“讓他去吧。這倒是個至情至性的痴兒,他心地是好的,但卻入了心障、走錯了路——我想他是不忍自己師父離世,所以用他門派的煉屍手段,想要將他師父復活。如果沒有這古蹟陰氣外泄的一遭,也許他的師父真的能夠復活,但到底是旁門左道,不容於世,總會有天災人禍降臨,阻止他重生,此乃天道劫難。”

  “可是真人,不管方善水有什麼理由,這煉屍之地都跟他脫不了關係。雖然他剛剛也算救了我們,但他這人還是很具有危險性,我們不能就這麼放任他不管吧。萬一他再……”

  容晗真人搖了搖:“我剛剛得到茅山的消息,說是此次的罪魁禍首找到了。方小友這次,大概真的是受了無妄之災而已。”

  ·

  茅山上的盜墓賊們,最終還是被雲良發現了身份,準備從道協直接扭送去安全局。

  剛剛治好了屍毒的七爺,身上不但背了走私國家文物的重罪,還有個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幾乎可以確定是要牢底坐穿,還不是一般的牢。

  說來還是雲良的功勞,不過雲良又被罰了。

  念在雲良這次功能抵過的份上,他只是面壁思過一月。

  雲良當時被七爺捶了兩拳又不能報復,心中憋氣,就看他們怎麼怎麼都不順眼,覺得他們賊眉鼠眼面目可憎。

  後來,從道協那接到的消息說,青越山中發現了大量的殭屍,雲良立刻就將這三個人懷疑上了。

  現在流行火葬,殭屍那麼少見,結果這邊剛出現中了屍毒的來求救的人,那邊青越山中就發現了大量殭屍,哪有這麼巧。

  雲良自己修為盡去,不能使壞,就找了個小師弟來入夢讓他們講自己的身世來歷都交待了出來,這一聽,嘿,果然讓他猜對了,趕忙上報給掌門去邀功。

  只是雲良沒想到,功沒有撈到,撈到了面壁一月的結果,頓時傻眼。

  ·

  此次玄門之中傷者眾多,甚至有人不慎死在了青越山中,而其餘的人傷勢重多輕少,最嚴重的霽輝真人,心臟都差點被挖出來了,已經進入龜息狀態,陰神內封,保存最後一絲生氣。

  不合時宜的桃花在風中搖曳多姿,星星點點的花瓣飛來飛去。

  玄門之人帶著傷者陸續離去,而那個失去了方向飛不回去的飛盤,也被緊急趕來的軍方帶走了。

  青越山只留下了方善水一人,跪在那片焦土上,盲目地徒手挖地,心中一片迷茫。

  方善水好像感覺不到了師父和他的聯繫,不停地在心中呼喚,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難道師父真的……

  方善水眼睛發酸,有些模糊不清,他根本不能想像要兩次面對師父仙逝的事。

  方善水不知道挖了多久,焦土被他挖出了一個大坑,還在不停地挖,挖著挖著,手指好像突然挖到一個土撥鼠一樣,方善水手指一顫。

  就看到手下那個小東西甩了甩滿身的泥,灰頭土臉地正在往上爬。

  方善水驚喜大叫:“師父!”

  “太好了你沒事。”方善水想要將灰撲撲的小人捧在手中,心中充滿慶幸,正想要和師父訴訴衷腸,嘮叨下它嚇人的舉動,卻發現手辦師父好像在後頭踹什麼東西。

  方善水:“師父你在幹什麼?”

  手辦師父搖了搖頭,一臉無辜地表示並沒有在幹什麼。

  雖然面上是這樣,但是它腳下卻毫不客氣地,一直在把什麼東西往下踩。

  方善水往下看,明顯看到手辦師父腳下還有隻熟悉的小手,還有個熟悉的小頭。

  方善水:……

  “那是什麼?”方善水古怪地問手辦師父。

  手辦師父還沒有回應,那隻手就抓住了手辦師父的腳,推開了土堆爬了上來。

  方善水頓時瞪大了雙眼。

  兩……兩個師父……

  那個灰頭土臉的手辦師父一上來,就做了剛剛第一個手辦師父同樣的動作,它甩了甩頭,將身上的泥灰甩去,但是發現好像沒甩乾淨,就沖自己吹了口氣,而後,它整個人就好像洗過了一樣,瞬間一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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