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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靈在牆上的方臉稍稍轉了點角度,給了元沛一點注意:【怎麼了?】

  元沛奇了怪了地道:“沒什麼,大概是有點累了。”

  方善水一開始是讓元沛送快遞,元沛是為了自己想去橫店玩,想去蹭蹭良久沒感受過的萬眾矚目的感覺,才想著買機票自己送過去,結果剛剛出去繞了一圈,好像就突然不想去了,又正好看到了隔壁的客服妹子,就很資本主義地使喚人家去跑腿了。

  元沛沉吟片刻,隨即決定還是去碼字吧。

  也許他是突然意識到存稿不足,營銷還需要他看著,責任重大。

  ·

  劇組忙活了一天,終於確定了各個配角和主角。

  被寶姐警告過的小鮮肉葛風,如願地脫穎而出,拔得頭籌,但是他被確定為主角後,本來想要去和導演褚韓聊聊天、套套近乎,卻突然看到褚韓屁顛顛地去找那個面具怪人報備去了,好像褚韓不是導演,那個面具怪人才是導演一樣。

  褚韓:“大師,你覺得怎麼樣?”

  祝教授已經去休息了,方善水就獨自在角落裡整理一些新的筆記和資料,褚韓見狀,怕他一人無聊,就將他拉過來一起看試鏡。

  不過方善水不懂這些,聽褚韓問起,只是保守地點點頭:“還行。”

  “還行?”褚韓以為方善水是不滿意,立刻道,“大師你不用客氣,要是覺得不合適,咱們立刻就換。用小鮮肉當主角,主要是我顏控,順便想吸引一些鮮肉粉,不過咱們良心劇還是比拼硬實力的,實在不行,我就找些老戲骨來。”

  在方善水身邊看劇本的李容浩,立刻插話道:“叔,要不讓我來演主角唄,我覺得我也還行。”

  褚韓:“你別搗亂,就你那演技,也就能當個男七。”

  葛風頓時隱約聽到他們說了什麼,頓時不滿起來。

  葛風有點鬧不懂方善水的身份,但是看方善水這麼年輕,衣著也很樸素,實在不像是什麼厲害人物。

  葛風沒有聽方善水後頭又說了什麼,轉身離開了。

  方善水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讓褚韓腦補那麼多,只能道:“沒有覺得不適合,我對演戲不懂,你自己看著辦就好。”

  褚韓見方善水似乎真是一心研究一些學術問題,並不想插手劇組的其他事,也就不再為難方善水。

  葛風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助理連忙圍著他團團轉,見他抿著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也不敢多問。

  突然,葛風對給他倒熱水的助理道:“等會你趁人不注意,就把那個黃符悄悄撕下來。”

  助理一驚:“老闆,為什麼?”

  葛風:“我看著那副頭暈,不想看,你撕還是不撕。”

  助理見葛風不是開玩笑,只得低下頭來悄聲道:“可是老闆,這個劇組萬一真的鬧鬼呢?要是撕了符,我們不是跟著倒霉嗎?”

  “這麼多人呢,就算真的鬧鬼,也不會出什麼事。你開著手機,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拍下些什麼。”葛風說完又抿起嘴,一臉高冷。

  葛風這人有點心高氣傲,有人看不上他,他自然也看不上有人,只是當演員的,他就不能太任性,還得顧忌公眾形象以及背後的公司立場,所以他就算不想拍戲了,也不會耍大牌走人,但是心裡不慡怎麼辦,沒事找事。

  ……

  自從褚韓買了幾張驅邪符貼上,這幾天雲良就一直沒有去找褚韓那些人的麻煩,只是讓小鬼跟著他們,監視他們的動靜,想看看褚韓身後的人,會不會出現。

  “小師叔,你還是回山吧,你已經出來這麼久了,再不回山,掌門該發現你私自出來了。”華子平躺在病床上,這幾天華子平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至少還得住院一個多月。

  現在每天看到雲良來看他,他就會苦口婆心地勸一句,而每天雲良都是雷打不動地說再等等,並不停給華子平科普他到底受到了多麼嚴重的無視和尊嚴踐踏。

  雲良給華子平削著蘋果,不滿道:“那些人果然自己走了,臨走連招呼都不來和你打一聲,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華子平有點尷尬:“小師叔,你這說的,好像我遇到了什麼負心人一樣。”

  雲良瞥了他一眼。

  正要說什麼,雲良突然“嗯?”了一聲,看向了窗外。

  華子平:“小師叔?”

  雲良詭異地笑了起來:“沒事,你好好養病,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華子平看他起身,不禁道:“小師叔你要上哪去?”

  雲良沒有說話,只是越走越遠。

  ·

  在劇組裡待了幾個小時後,方善水接到元沛的消息,說是廖小月來給他送東西,有些意外,但是既然人都來了,方善水也就不說什麼了,問了她幾點鐘到,準備到時候去接她。

  這趟飛機,方善水不但接到了廖小月,還一起接到了褚韓劇組請來的,第二位古文字學教授,汪雲開。

  那個肚子有點圓的中年人親切道:“你就是方善水吧?”

  方善水一愣:“汪教授,你知道我?”

  汪雲開笑呵呵地道:“知道知道。我在道協有幾個朋友,裡頭有個精通算命的老頭,說我這次會和你有接觸,就讓我順道把你的東西送來。”

  方善水:“我的東西?”

  汪雲開將手中的一本複印本遞給方善水:“這是你要的古籍,那巫家不肯把原本給我們,所以只能複製了一份。”

  方善水一震,巫家的古籍,這下也拿到了。

  因為汪雲開的緣故,方善水忽略了廖小月身上的變化,倒是坐在方善水肩上的手辦師父,看了廖小月一眼。

  廖小月正安靜地看著方善水和汪雲開說話,突然感到外套里的陰牌動了動,好像在發抖一樣,以為是這裡人多它害怕,就將手隔著衣服握住它,輕輕安撫,過了一會,果然不抖了。

  方善水肩上的手辦師父收回視線,繼續啃起了自己的棉花糖。

  ……

  這幾天演員開始熟悉劇本,道具組的,也開始忙活起來。

  方善水和特地被請來的兩個教授,好像有點不務正業般,在忙碌的劇組中研究起了學術。

  汪教授和祝教授不同,他對道教的文化一直很感興趣,對雲篆也知之深想,不過在金銘文上的造詣比不上祝教授,兩人一起研究,倒是起到了互補作用。

  方善水跟在他們身邊學習,進境非常明顯,而且沒過多長時間,他刻印在道具上了幾個生僻的金文雲篆,還真得被兩個教授解讀出了一點意思。

  不過在翻譯的過程中,兩個教授也遇到了不少問題。

  “有點不對啊,如果這個字的意思是寄身,寄存之身,分、身,但是它出現在羅盤上,又是有什麼意義?”

  “難道是弄錯了?”

  “有可能。”

  ……

  方善水有點汗顏,那些文字是他隨便刻在道具上的,還用特殊的方法做了舊,刻得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些文字的意思,沒想到倒是成了阻礙他們翻譯的一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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